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灼胡陰沉著臉,他轉身就走。
姚關山問道:“英雄,現在就走?不是還要跟我比試的?”
“灑家現在可無心跟你交手。”
“您走的倒是幹脆,可我會去又該如何跟公子說?”姚關山大聲問道。
“告訴那個小子,灑家答應了。”
不過言灼胡雖然如此說,可心中卻有些陰沉,雖然不知慕容亦溫所言真假,可現如今倒是由不得他來選。
但若想如慕容亦溫所言,必須要帶領數萬大軍投降大奉。可他言灼胡到現在未曾握過兵權。不管是蠻牙兒還是言灼朗,一直未曾讓他領兵。
蠻牙兒如何想,言灼胡不曉得。但言灼朗卻心知自己這個弟弟的品性,決不能讓其領兵。況且,現在言灼胡卻告之蠻牙兒自己想要領兵,豈不讓人生疑?
言灼胡回到北蠻大營之中,好在他在北蠻軍中可有可無,就算自己離開大營一個時辰,也不曾有人察覺。
他看到主帳之中,有不少身影,想來現在眾人又聚在軍帳之中商議軍情,畢竟慕容亦溫闖了北蠻的軍營,李道禪還在大營之中胡鬧一番,殺了不少北蠻。
這讓北蠻如何不惱?
“少主,雖然不知何人逃離了煙雲城,想必一定是前去求援。若再不攻下煙雲城,等到大奉援軍前來,吾等又該如何是好?”魯紮南征說道。
他所言不虛,已經拖了這麼久時日,還是這般猶猶豫豫,隻怕到時,大奉援軍一刀,北蠻便不能如今日這般所向睥睨。
“魯紮南征說的沒錯,少主,讓我等帶兵強攻煙雲城,經過這些時日,他們煙雲中的守軍早就筋疲力竭,現在攻城一定能馬到成功!”乞顏慶附和道。
而蠻牙兒一手托腮,他手中把玩著一把馬刀。昨夜李道禪在北蠻軍營大鬧一番,眾人怒氣氣衝衝告訴蠻牙兒時,卻隻見到蠻牙兒微微一笑,轉身便走。
並且下令,讓北蠻按兵不動。
這讓北蠻大軍眾士卒心中不服。
言灼朗微微歎了一口氣,早就知曉便會如此。
而蠻牙兒淡淡說道:“幾萬人把守北門,卻讓區區百人闖了大營,不僅如此,一人便將軍營攪得天翻地覆,我是否先得處罰一番?”
蠻牙兒此話一出,那些人心中一顫,便不再多言。正如蠻牙兒所言,數萬人,竟然攔不住區區百人。實在是丟盡了北蠻的臉麵。
若是蠻牙兒真的怪罪下來,這些人也無話可說。
“為何不說話?”蠻牙兒將手中的馬刀一丟,嘴角一勾:“凡事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隻靠嘴巴又有何用?”
“可是,少主……”
“嗯?”蠻牙兒一轉頭看向呼延金,那呼延金急忙一躬身。
“也罷,既然你們這麼想攻下煙雲城,我也不攔著你們。正好,我也正想著,將那幾千戰俘殺了。”
蠻牙兒笑著說道。
斬殺戰俘之事,蠻牙兒已經跟言灼朗說過,他聽到此話,毫無波瀾。而察爾燦心中一驚,果不其然,自己心中料想沒錯,蠻牙兒問及戰俘之事,便是要殺了他們。
可這戰場之上,就算是他北蠻,也不可能亂殺戰俘,不然,到時,所到一地,大奉子民絕不會有人肯投降北蠻。
“少主,還請三思。”察爾燦說道。
凡是議事,若蠻牙兒不問他,他絕不會開口。可今日卻不得不說。
倒是其他人一聽蠻牙兒所言,心中大喜。不管是讓他們前去攻打煙雲城,還是要殺了大奉那些戰俘,皆讓眾人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