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原本的軌跡。

陳留可就在洛陽城旁邊,知道這些信息的程流,怎能不把這位大將收入轂中。

程家酒坊的第一家分店就選在了陳留,分店一開,就在當地搜集典韋的消息,在典韋解決李永後,程流就當場截胡了這位還沒有名氣,無處可去的大將。

典韋也是個性情中人,既然程流收留了他,他就為程流盡心竭力,程家酒館的行商有他庇護後,行商路上幾乎沒有了傷亡。

……

洛陽城郊的一處花船,這就是京兆尹府公子平日裏尋歡作樂的地方。

典韋來到岸邊,停住腳步,周圍的程家家仆還當時他放棄了報仇,誰成想,典韋將雙戟重重頓在地上,站在岸邊,大喊:“京兆尹府裏的狗兒,快快上岸受死!”

聲震百步,離得近的人腦中都被震到嗡嗡作響。

岸邊的吆喝聲,花船中的人聲,琴聲,蕭瑟聲,盡皆銷聲匿跡,就連水麵上都以典韋所在的岸邊的圓心,散開一道道波紋。

還未等眾人反應,典韋又是一聲斷喝,“昨日敢砸我程家酒坊,現在卻不敢應聲,畏畏縮縮,真乃鼠輩!鼠輩,快快上岸受死!”

這次眾人才算是反應過來,這凶人是在叫誰?京兆尹家的公子!??他不怕死嗎,居然敢對公子口出這般狂言。

眾人紛紛離去,生怕麻煩上身,原本熱鬧的堤岸一時間空空如也。

未等典韋再喝,京兆尹公子的護衛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緊趕慢趕下了花船,十幾個護衛手持兵器,向著典韋衝殺過來。

護衛距離典韋已近十步,卻見典韋還未提起雙戟。

五步,典韋雙手在懷裏一掏,揚手向護衛一撒,最近的幾個護衛便撲地倒下,他們的胸口,赫然都插著一柄小戟。

典韋這才從地上拔出兩柄重戟,一寸長,一寸強,典韋隻是揮戟一掃,護衛就飛出兩三個,一橫,護衛又倒下五六人。

反手揮戟向後一架,擋住背後劈來的長刀,轉身斜劈,竟把那護衛從肩到腰劈成兩段!

八十斤的重戟碰著就死,擦著即傷,雙戟隨意揮灑間,就沒有了站著的護衛。

這些不過是稍微受訓的普通人,怎麼可能打的過典韋惡來呢?

“哼,土雞瓦狗爾。”典韋再次將雙戟頓在地上,帶著濃濃鄙視意味的話語,清晰的傳到了還在花船上的黃通耳中。

黃通,這位京兆尹府公子現在麵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

他和他老爹眼饞程家酒坊的利潤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一個項足以壟斷天下酒品的技術,居然隻掌握在這樣一個小商人裏,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隻是因為洛陽城畢竟天子腳下,再加上美酒和其他商品不同,萬一程家酒坊靠著這個結交上哪個大人物...

至於現在?

京兆尹已經知道了程流買官的消息,他買官,就代表要進入體製。

那程流區區一個郡守,還是個銅臭官,那還不是任由京兆尹捏扁搓圓?

再加上程家酒坊的收益...實在是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