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對於許琅的這個說法,王安宴不置可否,顯然,他不認同許琅的說法。
“那你覺得孟思武該死嗎?”王安宴再次轉移了話題問道。
許琅搖搖頭,說道:“兩年前的那場車禍,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嗬嗬...受害者?”
王安宴嗤笑一聲,眼含深意的看著許琅,說道:“你知道在孟不凡去世之前,他從孟不凡那裏拿走了多少錢嗎?”
“嗯?什麼意思?”
這次輪到許琅疑惑了,他不解的看著王安宴。
看到許琅這個表情,王安宴就知道,許琅肯定沒有查到這上麵來,他笑了笑,說道:“孟思武其實是個賭鬼,他亂賭成性,這些年,因為賭博,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輸光了,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所以,他來到了S市,找到了孟不凡,從孟不凡那裏依靠各種手段和借口,前前後後拿走了五十多萬,用來賭博。”
“就因為這個,他就該死?”許琅反問道。
王安宴卻搖搖頭,說道:“賭博,其實沒什麼的,畢竟,我們很多人都是賭徒,更重要的是,他就是一個吸血鬼,靠著當年他幫助了孟不凡父親的那件事,一直把孟不凡當成提款機,而在車禍發生之後,他更是變本加厲的吸食著孟不凡,以當年那件事威脅孟不凡,要孟不凡以記者的身份,幫他獲取高額的賠償,你說,這樣一個人-渣,他還配活著嗎?”
許琅默然,關於這些事,警方之前確實沒有查到,不過,許琅還是說道:“就算這樣,孟思武也罪不至死吧?”
“嗬嗬......”
“許琅,我其實很好奇,你說,作為一個警察,每一天要麵對那麼多的罪惡,你難道不覺得,法律有時候很不公平嗎?”
許琅默然,沒有說話。
“孟思武這樣的人-渣,吸血鬼,他做的事情是人做的嗎?是的,法律對於這樣的人,無可奈何,最多就是靠抓賭的方式,把他關進去幾天,然後就放出來了,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他出來之後,還是照樣賭博,照樣勒索孟不凡,孟不凡的遭遇,誰來管?法律?還是你們警察?你們警察常常把公平、公正、正義掛在嘴邊,為什麼,當我們需要的時候,所謂的公平、公正、正義在哪了?我怎麼看不到呢?”
“人-渣是沒有資格活下去的,既然,法律無法懲治他們,那麼我來,我願意來當這個清道夫。”王安宴看著許琅緩緩地說道。
“所以,這就是你殺害孟思武的原因咯?”許琅問道。
王安宴這次沒有否認,他點點頭。
“那艾丞丞和其家人呢?你為什麼要殺死他們?”許琅又問道。
“那個女人?她就是一個婊子,當年,孟不凡喜歡她,她是知道的,孟不凡曾經也跟她表白過,可是,你知道她怎麼回應孟不凡的嗎?”王安宴問道。
“怎麼回答的?”
“孟不凡,不是我說你,長成你這樣,你還需要女朋友,你也有勇氣追我?快醒醒吧,別出現在我麵前了,不然,我會惡心死的。”王安宴以艾丞丞的語氣說出了這番話。
許琅眼睛下意識的眯了眯,確實,艾丞丞的話很傷人,就算你不喜歡人家,可以拒絕人家,可是,沒必要說的如此難聽吧,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侮辱人嘛。
“畢業之後,艾丞丞去了娛樂場所,當了小姐,在有一次,你們警察突擊檢查的時候,她就在其中,而這個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孟不凡,因為,當時孟不凡是記者,而她利用孟不凡,成功的逃脫了,事後,她直接一腳把孟不凡踹開了,而在車禍發生之後,她希望孟不凡可以幫她,把一切罪責都推倒薑臻身上,這樣一個女人,難道不該死嗎?”
許琅搖搖頭,說道:“就算她做的再不對,可是,也不能剝奪她的生命啊,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殘疾人。”
“殘疾人?嗬嗬......許琅,原本我以為你跟別人不一樣,沒想到,他和他們沒什麼區別,當一件事發生之後,你們總是習慣性站在弱勢群體一方,而這個所謂的弱勢群體,就是艾丞丞,就因為她癱瘓了,就因為她是個女人,就因為她長得漂亮?所以,她就可以為所欲為,提出各種變態的要求?”
“什麼要求?”許琅問道。
“她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殘廢了,居然還要求孟不凡娶她,嗬嗬,當年,她看不上孟不凡,現在,她成為了殘疾,卻要孟不凡娶她,這合理嗎?”
許琅再次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艾丞丞和孟不凡之間,還有這樣的故事。
“就算如此,艾丞丞也罪不至死,更何況,她的家人沒有做錯什麼吧?”許琅說道。
“嗬嗬,有什麼樣的子女,就有什麼樣的父母,艾丞丞的父母在知道艾丞丞癱瘓之後,他們不但沒有拒絕艾丞丞的無理要求,反而在一旁推波助瀾,說什麼孟不凡睡了她女兒,需要負責,嗬嗬,他們也不想想,艾丞丞什麼樣的人,一個小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