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謎(二)(1 / 2)

身世之謎(二)

對於種種疑問,一個孩子無法用正常思維去理解的時候簡直是一種痛不欲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要去麵對自己的靈魂,此刻仿佛心髒停止幾秒的跳動。

至今為止,在揭開神秘的身世故事之時。景薩沒有和父親正式談過,隻有在人多的時候,用眼神簡單的交流過。但是毫無結果。她不知道怎麼辦是很正常的,這種事情隻有大人們去談,來引導孩子怎樣做。可是大人卻是養育景薩二十年的父母,要怎麼才舍得讓女兒去相認。這些景薩不曾考慮,不容考慮,因為倉促的是時間還有來不及表達的感受。

這一天下雪了,雪花飄落的時候讓你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漂浮的,輕盈的。自己仿佛在一個氫氣球裏遊蕩。沒有邊際的遊蕩,也沒有目的的遊蕩。景薩感到了寒氣逼人,她徑直走到父親房間,坐在床邊,沒有說話。冷靜的看著電視。“小颯,不如認了吧,就定在正月初六,讓他們高興高興。”此刻,景薩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自己倒在床上嚎啕大哭,像無辜的孩子失去了家的方向。“別哭了,初六是你的生日,就那天認吧。”“讓別人高興,那你呢?”景薩哽咽的問道。父親沒有說話。

認親儀式快要開始了,景薩並沒有概念。其實她自己的心裏也不知道是想認還是不想認,自己更多的 是好奇。好奇他們應該是怎樣的人。就在這一天,景薩收到了親姐姐的信息:“你不要叫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來,你到我家簡單的吃頓飯就行了。和爸媽聊聊就行了。“景薩對這個短信啞口無言。她立即有些憤怒的回複:“我爸我媽肯定會去的,我姑姑嬸嬸也會到,沒有他們,我不會長大。”後來那邊托人來說,會在餐廳吃飯相認。

這一天來臨了,景薩沒有刻意的做任何事情,隻是穿著自己喜歡的純藍色牛仔褲以最自然的狀態去了酒店。在路上,居然很巧的碰到舅舅,父親緊忙從車上走下來對舅舅說著今天事情。舅舅急匆匆的望了景薩一眼:“要認他,認他做什麼。”空氣裏凝結著說不出來的痛。舅舅頭也不回的走了。臨近酒店,景薩看到一個很清瘦的身影,背著手在原地踱步。她猜想那是他的生父。下了車子,一雙飽經歲月滄桑的眼睛凝望著自己,她下意識的回複著剛才的眼神。果然是她的生父:“過來了。”接著大人們打起了招呼。這個時候景薩並不知道該叫他還是不叫。對於他們禮節性超越了一切。到了酒店,大家都坐好了。一共分為兩個桌子,景薩的爸爸男同誌們一桌,女同誌們一桌。景薩的表姐還有堂姐都站在門口遲遲不進來,景薩出去喊了:“姐,快進來吧。”“哦”這冷冰冰的回答顯然已經 顯現出了不滿意。都在大家就坐好之後,進來一個微胖的女人,穿著一件紫色的大衣,手裏拿著一個方型的蛋糕。她的生母過來之後選擇坐在她的斜對麵,第一次與生母的眼神交流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她說不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感受。一個眼神的交流後,她就低頭不語了。這時候重要的人物幹媽當然以調節氣氛為主,“哎呀呀,你們快喝茶水啊,外麵今天還蠻冷的,又是個冷冬啊。吉雲,你咋現在才到。”從這回,景薩知道了生母的名字叫做吉雲。“哦,去拿蛋糕了,和蛋糕房的車一起過來的。”她的生母很沉穩的說完了第一句話。已經上菜了,大家麵麵相覷,多則以微笑表示禮貌。景薩則牽牽嘴角表示尷尬的氣氛不容調節。在吃飯的期間,她能夠用餘光看到生母看了自己好幾次,隻是她沒有用眼神交流,一直是默默的低頭不語的吃飯。期間,她看到自己的養母一直給自己生母夾菜,有時還站起來夾,很恭敬的樣子。別人跟養母講話,她也不大回複,因為聽力不好的原因,她總是以微笑示人,以為別人說了什麼沒聽到就笑笑表示禮貌了。景薩的心裏像被蟲噬一般,她覺得養母完全沒有必要那樣。為什麼要給別人低三下氣的夾菜,他們反倒要對養母恭敬起來。她說不出哪裏難受,也許是她那一點僅有的自尊在作祟。席間, 幹媽居然還安排了一個景薩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就是要她給生父生母鞠躬,表示已相認。景薩覺得既滑稽又難為情,她心裏有萬般的不願意,可在這種場合下,她當真沒有任何的辦法。向女同誌們坐的這桌朝向生母的地方輕輕的點了下頭,之後又對生父點了下頭。這一環節是幹媽提前設計好的煽情環節,但是景薩覺得簡直要她的命。給他們鞠躬就是給自己父母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