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藥店值周,陳竹為馬周收拾出來一個房間。
藥店雖小,在長安城之中很不起眼,不過這裏隻有陳竹一個人住,其中倒還是有幾個房間空閑的。
“陳縣子,我有一個疑惑。”
“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你為何如此待我?”
馬周咬了咬牙,目光灼灼的看著陳竹,這個疑惑已經藏在馬周心中一天了,若是不得到答案,今日馬周就不要想好好休息了。
陳竹沒有想到馬周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果然是較真的人啊。
陳竹聞言思索了良久,總不能直接說你以後會很厲害,自己很欽佩他,所以才會如此待他?
這樣一來,不被當成瘋子,就已經是很好了。
“隻是仰慕你的才華,僅此而已。”
良久之後,陳竹輕笑一聲,低聲說道。
話音落下,也不管馬周信不信,自顧回到房間之中休息去了。
馬周呆在原地,久久不曾移動。
當初在清河的時候,自己的確是小有才名,但是那僅僅是清河而已。在長安之中,自己可一直都是籍籍無名,碌碌無為。每日都要為了生計發愁,哪裏來的才名?
相比著名滿長安的陳竹而言,自己的確是微不足道。
見到陳竹已經去休息去了,馬周也沒有去打擾,這件事隻能是以後再說了。
等到第二日,陳竹起了一個大早,拖著疲憊的身軀,不斷閉合的雙眼,與程處默一起朝著弘文館走去。
“處默,有沒有什麼辦法不去上課?”
陳竹看著月明星稀的天空,極為無奈。
經過幾天的見聞,陳竹差不多已經是搞清楚弘文館究竟是做什麼的了。
無非就是教給他們一些詩書禮易之類的東西。
可這些東西對於陳竹來說,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戲一般,早已經是有所研究。
雖說陳竹的研究相比著整體的文化來說,不值一提,可比著教授這些的先生,要好上不少。
每日頂著還未落下的月亮去上這些毫無意義的課,陳竹終於是受不了了。
程處默聽著陳竹的話,頓時來了興趣。
“說起不上課的辦法,你可是問對人了!”
“小爺我就整天不去上課,若不是被老爹發現了,小爺每日還在外麵逍遙快活呢。”
程處默興奮的看著陳竹,看了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
“不上課的方法有很多種,最簡單有效的一個就是,裝病!”
陳竹聞言尷尬的搖了搖頭,還以為程處默會有什麼好主意呢。
裝病這麼老掉牙的套路,也能想得出來?
“裝病很簡單,隻需要跟先生說一聲就可以了,先生完全不會理會的。”
程處默看著陳竹鄙夷的模樣,當時就不樂意了,快步走了幾步,攔了下陳竹。
“小爺我可是裝病的行家,久經沙場,就失敗了一次!”
陳竹看著程處默自傲的樣子,在原地站定。
“你是如何被發現的?”
按照程處默所說的,既然裝病如此的簡單,應當不會被發現才是啊。
程處默聽聞陳竹的話,尷尬的撓了撓後腦上,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