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討論來討論去,還是離不開匈奴人天生的騎射本領,但這個方法對中國軍隊是否有效,大家心裏都沒底。盡管現在的匈奴人也模仿中國人造出了馬鐙馬鞍弩箭盔甲,但這些仿造的東西遇上人家原裝貨的時候,到底能不能抵擋得住,真的是個未知數。
時間慢慢到了晚上11點,大家都沒討論出什麼結果來,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哈丹巴特爾的侍衛帶著一個腿上流血的士兵闖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巴根鎮失陷了,這是從前線逃回來的哈兀隊長。”侍衛對哈丹巴特爾報告道。
“什麼?怎麼這麼快就失陷了?敵軍難道都不休息嗎?抵達巴根鎮就直接發起進攻了?”哈丹巴特爾一臉震驚,急切地連問幾個問題。
那名叫哈兀的騎兵小隊長正是跟哈斯格爾頓一起進攻鄧芝第14軍大部隊後慘遭步槍大規模射擊僥幸逃出來的一名匈奴士兵,雖然在戰場上他本人和戰馬都僥幸沒有被對方的步槍擊中,但在他眼看事不可為返身逃跑的過程中還是被對方追擊的騎兵團戰士用步槍擊中了大腿,幸好戰馬沒有損傷,仗著對巴根峽穀附近地形的熟悉東躲西藏,加上漸漸天黑,對方也放棄了搜捕,哈兀才摸黑逃回了北方50多公裏外的哈丹巴特爾軍營,向萬夫長大人報告戰況。
哈兀忍著腿上的疼痛,向哈丹巴特爾報告道:“大人,哈斯格爾頓千夫長在探知敵軍靠近巴根鎮後,讓鎮長卓力格圖率城中族人守城,他則帶著我們出了巴根鎮,在鎮西10公裏外的一片山林中躲藏了起來。千夫長本來的意思,是準備在敵軍集中精力進攻巴根鎮的時候,從敵軍側麵發起騎兵突襲,以求對敵軍造成一定的傷亡。誰知敵軍攻城器械太犀利,攻城速度太過迅速,等我們在敵軍發起攻城戰半個小時候後出發趕到城外時,敵軍已經攻破城門,主要戰鬥都已經結束了。我們正好被敵軍嚴陣以待一舉擊潰,哈斯格爾頓被擒,其餘兄弟死傷慘重,跟我一起逃出來的戰士大概也就100人左右,然後又被敵軍精銳騎兵團追擊,跟我一樣最終逃出生天的兄弟可能不到10人。”
“怎麼會損失這麼多人?你們對敵軍又造成了多大的殺傷?”哈丹巴特爾失望地搖了搖頭,然後問道。
哈兀臉上一下就變得驚恐了起來:“大人,中國軍隊太恐怖了,我們還沒靠近敵軍就被擊潰了,根本未對敵軍造成任何傷害。這次敵軍使用的武器是我們前所未見的,與弩箭大不相同。在我們還距離敵軍500米的時候,對方就開始射擊了,而且威力巨大,速度奇快,比弩箭有過之而無不及。被射中的兄弟不死既傷,根本無法防備,也看不到他們射出來的是什麼東西,擋都不知道怎麼擋,隻能聽到一片火藥爆炸的‘砰砰砰’聲音。”
隨著哈兀的描述,哈丹巴特爾和其他幾名高級將領麵色都沉重了起來。從哈兀的描述來看,這次敵軍使用的武器應該就是中華帝國在去年完成軍事改革後全麵換裝的武器,該武器有三個明顯的特征,第一是射程遠,500米開外就可以射擊了;第二是射擊出來的東西體積很小,肉眼根本看不到,隻有自己被射中後才知道;第三是速度快,從哈兀腿部中槍的情形來看,他在聽到對方武器發射類似火藥爆炸的聲音的同時,自己腿部就受傷了,證明這種武器在空中飛行的速度很快,時間很短,恐怕即使發現了都來來不及躲避,眾人均感到壓力巨大。
隨後,為了搞清楚中國軍隊使用的到底是什麼武器,哈兀被哈丹巴特爾命令幾個大漢強摁在床上,由軍中大夫把他的傷口劃開,從肉中取出了一個銅彈殼,才搞明白了中國士兵手中的武器發射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而剛剛逃出生天的哈兀則因為大夫不懂消毒而導致傷口感染,幾天後即在痛苦中死去。
從哈兀腿上取出了導致他受傷的東西,隨後又從陸續逃回來的幾個士兵身上取出了相同的彈殼,哈丹巴特爾等人更感到壓力非常重。這東西體積小,速度快,射程遠,無法像躲弓箭一樣盯著箭矢來的方向選擇躲避。而且根據幾個士兵的描述,敵軍已經是大規模裝備,人手一支,填裝速度似乎比弩箭更為簡單迅速,操作更為簡單。哈丹巴特爾感到非常頭大,根本想不出自己的部隊有任何跟敵軍正麵作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