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天子,毀龍椅!
寧淵如此大不敬的舉動,終於讓薑儒也是臉色鐵青,威嚴的臉龐之上,青筋暴起!
他緊盯著那斷了一趾的龍椅,卻是猛然轉身,拿起桌案上的玉璽,重重的印在錦布之上,金筆再書,隻寫下六個字:
江山定!天下分!
“寧淵!我薑儒今日就告訴你!我不管你是狼子野心,還是功高震主!可我薑儒,隻要我薑氏的帝位!這聖旨,我給你留著,待你安定江山之時,寡人與你平分天下!”
“砰!”
薑儒第一次直呼寧淵之名,一聲曆喝中,竟是一掌落在那龍椅之上,一聲巨響,真金所築的龍椅隨之一分為二!
大殿之內,龍椅破碎的聲音兀自回響,二人佇立在一分為二的龍椅前,一片寂靜!
良久之後,寧淵終是緩緩退了下來,在殿內恭敬的拱手道:
“老臣曾說過!我生是大賢朝之臣,死是大賢朝之鬼!天子息怒!還請將糧草運往城外!此行,老臣定助天子,平定天下!剿滅三州反賊!還我大賢朝江山安寧!老臣告辭!”
言罷,寧淵俯身告退,身後卻是薑儒高亢的喝聲:
“寧淵!寡人不會虧欠你!薑氏皇族更不會忘了你!寡人的天下因你而立,這聖旨我給你留著,待天下定,你何時想取,找我便是!”
曆經數十年的君臣之爭,終是在今日,薑儒以平分天下的承諾,得以平息!隻是這短暫的安寧後,是風暴的聚集,還是怒火的平息,猶未可知!
待寧淵回到王府之時,寧劫和妙蔻仍舊憂心忡忡的等待著,三人目光交彙,寧淵隻說了四個字:
“明日發兵!”
四字落下,寧劫也心知此事就此塵埃落定,事關能否平定天下的戰機,寧淵甘願冒此風險,倒也無可厚非!
“既然如此,爹!那我現在就去召集方圓兵馬!”
寧淵聞言點了點頭,又對妙蔻說道:
“妙蔻,你且替我擬一封秘信,傳回淵州,讓他們整頓兵馬,隨時準備馳援!一旦梁州得手,你和十三即刻率淵州軍盡數出動,和六州之地的守軍彙合,圍而殲之!”
“是!”
事關大賢朝能否徹底安定的戰役,就在三人簡單的對話中決定!
次日拂曉,天色未亮,寧淵身穿一身金甲,手握金槍,帶著貼身的幾位謀將,徑直出城!未免太過招搖,暴露行蹤,唯有寧劫和妙蔻前來相送!
城外三十裏的密林中,一萬精兵已等候多時,薑儒的糧草也在昨夜調撥完成,出征在即,寧劫還是放不下心中的擔憂,再次對寧淵說道:
“爹!奇襲實在冒險!要不然,我帶領一隊兵馬,隨你策應!”
“十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優柔了,臨陣動搖軍心,在軍中可是死罪!休要再多言!這些將士,皆是驍勇善戰之輩,不說以一擋十,也都是精兵悍將,沒事的,快帶妙蔻回去吧!”
“十三!爹說的沒錯!這些都是久經沙場的勇士,不會有事的!天下太平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你該高興才對!天下蒼生,都會記住爹爹的功勳的!”
在妙蔻的勸說下,寧劫隻得作罷,緊抱雙拳,沉聲道:
“孩兒!恭候佳音!”
“回去吧!”寧淵擺了擺手,示意二人離開,旋即衝身前的一萬將士喝道:
“將士們!我寧淵定天下,扶仙朝的心願,皆在此一役,大賢朝的子民,會記住你們的!隨我出征!”
激蕩的煙塵中,寧淵帶著一萬精兵,終是消失在了灰蒙蒙的天色中,寧劫輕歎一聲,隻好帶著妙蔻向王府折返!
可待回到王府之後,接連兩日的時間,寧劫皆是心神不寧,神色凝重,他不知為何寧淵從帝宮回來後,便如此篤信薑儒,徹底放下了防備,也不知,一向睿智的妙蔻,此次為何表現的如此平庸!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晚降臨,寧劫卻是無心睡眠,他轉頭看著身旁熟睡的妙蔻,心中的不安卻越發的強烈,到最後,他終是心念一橫,悄然起身,換上了一身銀甲,手握一杆銀槍,來到了王府大堂,一聲輕喝,隨即一個身著盔甲的軍士便跑了過來,乃是統帥玄皇城方圓淵州軍的左將軍!
“昨天交代你的事都辦妥了嗎?”
“啟稟小王爺!依您的吩咐,一萬精騎已召集完畢,隨時可出征!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