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竹兩人倒是沒有在意什麼,拱了拱手,自我介紹了一番。
什麼!
馬周聽到兩人的名姓,頓時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幾步,驚駭不已。
陳竹,程處默!
一個是最近名動整個長安城的少年詩人,昨日還被進貢水車與曲轅犁對抗關中旱災有功,被皇帝封為長安縣子。
程處默是盧國公家的公子,小小年紀便武力驚人,以後可是要繼承盧國公衣缽的人。
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進入一家酒肆當中,就能認識此二人,尤其是陳竹。
能夠憑借一首詩,名動長安的人,最近幾年乃至十幾年,唯有陳竹一人而已!
“沒有想到是兩位,在下失禮了。”
馬周整理了一下衣衫,拱了拱手,頗為正式的說道。
“不必客氣,既然你已經是答應了我的要求,以後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何必行此大禮?”
陳竹看著馬周的動作,慌忙擺了擺手,輕聲說道。
“是在下失態了。”
馬周聞言尷尬的笑了笑,重新回到座位上。
“陳縣子,最近你在長安城可謂是聲名鵲起啊,整個長安城都在討論你這個少年英才。”
馬周目光灼灼的看著陳竹,興奮的說道。
“改日我們交流交流詩文如何?”
陳竹聽到馬周的話,慌忙擺了擺手。
吃飯喝酒可以,交流詩文的事情還是不要找自己了。
之前陳竹寫出從軍行隻不過是被逼無奈而已,可不想再經曆這樣的事情了。
“可是有什麼難處?”
“在下略通詩文,主要是想向陳縣子請教一番。”
馬周以為陳竹隻是不願意與自己探討詩文,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馬周先生,你實在是想得太多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陳竹看著有些較真的馬周,無奈的談了口氣。
對上這些較真的人,陳竹還真的沒有什麼脾氣。
三人討論著如何發展這間酒肆,當然了,主要是陳竹在說,程處默與馬周兩人聽著。
陳竹的理論對他們來說,新奇無比。
雖然商賈之流遍地都是,尤其是對東西兩市來說,更是如此。但是他們從未沒有想過,區區商賈之事,裏麵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門道。
不知不覺之中,已然到了暮色降臨,陳竹口幹舌燥的看著兩人,也不管兩人聽懂了多少,自顧站了起來。
“馬周,我家還有幾間房子空著,若是不嫌棄的話,這段時間可以暫住在我那裏。”
陳竹看著天色已晚,看了一眼馬周,低聲說道。
馬周聽到陳竹的話,臉上出現絲絲難堪的神色,在長安混了這麼久,到現在兩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著實是太讓人難堪了。
陳竹已經是幫助自己夠多的了,若是在去陳竹家借宿,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別考慮什麼了,跟我回去吧。”
陳竹看著馬周猶豫不定的樣子,輕笑一聲,拉著馬周就向外走去。
路過裁縫店的時候,還為馬周定做了幾件衣服,馬周雖然不願接受,不過陳竹可不會管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