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從總體上來說是充滿艱辛和坎坷的。所以生活的人們要有這種心理準備,既懷著希望,又敢於接受殘缺,重要的是永遠不被生活的挫折所打垮!同時,當我們放棄以“社會應該是這樣”的視角去看待社會,而換之以一種客觀冷靜的目光時,我們就會在一種平穩的心態下生出許多適應並改造社會的智慧來。
接受現實,然後通過我們的努力,去改變它,這是一件快樂的事情,有意義的事情。
也許,那樣的人生,對於我們會更加有意義。青少年朋友們,你們說呢?
用“心”活著
上小學的時候,語文老師曾經“命令”我們背誦下作家奧斯特洛夫斯基的一段話:“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年老的時候,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懊悔,也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愧。這樣,他就可以驕傲地說,我把一生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偉大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而鬥爭。”說實話,這句話曾經讓幼小的我心潮澎湃,激動過不知多少回。甚至獻出自己寶貴生命的心都有了。長大以後,我才知道,原來解放全人類這樣的事並不是某個人能做到的,而且許多國家和地區的人遠遠比自己生活得好,壓根兒就不需要我去“解放”。況且,以現在的情形來看,首先需要解放的是自己:父母、車子、票子、房子……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簡直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重”。
有幾個朋友,在學業即將結束時,每個人都是躊躇滿誌的:有人把活著的目的具體化為:別墅、小汽車、存款、美貌的妻子,有人說活著要做一個事業的成功者,轟轟烈烈地幹一場。還有人說活著的目的就是追求高官厚祿,讓家人揚眉吐氣。多年過後,有人實現了他的夢想,可他的體驗卻是,在一時的得意和興奮之後,更多的還是失落和空虛。有人希望落空後,有一搭沒一搭地“混著”,今朝有酒今朝醉。還有人雖然在仕途上受挫,但他依然苦心地鑽營著,尋求每一個升遷的機會。
究竟,怎樣活著才是活著呢?作家張弘在他的一篇文章裏也曾表露過他對“活著的目的”的茫然。不過,這個茫然在他遊過景山公園,看到釋迦牟尼銅像後基本解開。他寫道:“人世間的一切奧秘仿佛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我不禁想起了幾千年前的那個夜晚,擁有俗世人們所向往的一切的喬達摩·悉達多王子看了一眼熟睡的兒子和妻子。毅然決然地騎馬奔出了皇宮。後來,他在一棵菩提樹下參悟出了宇宙的所有真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他做王子也很幸福呀?我想出的答案是:他所追求的,是超越了一般價值之外的終極幸福,我們之所以感到活得挺累,感到人生苦短、如同那存放時間過長的橘子一般索然無味,恐怕還是過於執著於‘有形’的一切而忽視了精神的修煉和追求。……”
是呀,我們都不可能覺悟到釋迦牟尼的境界,但隻要活著,就會將用一顆平常心體味生活中的一切酸甜苦辣,不逃避,不退縮,借此來探求一個普通人(凡夫俗子)所能達到的精神境界。用“心”來感受每個人隻有一次的生命。
做一隻永遠快樂著的蛾子
曾經看過一本書,寫有一個作家回憶自己的孩提時代,那時他很少做夢,即使做了,睡醒之後也很少記得。年少時,他很少立誌。說來慚愧,不是不想立,而是在那樣的環境中實不知“誌”為何物,又該如何立。年紀稍長,才算明白:夢是人人都可以做的。隻是,有的夢綺麗些,有的夢灰暗些;有的夢離現實近些,有的夢離現實遠些而已。不過等他明白過來,卻又早已過了做夢的年齡。
如釋重負的他剛剛喘了幾口氣,偏偏這時又被新的問題困擾:人到底為何而活,成功又為何物?關於這些,沒有人能給與一個明確的答案,更別說有誰能指導我怎樣去做了。結果,在一個炎熱的午夜,自認成熟的他突然發觀自己竟然不知該如何做才能到達被“祥雲”所籠罩的彼岸。尤為“可悲”的是:不更事的他竟然懷疑起現實世界裏的“成功”是否世俗與浮淺。
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活著,過著不溫不火的日子。談不上消極,也說不上悲觀。這種日子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作家邂逅蛾子。
