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碎裂的聲音傳到每一人正在搖晃的學生耳中,黑衣人應聲倒在地上,鮮血緩緩的從黑衣人的頭頂留下。
“不用擔心,我們都幫你解決掉了,馬上就會有警察過來,韓警官應該會實話實說。”
看到江左連大氣都不喘一下的樣子,韓農知道這樣的事情,眼前這個果斷的年輕人肯定沒少做,而且這兩個黑衣人怎麼看,也不像是來找自己的,反而更像是來找江左麻煩的。
周圍瀟湘學院的學生見到這裏發生打鬥,立刻開始撤離現場,很快有警察過來接管現場,並把兩個黑衣殺手和江左一起帶走。
“原來是小韓啊,局裏大家聽說你生病了,都想要去探望一下,現在還能來酒吧跳舞,看來分明生龍活虎嘛。”
“和朋友一起來慶祝的,不知道怎麼就碰到兩個社會的渣滓,我就順便給收拾了,我就不賠高老哥回局裏了,麻煩老哥了。”
韓農站在一旁配笑,卻看到江左順手從酒吧的吧台上取下來一瓶好酒,遞給自己這名出勤的同事,滿臉的笑意,和平時一臉憂愁的樣子截然相反。
“這是繳獲的髒物,他剛才想用這東西襲擊我來著。”
看到酒瓶上的標簽,高警官微微的翹起嘴角,饒有興趣的看著江左,最後接過這瓶標價三個數字加四個零的名酒。
“收隊——”
“是——”
一群人來到商場之外,準備離開的時候,高警官坐在車裏,通過車窗將頭探到外麵,指著江左根韓農說笑。
“你有一個好朋友,多跟你這朋友學著點。”
望著警車離去的背影,韓農感覺自己就像被人施展過魔法一樣,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根本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反應,腦子裏全是剛剛自己那位姓高的同事所說過的話。
“喂,走了,回家吃飯去。”
“哦,走吧。”
回去的路上,韓農看著餘姬挽著江左的手臂,高興的樣子,就感覺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好像剛才一擊製服黑衣人的女生不是她一樣。
看著這年輕的外表,感受著這年輕的氣息,還有那活蹦亂跳的樣子,怎麼看韓農都不敢相信,剛剛兩個明顯訓練有素的殺手,就這麼簡單的被這兩個家夥給解決了。
想到剛才餘姬的身手,韓農總覺得那一招看上去很眼熟,自己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三個人提著兩盤炒菜,剛剛坐在沙發上,江左的水還沒有燒開,碗筷都沒拿出來的時候,韓農忽然看到自己的同事,給自己發來的消息,忽然大吼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這是誣陷,是栽贓嫁禍,這不可能——”
“項宏的人?又被我猜中了。”
看到江左又重新恢複到平靜的樣子,眼中流露處淡淡的哀傷,韓農感覺又是一陣別扭,走到江左的身前,用手在江左的臉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剛剛遞酒給高警官的時候,明明臉上帶著奸詐的笑容,是不是什麼時候趁自己不注意帶上麵具,好以此來掩飾自己真實的內心?
“高警官說,那兩個黑衣人全都稱,是豪王朝的人私下花錢找人報複你的,隻要傳出來你的死訊,豪王朝機會給殺手的家裏郵寄五十萬虛擬幣,你信嗎?這就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栽贓嫁禍,這是誣陷。”
“就算你說是誣陷,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誣陷,你能有什麼辦發嘛?豪王朝不是鐵板一塊,牆倒眾人推,可能在很多人眼中,這就是一個最好的扳倒項宏的機會。”
餘姬把碗筷拿過來,相比韓警官的義憤填膺,經曆過許多的餘姬反倒不像之前那般來的衝動,此時反倒是安慰起韓警官來。
“可是,我怎麼感覺這兩個人是衝著你來的啊,如果是豪王朝的人想要栽贓陷害,為什麼目標會隻有你一個,應該把我們都算進去才對。”
“或許是覺得我整天板著臉,看上去比較讓人覺得生氣吧。”
“有道理,以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在板著臉了啊。”
“這樣啊,你看我笑的好看嗎?”
看到江左強行用手撐開一個笑臉,韓農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麵前的這兩個年輕人,剛剛經曆過生死關頭還能有說有笑,最後至少化悲憤為食欲,畢竟江左買回來的炒菜,都挺好吃的,韓農也完全沒有必要和吃的東西過不去。
開燈的時候,韓農正巧看到放在鞋架子上的金屬吊牌,上麵僅僅刻著Li的字樣,有些好奇的看向江左。
“這是你自己買的?看不出來你還會喜歡這種東西。”
“董夫人說是撿到我的時候,繈褓裏的東西,可能是身份的象征,可這麼多年過去,也了無音訊。”
“抱歉,不過總是一個希望不是。”
“可能吧,可能對我來說,找不找得到家人,已經沒有小時候那麼重要,說不定還會是一種累贅。”
“怎麼會?肯定還是有家人要好的多啊。”
可能此刻的韓農永遠不會明白,對江左來說,曾經的那些朋友,莊園裏的那些孩子,就是自己的家人,而不是那些將自己拋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