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麼?有話直說!”在寧劫的冷喝聲中,那左將軍繼續答道:
“隻是,玄皇城方圓駐紮的淵州軍本就不多,前日,王爺剛調走一萬,若小王爺再抽走一萬精騎,所剩的兵馬,恐怕難以掌控整個玄皇城!而且。。。”說道此處,那左將軍再次猶豫起來,寧劫見狀,卻失去了耐性,一腳踹在他身上,曆喝道:
“你他娘的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幹嘛!”
“是!啟稟小王爺!王爺每次出征,留守的軍印皆在小王爺夫人手中,夫人不僅是王府的總管,更是軍中的總管哪!沒有夫人的同意,怕是不能出兵啊!”
妙蔻心思敏銳,這些年極得寧淵的器重,正如這軍士所言,府中和軍中的事若無妙蔻的首肯,就連寧劫也毫無辦法!
可此次事關寧淵的安危,寧劫聽罷,不由暴怒,手中銀槍橫掃,直接將其掀倒在地,曆喝道:
“你怕是忘了,王府姓什麼!”
“小。。。小王爺!不是我等不聽小王爺調遣,實在是軍令如山,王爺治軍森嚴,您比我清楚,沒有夫人的同意,擅自出兵,乃是死罪呀!您總該為將士們想想!隨王爺出征的皆是精兵悍將,王爺不會有事的!”
“你。。。你找死!”寧劫雙目一淩,槍芒直接遞抵在這左將軍的咽喉,一字一頓道:
“到底能不能發兵?”
“小王爺!你若要取我性命,我絕無二話,城外的弟兄們,也絕無二話!可若是違背軍令,擅自出兵!恐怕弟兄們真的恕難從命!恕末將多嘴!此事隻需小王爺得到夫人的軍令即刻!又何必如此偷摸!”
“你。。。你懂個屁!”此刻的寧劫第一次覺得治軍太嚴,也不是什麼好事,此事若是讓妙蔻知曉,她一定會為了不打草驚蛇,暴露行蹤,從而阻止出兵。
他怒視著眼前的左將軍,終是將銀槍收了回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堂後卻響起一道堅定的聲音:
“有我為你們擔保!夠嗎?”
寧劫一怔,轉頭看去,不由失聲叫道:
“八娘!”
來的正是寧淵的八夫人!隨著八夫人的出現,一道道同樣堅定的話語此起彼伏,就連那左將軍也不由震驚道:
“七夫人!六夫人!五夫人。。。。。。大夫人!”
寧淵的八個夫人盡數到場,大夫人沉聲道:
“左將軍!王爺他此行實在凶險,有十三帶領你們,不會有差錯的!天下可亡,但王爺不能出事!我等在此為你們擔保,若王爺怪罪下來,我等一並承擔!還請隨十三出征,以保王爺周全!拜托了!”
大夫人言罷,隨即向左將軍行禮,其餘七人也如出一轍!如此陣勢,終是令左將軍動容,緩緩起身,抱拳道:
“罷了!罷了!夫人!小王爺!末將與城外的弟兄,此次就舍身護主了!小王爺請,我等即刻出征!”
“多謝!”寧劫如釋重負,急忙對八個娘親叮囑道:
“幾位娘親,定要安撫妙蔻!若玄皇城真的有什麼變故,就派人從淵州調兵,無需有任何顧慮,凡有敵意者,殺無赦!孩兒走了!”
“去吧!一定要和你爹平安回來!”
寧劫的策應之舉,終是在八個夫人的支持下,如願而行,借著夜幕,他與那左將軍一同出了皇城,帶領一萬精騎,悄然出發!
待天色微亮,妙蔻悠然醒來,身旁已不見了寧劫的蹤影,她不由神色一怔,白皙的臉龐之上,顯露出罕有的慌亂和不安!
慌忙起身之後,正欲確定寧劫的蹤跡,可房門開啟,她卻是呆在了原地,門外,寧劫的八個娘親,十二個姐姐,悉數在場。
如此陣仗,妙蔻隨即明了,無奈道:
“看來,十三還是貿然出兵了?”
“妙蔻,不要怪他,他也隻是擔心王爺,我們也同樣擔心哪!”
“娘!行軍打仗,不比其他,一招不慎,滿盤皆輸,我也擔心爹,可這不是意氣用事的地方啊!”
在妙蔻的質問聲下,大夫人連連點頭,有些愧疚的說道:
“我等比不得你聰慧!不懂什麼行軍之事!隻知道,天下可亂,可王爺不能出事!”
“罷了!事已至此,我還能怎樣,去就去了吧,十三久經戰陣,隻能祈禱他此次,不要打草驚蛇,毀了這千載難逢的戰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