沒想到,偶然間對“蛾子”的關注和思考改變了作家的人生態度。
每逢春夏之交,作家寄居的小屋周圍總棲息著一群蛾子,它們個頭很小,即便算上翅膀也絕不超過兩厘米,而且它們的壽命很短,大概隻有一個月光景。而且,老天已經安排好了,“蛹”裏飛出的並不是美麗的蝴蝶,而是相貌醜陋,身體臃腫的蛾子。
可是,在當時,正是那些小小的不起眼的生靈給了作家莫大的幫助:漆黑的夜裏,它們從門縫或牆縫裏鑽進來,不露痕跡地“粉飾”孤獨的燈光;它們笨拙地飛翔,翅膀扇動空氣的聲音在寂靜的小屋裏顯得山響。同時,也正是那些小小的近乎醜陋的生靈給了作家極大的啟示:它們確實小,它們的生命確實也很短,可它們很快活。黃昏時,它們總是成群結隊地輕舞,它們總是密密麻麻地飛翔,它們總是盡情地享受著這短暫的時光,而麵對火焰,它們總能安然自若地投身其中,淒美無比。
看著那些自由自在輕舞飛翔的並不美麗的蛾,他呆若木雞,突然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是啊,還遲疑什麼,還迷惑什麼?隻要珍惜生命,隻要愛惜時光,隻要不輕易放棄理想,隻要不迷失方向,那麼,即使做不成美麗的蝶,仍可以做一隻自由自在輕舞飛舞的蛾。
笑看天下幾多愁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讚美我們的笑聲。煩惱在笑聲中,會變成一團雲煙,悄悄溜走。
人生歡喜多少事,笑看天下幾多愁。
我們從小就在做遊戲,遊戲的本身,就是在不斷戰勝挫折與失敗中獲取的一種刺激與歡樂,假如沒有挫折與失敗,再好的遊戲也會索然無味。“那就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人生如夢,就如一場遊戲,但我們作為其中的玩家,真得能像在現實的遊戲中嗎?人們玩遊戲時的心態,是尋找娛樂,是帶著挑戰的心情,去麵對遊戲中的困難與挫折的,你麵對強大的對手,不斷地損傷受挫,但越是如此,你越發興頭十足。試想,倘若人們在生活中,也用這麼一種積極向上的遊戲心態,那麼失敗與挫折,也就不會顯得那般沉重和壓抑。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能將挫折變成一種遊戲,便會讓痛苦沮喪的心態超然快活起來。二者其實並無差別,隻是人們在遊戲中身心放鬆,而在生活中過於的緊張。於是,遊戲中你可以體味遊戲中麵對和戰勝挫折的歡樂。同樣,隻有你將生活中的挫折視為遊戲,才會從中體味積極人生的快樂……
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在陽光普照的公園裏,許多小孩正在快樂地遊戲,其中一個小女孩不知絆到了什麼東西,突然摔倒了,並開始哭泣。這時,旁邊有一位小男孩立即跑過來,別人都以為這個小男孩會伸手把摔倒的小女孩拉起來或安慰鼓勵她站起來。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小男孩竟在哭泣著的小女孩身邊故意也摔了一跤,同時一邊看著小女孩一邊笑個不停。淚流滿麵的小女孩看到這幅情景,覺得也十分可笑,於是破涕為笑,倆人滾在一起樂得非常開心。
花開的聲音
你憂傷嗎?你寂寞嗎?
去看看那些清晨悄然盛開的花吧!
因為有了花,人間不再孤寂;因為有了花,四季的色彩不再單調。
一次又一次告別昨夜的星辰,一朵又一朵鮮花綻放出生命的色彩。漫長的歲月都不孤寂了,花朵又豈能寂寞?
聽,“啪”!那是花朵綻放的聲音!它正孕育著新的希望。
花開的聲音很輕很輕,自然界的精靈們用心聽著:昆蟲陪伴在她身旁,呢喃伴著她的低語,似乎聆聽她訴說著生命的美麗;露珠兒偎依在她的懷中,緊貼著她的心房,仿佛聆聽她訴說著對生命的追求;月中的玉兔凝視著她,好像在用心領受她對人間美好的祈禱和對生命啟迪的訴說。
花開的聲音隻有花季的少年聽得見。花朵的聲音是不易覺察到的,她溶入了自然的聲音:在春雨中,迎春甜蜜的微笑伴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在夏日中,粉荷羞澀的話語溶入陽光中;在秋風中,黃菊豪邁的誓言在風中回響;在冬雪中,白梅輕柔的歌聲和雪花一起彌散……
花開的聲音總是靜悄悄的,在黑夜女神的陪伴下,緩緩走進了少年的夢中。這生命的聲音啊,深深震撼了少年那顆無知的心——多想再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花季!因為開放的日子將很快逝去。少年如此專注地聽著,花朵的聲音,沉醉了。
這包容著萬縷希望和熱情的聲音嗬,多麼迷人!
