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天祥笑著說:“是啊!不過我有個預感,他們這些家夥不在郊區演戲了,這麼匆忙地回到這兒來,是不是他們要動手了?”
“對,我們已經得到了一些情報,你看看這些會議安排。可能這就是他們的時間表了。那個很凶的朋友住在他們家裏,說明時間緊迫,他們已經沒時間偽裝了。可以肯定,用不了多長時間,他的其他朋友也會出現的。你就負責這方麵的情況,你沒露馬腳吧?”
“沒有,我沒有直接去找他,鄰居應當不會想到我是找他去的,不會驚動他。”
於效飛滿意地點點頭,呂天祥這個偵察員不錯,比較聰明,肯動腦,就是閱曆太淺,經驗不足,要對付周山猿這樣的大特務,還顯得比較稚嫩。而且他的格鬥技術不行,承擔不了和特務正麵對抗的任務。隻是,現在時間不等人,隻好讓他們上陣了。
於效飛正在和呂天祥商量監視馮基昌他們的細節,就聽見慕容在走廊說話:“怎麼了,小劉?剛才出去的時候不是還意氣風發的嗎?”
隨著話音,慕容和劉楚雲一起走進來了。於效飛和呂天祥一看,怪不得慕容笑話,早晨出去時候還十分興奮的劉楚雲,現在象霜打的茄子――蔫了,跟早晨準備活捉大特務的時候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別說是慕容覺得好笑,連於效飛和呂天祥看著都忍不住要笑。
慕容把幾個重要機關都跑了個遍,除了華中軍區有非常機密的軍事會議之外,其他機關連準備大掃除的會議都沒有,所以慕容雖然跑的機關多,可是回來得還挺快。這讓於效飛他們一下子放了心。現在他們可以安心地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這次市政府的會議上了。
問完了慕容,大家就問劉楚雲,他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艱難挫折,把他打擊成這個樣子。
劉楚雲無精打采地說:“我到那兒一打聽,原來那個姓江的是一個老頭兒,根本不是那天咱們了解到的是一個中年人,那就是不是那個租房子給周山猿的人。我不死心,後來我又到別處去調查了很長時間,結果證明那個姓江的有一個弟弟,也不叫那個名字。那個家夥的弟弟還叫一個外國名字,叫什麼江霞飛,也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呂天祥和慕容哈哈大笑,於效飛沒有笑,他的心裏微微感到失望。不是因為沒有抓住什麼租房子給周山猿的人而失望,而是因為劉楚雲的情緒變化太劇烈而失望。一個優秀的特工,應當具有極其穩定的心理素質,怎麼會情緒起伏如此大呢?
沒有了其他幹擾,大家就合力研究怎麼在市政府的工商會議上失敗周山猿的行刺計劃。幾個人分別負責一個方麵的工作,有的負責安全檢查,有的負責琢磨刺客的行動方式,有的負責研究來賓的背景和相對的處理辦法。
正在鴉雀無聲的時候,慕容突然大叫了一聲:“小劉,你剛才說江老頭兒的弟弟叫什麼名字?”
劉楚雲一愣:“叫江霞飛呀?”
慕容把一張紙一下子遞到於效飛麵前:“老於,你看!”
於效飛一看,原來那是一份采訪市政府主要領導人的記者的名單,慕容的手正指向其中一個記者,那個人的名字赫然正是――江霞飛!
幾個人全都吃了一驚,想不到,刺客就在眼前!
於效飛說:“這樣,事情就全都解釋清楚了,就是這個江霞飛,把市政府召開重要會議的消息透露給了周山猿,這樣他們才知道了這個連我們都沒有想到的重要消息,於是就製訂了這樣一個計劃。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江霞飛不是特務的可能性非常小。”
慕容驚叫著說:“這要是讓他站到市長對麵,掏出手槍,給市長來上一下,真是太危險了!”
劉楚雲十分氣憤地說:“負責審查的人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能放一個特務進去呢?”
呂天祥說:“怎麼能這麼說呢,特務的腦袋上又沒寫著字。咱們不是也剛剛知道嗎?”
於效飛說:“這些暫且不說,先解決問題。這個江霞飛絕對不會是周山猿的唯一行刺手段,所以必須考慮到周山猿的其他手段。周山猿是一個極其狡猾的特務,他會借著江霞飛的身份和我們的保衛漏洞,又製造其他我們意想不到的行刺機會,要從更多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周山猿再怎麼狡猾,我們終於還是踩住了他的尾巴!”
劉楚雲又開始興奮了,他大叫:“找到了江霞飛,咱們就能順藤摸瓜,活捉周山猿了,立刻逮捕江霞飛!”
於效飛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他越來越強烈地懷念他的學生方俊宇了,那是一個多麼機智的優秀特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