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殺死了他們?”許琅問道。
“是的。”
“那趙俊逸呢?”許琅問道。
“他?趙俊逸是我殺的,但是,我殺他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孟不凡。”
“那還為了什麼?”許琅連忙追問道。
“嗬嗬......”
王安宴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許琅跟王安宴的這一番交談下來,許琅已經確定了一些事情。
趙俊逸、孟思武、艾丞丞及其父母,都是王安宴殺害的,而他殺害他們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們曾經傷害過孟不凡,這根據王安宴說的這些事情,孟思武等人確實是一個人-渣,他們對孟不凡做的事情,確實是應該受到譴責的,可是,不管怎麼樣,這樣的人是可恨、可憎、可惡,卻罪不至死吧。
孟不凡是記者,隻要他把這些事情說出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孰是孰非還是分得清楚的,隻要曝光了他們這些事情,他們雖然不會受到法律的製裁,但是,肯定會受到道德的譴責,相對於生理上的死亡,社會性死亡更加的可怕,也更加的折磨人。
然而,孟不凡沒有這麼做,他選擇了默默承受這一切,當他再無無法承受的時候,他選擇了自殺,自我解脫了。
想到這,許琅開始同情孟不凡了,可是,同情歸同情,不代表王安宴做的這一切,都是對的,都是合理的。
很多人犯罪,都會給自己找一個甚至數個借口,讓自己的犯罪合理化,從而,心安理得的犯罪,進行自我催眠,而王安宴就是典型。
“江琳兒在哪?”許琅突然問道。
“哦?”
王安宴一愣,他有些奇怪,許琅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那個無良的女記者,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你猜猜看。”
“你殺害了她?還是把她囚禁在某個地方?”
許琅一邊說著話,一邊觀察著王安宴的表情變化。
在說到前者的時候,王安宴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當許琅說到後者的時候,他的眼睛下意識的眯了眯。
許琅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心中一動,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江琳兒還沒死,這算是眾多壞消息當中的一個好消息了。
“你為什麼要囚禁江琳兒,孟不凡的死跟她沒有多大關係吧?”許琅問道。
王安宴點點頭,說道:“孟不凡的死確實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覺得,像她這樣的人,也不配活著。”
“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他人的生命。”許琅鏗鏘有力的說道。
王安宴撇撇嘴,對此不置可否。
“放心吧,她還活著,我沒有殺死她,我怎麼舍得殺死她呢,在帶走她之後,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殺死她,於是,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不殺死她,與其痛快的殺死她,不如讓她痛苦的活著,這樣不是更有意思嘛?”
“什麼意思?”許琅問道。
“沒什麼意思,很快,你就知道答案了。”
許琅沒有在說話,他的眉頭完全皺到了一起,他除了一邊和王安宴說話之外,其實還一直注意著人質身上的炸彈的時間,時間還剩下不到十分鍾,可是,許琅還是沒有拿下王安宴,這讓許琅開始變得焦急起來。
再這樣拖下去,一切都來不及了,就算成功的製服了王安宴,炸彈如果不及時拆除的話,肯定會爆炸的,而這裏雖然不是什麼鬧市區,可是,這裏居住著很多居民,更何況,這裏是樓頂,一旦炸彈爆炸,人質、王安宴、警方都會受到波及,會死多少人,許琅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到時候會有不少人傷亡的,就算沒有人傷亡,這裏的建築肯定也會坍塌的,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勢必會引發人們的恐慌,這不是許琅想要看到的。
似乎是看出了許琅在想什麼,王安宴笑著說道:“許琅,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現在棟樓附近除了你們警察,已經沒有人了,而且,我可以肯定,在那幾棟大樓上,肯定有幾把狙擊槍瞄準了我,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沒用的。”
許琅的臉色陰沉的可怕,神色也十分的凝重。
見許琅不說話,王安宴又開口說道:“許琅,要不這樣,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什麼交易?”
“我放了他們,你來做我的人質,怎麼樣?”
許琅眉頭一挑,想也沒想的答應道:“可以。”
王安宴笑了,他看了看人質胸口上的時間,還有五分鍾,然後,他鬆了一口氣,似乎,完成了某個任務,衝著許琅點點頭,說道:“把身上的武器丟掉,用手銬把自己銬起來,然後,慢慢的走過來。”
說完這句話,王安宴補充了一句,說道:“你沒有多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