“長官,您,您的意思是?”
“要不了幾天,你們這批戰俘都要被送往前線和德國人戰鬥,那裏的戰場比諾門坎要慘烈十倍!”
“長官,我?”
“行了,你就直接回答,願不願意跟著我就行!”
李眾泰跪倒在地,衝著趙明磕了一個響頭:“為長官服務,眾泰肝腦塗地!”
趙明擺了擺手:“不用說的這麼感人,我本來就沒指望你忠誠到底。”
說完後,笑著起身離開。
李眾泰鼓足勇氣,衝著趙明背影問道:“長官為什麼選擇我,而不是金俊殖?”
“那個人做事太優柔寡斷,我不喜歡,有時候真小人要比偽君子好用的多。”
思量了一下趙明的話,李眾泰眼中露出了堅毅。
如果想要活下來,就必須勞動,所以,眾布的死沒有影響工作的進行。
第二天吃完早飯,繼續上山伐木。
對於眾布一事,李眾泰雖然沒有後悔做出那樣的選擇,但內心多少還是存有一些愧疚。
所以,他打算和金俊殖解釋一番。
可有怎麼可能?
經過了眾布一事,金俊殖看清了李眾泰的麵目,已經從心裏打算和他決裂了。
對於李眾泰討好一般地靠近,金俊殖不但冷眼相對,更是忍不住拳腳相加了起來。
“滾開,叛徒!”
“俊殖啊,不要這樣!我李眾泰是不好,但兄弟沒有對不起你過。”
“李眾泰?”金俊殖冷笑:“你不是叫安東嗎?別再跟我提什麼兄弟,你就是叛徒,就是蘇聯人的走狗!”
金俊殖抓住李眾泰的衣領:“你給我記住了,從今往後,你做你的安東,我做我的朝鮮人,別再舔著臉貼我們,畜生!”
李眾泰本來就情緒煩躁,再遭受金俊殖連番辱罵,頓時暴躁起來。
“是,我是安東,混蛋,從現在起要叫我安東,明白嗎?”
金俊殖抬起拳頭,衝著李眾泰麵頰就是一拳,打完之後,拉過李眾泰的胳膊,指著臂章怒聲問道:“你覺得這臂章能保護你多久?你怎麼能這樣對待眾布?”
李眾泰幾乎崩潰,發狂一般地衝著金俊殖吼道:“你懂什麼,你能知道什麼?”
推開金俊殖,眼中含著眼淚:“閉嘴吧,以後別管我!”
金俊殖沉聲問道:“你知道光宗死了嗎?他現在已經化成骨灰了!”
李眾泰停下腳步。緩緩轉身,指著金俊殖道:“你再帶頭起哄的話,我會殺了你!”
說完後,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工棚。
……
列夫將軍辦公室,
“你知道嗎?你們的天蝗已經把你們遺棄了!”列夫帶著一絲嘲笑,看著對麵的長穀川。
“你膽敢汙蔑我們的天蝗陛下?”長穀川沉聲道。
列夫抽了一口雪茄,起身道:“戰俘交換遣返計劃被否決了。我們寬恕了你們,但日本人拒絕了,他們在太平洋跟美國人開戰了,所以,沒空理你們。”
“你想我會相信你嗎?”長穀川憤怒起身:“皇軍,都是天蝗的孩子,父親是不會遺棄自己的孩子的。”
列夫望著長穀川,嚴肅道:“這個你一定要相信!你這個孩子被遺棄了,可憐,你也會麵對死亡在這裏的焚化爐裏。”
說完後,列夫離開了辦公室,留下長穀川坐在板凳上久久不語。
雖然長穀川不會跟自己的士兵說戰俘交換遣返計劃被日本否決的事情,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這樣的消息又怎麼可能壓的住。
得知消息後,整個戰俘營裏的日本戰俘都意誌消沉,一旦對未來失去了希望,活著也就是個行屍走肉而已。
除了每日辛苦地為蘇聯人勞作,大多數戰俘都顯得鬱鬱寡歡。
當然也有少數例外的,這些少數人總能找到自己的精神寄托。
向井坐在工棚一角,專心致誌地雕刻手中的木雕。
長穀川看見後,輕輕地走到其身邊,然後慢慢地坐了下來:“這是小木雕啊!”
向井回頭,看見是長穀川,笑了笑。
“那是你家鄉山形縣的嗎?做的真好!”
向井問道:“大佐,你有到過那邊嗎?”
“年輕時我祖父帶我去過那裏,那是個美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