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英明!”
察爾燦一瞪一旁的呼延金,說道:“呼延金,休要胡言亂語!這大奉戰俘萬萬殺不得。”
“察爾燦,不要以為少主聽信了你幾次,便真的以為,北蠻你便是少主了,既然少主已經下令,你察爾燦又豈敢不從?”
“北蠻隻有一個少主,少主之命,我自然聽從。不過今日少主要殺大奉戰俘,此事我定要勸說少主。”
蠻牙兒緩緩站起身,說道:“此事不用再說,我意已決,吩咐下去,明日將戰俘拉到戰場之上。”
“少主……”察爾燦還想再說。
此時蠻牙兒未曾說話,而言灼朗則對察爾燦搖了搖頭。察爾燦無奈走出軍帳。
而蠻牙兒則對剩下之人吩咐道:“你們也退下去吧。”
如今帳中隻剩下了蠻牙兒與言灼朗。
此時言灼胡看到眾人出來,察爾燦麵帶愁容,其他人卻麵帶喜色,看來蠻牙兒又下了軍令。
言灼胡笑著說道:“看來幾位今日過得不錯啊。”
其他幾人看向言灼胡,不屑道:“我等還要掌兵,豈能如你這等閑人一般?”
“哈哈哈,灑家確實隻是一個閑人,不過不是灑家不想,而是少主不讓灑家領兵。”言灼胡說道。
“就你還想領兵?一句一個灑家,什麼時候將你那跟南人所學的稱為改掉,再談領兵之事。”乞顏慶不屑道。
言灼胡不以為意,他走進帳中,言灼朗看了他一眼,說道:“二弟,你今日去往何處?”
“大哥還有閑心來管我?難道沒了我,咱們北蠻就打不成仗?”
“嗨,二弟……”
“莫要再說,灼朗,十三既然能夠夜闖大營,是想告訴我,他若想離開,可沒人攔得住。”蠻牙兒說道。
言灼胡聽到蠻牙兒談及李道禪,嘴角一勾,看來自己進來的正是時候,他站在一旁,笑著不說話。
言灼朗亦是沉默不語。
“不過就算他十三能來去自如,可他身邊之人呢?”蠻牙兒麵帶譏諷,抬頭看向言灼朗:“煙雲城遲早會破,不過我雖然答應了十三,隻要他死了,我會給他一日,讓煙雲城之人離開。但是可未曾說若是一日後,又當如何。”
“少主的意思是……”
“離煙雲城一日路程,就到了狹穀道,若想南下必要經過此地。若是我派人事先把守在那裏,到時,煙雲城途經此地,將其殺之,也算遵守了約定。”
“少主,話雖如此,又該派誰領兵?”言灼朗說道。
言灼朗當有此問。
“大哥,我來領兵如何?”言灼胡說道。
“休要胡說!行軍打仗豈能兒戲?”言灼朗大聲斥責言灼胡。
言灼胡說道:“我又怎麼胡說?大哥才是有趣,我難道不是北蠻?平日裏也就算了,現如今,既然少主有謀劃,又無人領兵,為何不讓我去?難道我不能領兵?”
言灼朗卻不願多言。
“少主,懇請讓我領兵前去狹穀道埋伏!”言灼胡對蠻牙兒說道。
蠻牙兒隻是瞧了言灼胡一眼,未置可否。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與少主相商。”
言灼胡又怎可就此罷休,在他看來,這豈不是天賜良機,沒想到受到慕容亦溫的書信,回到大營,便見到蠻牙兒想要埋下伏兵,卻無人領兵。
“少主……”
“明日再說,先退下吧。”蠻牙兒擺擺手。
言灼胡隻得退下,這才有了蠻牙兒最終讓言灼胡帶領三萬北蠻前去狹穀道。
在言灼胡眼中的天賜良機,在慕容亦溫看來,也著實未曾想到,這也正是天賜他慕容亦溫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