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的想法,黃通對程家酒坊動了手。

可誰能想到啊,程家就坊都已經被砸了,不知道又從哪裏跑出來這麼個凶人。

你這麼牛逼,怎麼不早點出現在程家酒坊,就憑他那些廢物護衛也砸不掉啊。

黃通欲哭無淚。

花船距離典韋很遠,可典韋的叫罵聲在依然能被船上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花船裏不少遊女聽著典韋的叫罵,看著黃通一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一個個都噤若寒蟬,生怕一個憋不住笑了出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黃通自然能看到遊女們辛苦憋笑的窘況,可是...他也沒辦法啊!

他之前把這艘船上的船夫趕了下去,現在就算他想跑也已經沒人能劃船。

黃通也隻能盼著父親能早點收到消息,率領京兆尹府護衛隊趕來,好讓他把這個凶人挫骨揚灰!

典韋一番叫罵後,發現那艘花船還停在河麵上動也不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鱉孫!有膽子砸酒坊,怎麼沒膽子上岸了?”

“看你典爺爺下河去捉你!”

說著,典韋就真的準備下河,看到這一幕,花船上的黃通兩股戰戰。

眼看典韋已經下河遊了一截,突然一陣馬蹄聲傳來。

馬蹄聲由遠及近,來人自然是程流程大官人。

典韋走的真是夠快,程流騎著馬都快跑遍了洛陽城,最後還是尋這典韋的叫罵聲找過來的。

這就是過早招募武將的壞處了,雖然也不能說他們沒有腦子,但大部分武將都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

就像今天這樣,典韋抱著主辱臣死的想法來給程流報仇,卻給程流帶來了不少麻煩。

不過還好,他來的還算及時。

看到程流趕到,典韋非但沒有停下,反而加速向黃通所在的花船遊去,一邊遊還一邊看向程流所在的方向,好像是在說,老板,看俺幫你報仇!

程流:?

“典兄!典兄不要衝動,且先上岸。”

程流連聲呼喚,才算是將典韋喊回了岸邊。

典韋上岸後也是一臉不情願,“程公子,你喊我上岸做甚?我今天定要幫你報了這仇!”

“典兄,都說了你我二人當以兄弟相稱,你又不是我的家仆,喊什麼公子?”程流試圖岔開話題。

“公子就是公子!公子莫要誑我,我正要去為公子你報仇,呼我上岸做甚?”

這也不傻啊...

雖被識破了話術,程流表情卻沒有絲毫波動,沉聲道:“典兄,此是我自有打算,怎能讓典兄你為了給我報仇而陷入險地。”

“可是...”典韋還想再說,卻被程流強行打斷。

“典兄,我問你,你可信我?”

“程公子,你俠義無雙,我自然是信你。”

“既然信我,今天便忍一忍。是我的酒坊被砸,我都忍得,你怎麼忍不得?”

“嘿!”典韋一陣語塞,顯然還是不服氣,但出於對程流的敬意與信任,還是重重歎了口氣,站到了一邊。

典韋這邊暫時安撫住了,可被典韋羞辱一通的黃通眼看典韋這個凶人居然被治住,便乘上了另一條專程過去接他的船,急不可耐的湊到了岸邊,又放了一通垃圾話。

“呦?怎麼聽不見狗吠了?原來是主人來了啊,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