老爺爺老奶奶卻搖著頭,他們也曾經用心聽到,聽過那花開的聲音,但時光的步伐總是匆匆,那顆心已經疲倦了,聽不見花開的聲音了。
雖然,記憶還能回味,一遍又一遍的回味那花開的聲音,卻再也找不到最初的感覺……
活膩了怎麼辦?
人不可能時刻泡在幸福的浴缸裏,總有活膩的時候。某種東西在我們的靈魂中死亡了;昔日的激情、過去的狂熱突然都熄滅了,我們再也難以體驗它們;我們長大了,精神卻冷了等等,我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如何發生的。活膩了怎麼辦?我拿這個話題問過幾個朋友,他們的回答很簡單:那你死去吧!你知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死是容易的,而生是困難的。聖人說,不知生,焉知死?
生活下去,我們需要一個支撐我們活下去的支點。很多人看來,這似乎有些荒唐。生活無非是一天天地過日子,一天天地老去,然後,灑脫地向朋友、向親人揮揮手,就結了啊。
其實,這個“一天天”,這種“灑脫”,並不是做夢那樣簡單,有時需要你有很大的勇氣,需要你麵對和解決好多的問題,比如心中的煩惱,比如活膩時的困惑和失落。這種事情,在我們生活的某些階段,尤其是青春年少時期,會一再出現,攪擾我們的心靈。我們不能為了活著而活著,不管我們願意與否,我們總是為了什麼而活著。這個“什麼”就是我們所苦苦追求的“支點”,也就是支撐我們將人生進行下去的“勇氣”。而沒有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作為支點,我們的生存就會失去平衡,變得可疑起來。
為自己的人生找一個理由,說起來容易,真正做起來卻是困難的。
想起非典之中的一天,我與家人通了一次長長的電話,給他們說起我當時的學習、生活和情感,突然覺得如此的親切感人。雖然沒有過多的修飾,但我知道在我生命的一刻,這是一首來自內心的詩,從容的、有支點的詩。
我在生活的過程中發現,我們存在的尊嚴,也就是我們的人生得以“立”的支點。“立”是一個人最根本的棲居點,人不立,幹下的任何事情都是非自覺的;沒有一個可以立的支點,人生就是無意識支配下的烏托邦式的人生。這個支點,並不是某種封閉的個人生命的東西,而是與此有關的、與整個生命意義相聯係的、人類本身合理的自我存在,它是貫徹人生始終、內外一致的那個“核”,它寧靜如一,它昭示了人類那通透的靈魂而不是矛盾迭出的風暴之相;它是沉實的、清明的,而不是飄浮的和混沌的。
我見到過真正活膩了的人。這兩天在家裏看盤,《流浪者》的主人公莫娜的一生給了我很大的震撼。她一直流浪在路上,不停地走,止不住地走,不能停下來,因為一停下來,她就必須麵對生存的意義的追問。她無法回答。她希望“在路上”能找到或回避這個答案。她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有一次,她碰到一個在山中牧羊的哲學碩士,他對莫娜的勸告是,停下來吧,幹些事情,讓生命沉下來,因為一直走下去,是會把自己走丟的。流浪是生命的加速器,會越走越快,直至消失。莫娜的最終歸宿是死――她被凍死在郊外。
一度,“在路上”曾成為了青少年的神話。我不喜歡這種飄浮的人生,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對責任的放棄。很多時候,我們並不是缺乏放棄的勇氣,而是缺乏麵對的勇氣。
把握今生今世
小時候最愛聽父親講狐狸精的故事。
狐狸精有男也有女,有好也有壞。他們總穿著長長的袍子,對人笑容滿麵地拱手作揖。他們比人還像人,隻是,常常一轉身,不小心就露出個紅毛的大尾巴。
“狐狸修煉五百年,可以成人的樣子,可是必須要修上幾千年,才能把尾巴修不見。”父親一臉神秘地說,“要知道,我們人也都是修煉來的,我們修得更久,修了幾萬年,才把尾巴修掉。不信,你摸摸屁股後麵,到現在,還有一小截尾巴骨呢!”
