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怎麼打算的?”
“自是設法讓木宸交出兵符,一旦他交出兵符,便對陛下沒有多大的威脅了。另外,陛下似乎有所遲疑除掉木宸了。”
“不行!”南宮荀反駁道:“這木宸極有可能和明王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其中一個就很難對付了,要是兩人合謀,對本宮而言,更是威脅!”
“若是陛下要留著木宸的性命,那我就把他拉到荀兒你的陣營裏來。”
“這……可以嗎?”
“陛下昔日賜婚,讓本相嫡女嫁給將軍。我的女兒,自是會說服他站在你這邊。”
“本宮聽說,舅舅的大女兒回來了,可是這位月兒表妹嫁給木宸?”南宮荀猜測道。
“嗯。剛剛我同陛下提及了這件事,陛下沒有反對也沒有讚同,讓我自己做主。這月兒嫁給木宸,對太子和憐兒都好。”
“舅舅,憐兒成了太子妃,我一定會好好的待她的。她日後將會是南明國的皇後,司徒家的鼎盛會一直延續下去。”
“憐兒知道你有心,會很開心的。”
南宮荀目送司徒牧離開,司徒牧的背影蒼老而蕭索,這讓南宮荀有些擔心,司徒牧還能幫他多久。
他娶到司徒憐,司徒牧會為了司徒家,更加努力的為他辦事。
而司徒憐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會讓他臉上有光,畢竟司徒憐是京城裏不少富家少爺,名門公子愛慕的對象。
他也不例外,司徒憐,是他從小到大都想要娶來做妻子的。
南宮荀還記得兒時他不想去爭奪父皇的寵愛,隻想雕刻出一個木人兒討司徒憐一笑,母後就告訴他,憐兒要世上最尊貴的男兒才配得上。
父皇對他不冷不淡,打擊到南宮荀的信心。
他問母後,他是太子,自是除了父皇,便是最尊貴的人了。
可後來他才明白,他若是不爭,他就守不住太子之位。
若他隻是普通的皇子,還有退出爭鬥的選擇。
可他沒有,太子隻要是輸了,便是隻有死路一條了,昭德太子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從他明白這個道理之後,他就竭力讓父皇看到他的才能。
他要讓憐兒知道,隻有他這樣的天潢貴胄,才配得上她。
明王,除了父皇的寵愛,便再無別的。
他倒是要看看,明王有什麼資格同他鬥?
南宮荀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紅衣男子正端坐在他的位置上,纖細的手指拿起桌上唯一的那杯酒,優哉遊哉的一飲而盡。
南宮荀皺眉,這人是誰?
他入東宮,怎麼仿若入無人之境?
南宮荀明白,若是紅衣人想要殺他,一定會趁他不備就殺掉他的。
既然不是敵人,便是朋友了。
南宮荀不由得露出笑意來,能夠這麼容易就來到他身邊,此人的武功怕是不低,用來除掉明王最是合適不過了。
“閣下是何人,深夜來見本宮,可是有事?”
南宮荀嘴角上揚,眼中露出一抹殘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