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李縱的詩,其實,第五銀翎一直都有一個疑問。
那就是,像李縱寫的這種長短不一,不過,倒也挺順溜的句子,到底算不算是詩。
其實過往的詩,你也不能說完全並非沒有長短。
像是樂府詩,就是長短不一的,二至八言都有,而以五言句式為主。
樂府詩的形式通常是自由變化的,而且,語言樸素自然而帶感情。
另外,樂府詩通常來說,篇幅都相對比較長。
相較之下,李縱寫的這些……
你說它長短不一,像樂府詩吧,可它又沒有樂府詩那麼長。
另外,在語言方麵,顯然,也並非有樂府詩那麼樸素自然。
自然倒是自然,可卻明顯也是經過精雕細琢的。
帶著這些疑問,第五銀翎便問道:“說起來,你寫的這種叫什麼詩?”樂府詩還有一個舊題呢,而自己夫君這個呢,感覺就像是他自己瞎編的題目。
李縱聽得她這麼問,也是道:“這不叫詩,叫詞。”
“詞是什麼東西?”
第五銀翎自然不可能聽說過。
按照此時的曆史發展軌跡,最多最多,也就是隻有‘不合樂的為詩,合樂的稱為歌’這樣的認識。
而詞,其實就如同歌差不多,因為詞都是需要一個詞牌名的,詞牌名有了,曲譜就有了,曲譜有了,接下來隻需要填詞就行了。
其實……
唐詩、宋詞當中的宋詞,說白了,不過是當時那個時代的‘現代歌’罷了。
隻可惜怎麼唱的,卻沒有被記錄下來。
不然,倒是可以聽聽宋朝的人是怎麼唱的。
“這詞呢,就是怎麼說……”李縱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便道:“就是唱出來的。”
“那就是說……之前的那首詞,其實也是可以唱出來的?”
“這要如何唱?”
第五銀翎說完,麵對麵地湊了過來,離他離得很近。
香氣也是隨之撲麵而來,不得不承認,第五銀翎的確長得好看。
那肌膚柔嫩細膩得,如同美玉雕成。
而且,他還發現,她的足一點都不比鶯兒的差。
你要問他是怎麼得知的,這洞房花燭夜,他不得雙手握實了她一雙纖細足腕,將她大腿向兩旁拉直分開,然後傲然挺進。
就是那時候,得知的。
想到這裏,李縱便又有些食髓知味了。
當然,表麵上的他,依舊保持著鎮定,很快便回她道:“這要如何唱,其實我也不會唱,如今,就是等一個會唱之人。”
“?”
見第五銀翎不解。
李縱便又道:“意思就是,隻有歌詞,沒有曲譜,要有人給譜曲,才知道如何唱。”
“也就是說,你還什麼都不知道。”
第五銀翎便道。
“可以這麼說。”
第五銀翎便皺了皺眉,但旋即,她便又想到了,“那之前的風花雪月是不是也能唱。”
“那個當然是拿來唱的。”
“那你唱一唱?”
“咳咳!不唱。”
“為什麼?”
“越界了,越界了!”
她湊得越來越近,李縱也是趕緊跟她劃開界限道。
“今天是鶯兒的時間,明天才到你。不過,雖說風花雪月我不能給你唱,但是我可以唱別的。”
聽到李縱可以唱,第五銀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欣喜道:“那你趕緊唱。”
李縱便道:“這唱也得先準備準備吧,詞都忘得差不多了。”
說著,李縱便一邊回憶歌詞,一邊把歌詞都抄了下來。
‘霜重遣寐意,夢覺方披衾,顛沛四十餘,滄浪已靖平……’
這開頭,就很快把第五銀翎給鎮住了。
畢竟,這種文字,還是很正經的,一點都不像李縱之前的圓又圓,香又香。
然而……
越是看下去,第五銀翎便越是不熟悉,因為這顯然是寫的一個人。
唔……
估計還是一個老人,畢竟這都寫了顛沛四十餘,光是顛沛就有四十餘了,那算他十五歲出來,這人的年紀都怕是要有五六十以上了,至少。
然而,她不知道的卻是,他為什麼寫這個老人。
很快。
李縱便寫好了。
又重複地看了一遍,背了背,看看有沒有錯漏,因為有時候歌詞這種東西,真的很有可能會串,當然,這首串倒是應該不會串,畢竟要串也不容易,就是心中暗暗地唱一下,看看哪裏有沒有問題。
心中唱過一遍,並沒有什麼問題。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