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哪敢評判皇帝的對錯,嚇得立即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不敢吭聲。
“罷了,問你,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徒牧出了禦書房後,徑直往東宮去了。
若是以往,他會為了避諱,而不去東宮。
但現在局勢不一樣了,他必須要麵見太子,和他好好商討一番日後的事。
司徒牧進入東宮,便有奴婢領著他往正殿去。
小夏子低著頭站在殿外。
司徒牧愣了一下,“你不在殿內服侍太子殿下,在這外麵作甚?”
小夏子抬起頭,臉上的烏青無疑是告訴他為什麼此刻站在殿外。
司徒牧皺了皺眉頭,道:“去上藥。”
小夏子連忙退了下去。
司徒牧推開門,走了進去。
雖然太子能有今天都是靠著他,可太子未免也太不知道掩飾情緒了。
司徒牧看到地上的杯盞,明白小夏子是被杯盞砸傷了臉。
他知道太子心中不滿,可越是不滿就越不能表現出來。
要是有心人把太子發怒的事傳到皇帝耳中,太子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本宮說了,不許……”南宮荀生氣的抬起頭,待看到司徒牧,才有所緩和,“舅舅,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就等著明早在朝堂上聽言官說你無端盛怒,波及奴才的事。太子,打殺奴才本是一件小事,可在有的時候,便是致命的錯誤。”司徒牧語重心長的說。
太子把案桌上的酒水推開,酒水傾倒在桌麵上,順著邊緣流到了地上,酒香味在殿內彌漫開來。
南宮荀站起身,朝司徒牧走了過去。
“舅舅,明王回來了,他回來了,那個賤種,怎麼可以……”
“南宮荀,你是太子,記住你的身份。”司徒牧雙手緊緊的抓住南宮荀的肩膀,認真的說:“你是太子,口中不能有這兩個字,日後,你要作為一個兄長,和睦的對待你的三弟。”
“三弟?本宮這個三弟是來奪走我的太子之位的吧!”南宮荀怨恨的說:“大部分的暗衛都去對付了他,他明明身負重傷,卻還是活的好好的。若是他同父皇說了路上遭遇的事,舅舅,本宮這個太子該退位讓賢了吧!”
“荀兒,陛下的帝位是從誰的手中得來的?”
“自是昭德太子做出叛逆之舉,被廢了太子之位,賜死了。父皇取代了昭德太子,成為了新帝,有了今日。”太子回答道。
“這就對了,你沒有犯錯,如何會被廢?曆朝曆代的皇帝都有寵愛的皇子,這是再正常不過了。太子是儲君,隻要你沒有犯錯,這太子之位無論如何都到不了明王的手中。再者,明王被封王,南明國的律法曾明確說,封王的皇子是要去封地的。”
“可難保父皇不糊塗,要是……”
“荀兒,這你就不必擔心了,舅舅隻要求你,不要犯錯,至於明王,既是你不喜的,舅舅就替你解決這個心頭大患。”
南宮荀聽司徒牧這麼說了,心裏的抑鬱慢慢的消散開來。
“舅舅,這個時候,你怎麼還在宮裏?”
“我沒有接到木宸,陛下同我聊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