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人都散了。晚飯景薩自然也吃不下。躺下時,被外麵的月光打在臉上。她想起了那個陌生人的短信: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或者是落葉歸根的話。她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她的姐姐發來的。景薩徹夜未眠,她記起小時候的事情,在學校門口有個陌生的人讓她寫歌詞,歌詞就是世上隻有媽媽好。她記起別人總說她長得不像爸爸媽媽,說她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她記起小時候的夥伴們一和她吵架便用粉筆在牆上寫,景薩不是親生的。她記起有人追趕著她嘲笑著說她不是親生的,還有人丟來石子。她記起七歲的一年,一個夏天的晚上,她告訴媽媽口渴要喝水,隻見一個杯子蓋飛了過來砸到了自己頭上,直到現在還有一個疤痕。這一幕幕,像很多針一樣紮的她不能入睡,紮她的心千瘡百孔。景薩把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她明白了一切。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問著奶奶要怎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