我摸摸屁股,果然有個小骨頭。卻一邊點頭,一麵心裏想:“狐狸幹嗎那麼費勁?修成人有什麼好?人又幹嗎那麼費勁?修幾萬年,才修掉一條尾巴!”
夏天,端了一盆曇花到大樹下。為的是讓它曬一點太陽,又能夠因為有些樹陰,不至於曬得過火。
沒想到,才幾天的時間,一株曇花上,居然爬了五六隻蟬蛻。蟬都飛走了,隻有張牙舞爪的殼,雖然已經空了,還緊抓著曇花不放。
妙的是,就在大樹四周,也躺了許多死掉的蟬。每隻都很完整,大大的頭,薄薄的翼,泛著藍綠光芒的身體,好像正值壯年,就驟然而逝的一群。與旁邊的蟬蛻對比,就更有意思了。仿佛嬰兒房與殯儀館開在一起。不禁令人猜想:這些死掉的,搞不好,正是不久前,由這些殼子裏出來的?
查百科全書,果然有些可能!
書上說,這種蟬在地底下要潛伏17年之後,才能鑽出泥土,從蟬蛻裏掙脫。公蟬的腹下有一對“膜”,可以振動出尖銳的聲音,吸引母蟬。
然後,它們交尾,交尾完,公蟬就死了,剩下的母蟬,就用它尖尖的尾巴,插到樹皮裏產卵,產完卵,也掉在樹下死掉。
此後,卵孵化,成小蟲,落在地上,鑽進土裏,靠樹根的養分過活,開始漫長的17年的等待。
天哪!它們等上17年,真正能飛、能鳴的日子,居然隻不過1個月!用人類大約80歲的壽命推算,如果我們也像蟬一樣有這“等待的時期”,那一等將是:16320年啊!
去看一位殘障的學生。
天生的異常,使她的脊椎彎曲,肋骨壓到了內髒。從小到大,已經動了7次手術。坐在輪椅上,她身體外麵支著鋼架,據說身體裏麵,也支了粗粗的鋼條。
“老師,我已經不知道不痛是什麼感覺了!”她神態怡然地對我說,“但是想想,父母在一起,有上億個精蟲。憑什麼會是我,早早遊到母親的卵子,進去受孕。又多麼有幸地,讓我這受精卵,能在子宮‘著床’。再多麼幸運地,十月懷胎,被平安地生下!”她一笑,滿是安詳,“跟那些未受孕的比起來,我能來到這世界,已經夠走運了。我要好好活著,活個夠本,才不辜負這一生啊!”
記得二十幾歲時,有個專門研究輪回的朋友,到家裏做客。
很喜歡一個禪宗的故事。
有一天老禪師帶著兩個徒弟,提著燈籠在黑夜行走。一陣風,燈滅了。
“怎麼辦?”徒弟問。
“看腳下!”師父答。
當一切變成黑暗,後麵的來路,與前麵的去路,都看不見,如同前世與來生,都摸不著。我們要做的是什麼?
當然是:“看腳下,看今生!”
許多人都相信來生與前世。因為那讓我們能對今生的不幸,用前世做借口,說那是前世欠下的。也又對今生的不滿,用來生做憧憬,說可以等待來生去實現。
問題是,哪個“今生”不是“前世”的“來生”?
哪個“來生”不是“來生”的“今生”?
來生的緣,可以是今生結下的;來生的果,可以是今生種下的。前世的債,今生正在還。還不清,來生還得繼續。前世的緣,今生正在實現,好不容易盼到了,還不好好把握?
看腳下!看腳下!
有什麼比腳下踩的地更實在?有什麼比今生更直接?
今生都不積極地把握,憑什麼盼望來生?今生都不耕耘,憑什麼盼望來生豐收?
還是勇敢地麵對今生。
何況,這有限的今生,是我們的靈魂漂泊了多麼久之後,才盼到的。今生之後,又可能有多麼漫漫的長夜!
如同蟬!17年,隻換來30天。
我們當然要像它們一樣,高高地飛到枝頭,歡唱著、呐喊著。敢愛、敢恨,能取能舍。傾我們最大的力量,以我們最真實的心靈,把握我們有限的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