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劍清說道:“此事不用跟太子說,說的話,反而節外生枝。此外,那個孽種若是留在宮中,也不知皇帝是如何打算的,還是等等再說。”
“嗯。”
“對了,還有一件事。”慕劍清說道。
“何事?”
慕劍清雙眼一眯:“你寫信給馮國公,講這件事告訴他。然後告訴他,都到了這個時候,就不要隻想著他們何氏一族。你得讓你父親明白,現在可與往日不同,雖然陛下不喜太子,可太子登基,是大有可能之事。但現如今,那個孽種來了,這皇位說不定會落到誰的手中。要是落入那個孽種手中,馮國公怕是就要沒了。”
“需要跟父親如此說話嗎?”何懷柔有些憂猶豫。
慕劍清剛才所說的話,可謂是絲毫不客氣,全然沒有將馮國公放在眼中的意思。何懷柔雖然也知道,平日裏馮國公在慕劍清與她麵前,多有藏私。
但老父親的心思,做女兒的多少能夠想明白。既然是為了何氏一族,他何懷柔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平日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現在正如慕劍清所說,已經不是藏私的時候,真的可能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你說呢?都現在這個時候,就不要鼓著自家人的臉麵了。若是到時候,連命都沒了,要臉麵也沒什麼用。”慕劍清說到。
何懷柔隻好記下,打算不日給馮國公寫信。畢竟今日的皇帝壽辰,馮國公未曾前來。馮國公不是有意如此,乃是真的染了風寒,加上李元長本就患病虛弱,若是馮國公前來,讓李元長再得風寒,豈不是大不敬之罪?
所以,馮國公自然是告病在府上。也正是因為如此,馮國公不知道宮裏發生了何事,更不知道李道禪的事。
而慕劍清打算今日之後,定要盡快疏通幹係,安插人手,收攏黨羽,要不然,到時候、他也隻怕自己這個小小的侍衛,身份不夠用,便被皇帝一刀給砍了。
雖然慕劍清是地仙武夫,但在皇宮之內,就得被皇帝李元長管著,畢竟他不能說提著手中的長刀,說走就走,畢竟他還有血多牽掛之物。
“我聽父親說,你上次從他那裏拿走了不少銀子,看著父親氣呼呼的樣子,他說的應該不假。”何懷柔問道。
慕劍清點點頭:“原本我以為那些銀子已經夠了,但是籠絡皇宮之中的人,不僅凶險,而且破費銀子。而且,為了有人泄露的秘密,所以我用銀子辦了一點事。”
“什麼事?”
“至於什麼事你就不用知道了。你隻需要知道,凡事宮裏收了我銀子的人,是萬萬不敢泄露分毫的。”
“如此說來,那自是最好。”
“對了,上次你說找幫手,這件事如何了?”何懷柔問道。
“找到了一個,不過現在看來還不夠穩妥。”
“還不夠穩妥?雖然我不懂功夫,但是也知道你現在已經地仙武夫,再找一個幫手,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怎麼還不夠穩妥?”
“我原本招來的幫手,乃是因為等到日後我與夜不闌交手時,他能在一旁幫助一二,若是如此,我定能打敗夜不闌。可現在卻不同了。”慕劍清聲音低沉。
何懷柔不知李道禪的功夫,他卻知道。雖然現在李道禪的修為隻有金剛境。但李道禪確實是親手殺了龍老怪之人,那麼說,不管現在的李道禪的武功修為到底是何境界,他都有法子讓自己的修為堪比龍老怪。
那麼能夠比之龍老怪,就能比之於他。到時候,讓他對陣夜不闌與李道禪二人,他毫無勝算,就算加上他的幫手周劍三,那也不行。
現在的周劍三隻是一個指玄武夫,慕劍清將廣知南的銀針之法給他,就是為了讓他去練,這樣的話,躋身地仙武夫自不是問題。
可這般說來,他們也是二兩地仙對二位地仙。勝負還是難說。而他慕劍清辦事最是喜歡穩妥,所以他覺得還不夠,現在的話,還需要以為地仙武夫。
“若是那人還活著的話,倒是剛剛好。”慕劍清低聲念叨著。
“你剛才說了什麼?”何懷柔沒聽見慕劍清所言。
慕劍清說道:“我想到江湖上一個人來,隻是現在的他不知在哪裏,若是能尋到他,那麼便穩妥許多。”
“難道也是地仙武夫?”何懷柔問道。
“嗯。不僅是地仙武夫,而且此人的功法頗為奇妙,若是說一對一,與他人交手,實在是弱。但若是在一旁偷襲他人,那可就讓人防不勝防了。”
“既然這麼說,那人現在何處?”何懷柔臉上一喜。
慕劍清說道:“我適才已經說過,他現在在哪,連我也不知曉。不過嘛,我自有辦法讓他現身的。”
“既然你都不知奧他現在何處,就算你有辦法,又如何能讓他出來?”
“這個嘛,嗬嗬嗬……”慕劍清笑著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