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勁很快就過去了。
一會兒,來了兩個人高馬大的打洞指揮官。
猛士給大家吩咐,就是他們購買我們偷的油。
隻有猛士知道他們是機關槍和迫擊炮。
兩個人隻一會兒就看不慣這些乞丐們幹活了。
兩人也輪流加入了挖洞的隊伍中。
乞丐們是屬於那種喜歡偷懶的一類人。他們或許不怕挨餓,也不怕受冷,也不怕挨打被罵。但他們天性喜歡偷懶。
於是,很快就把機關槍和迫擊炮惹火了。
猛士見不是頭,把曾虎叫過來:“這樣,給他們量進程。以米數給工錢。你監工,他們好多錢,給你也給那麼多錢。”
曾虎就來了勁:“老大,你看我的!”
那曾虎帶了平日裏跟他的幾個打手上去:“大家聽好了,我現在來量米數,打得多的多得。不願打的滾下去!從此驅逐出我們這個團夥。不準再在西貢碼頭出現!”
打洞的速度又提了起來。
其實從這裏上去,也就幾十米距離,隻是要向上打,很是費力。
打到天亮時,已經到了油庫底下。
懶慣了的乞丐們一個個累得已沒了人形。
走回他們聚居的破廟,一個個象死了一樣癱在地上。
嘴裏象牙痛一樣哼哼著:“老子不幹了!”
“殺了我吧!”
“我死了!”
猛士拍拍最看不慣懶人的機關槍和迫擊炮:“這就是流氓無產階級,他們就是這樣,不是一下子能改變的。”他揮揮手:“我想治療他們的痛苦的最好辦法是工錢和食品!”
機關槍便掏出錢來。
猛士第一個就招來了曾虎:“來,先領你的。”
迫擊炮把一把錢遞與他,那曾虎頓時興奮起來。
猛士道:“你組織大家排好隊領錢。”
曾虎如同被注入了興奮劑,立刻帶了人,把乞丐們一個個地叫起來。
乞丐們平日裏是吃了上頓無下頓的,心裏早就沒了領錢的概念。
雖被曾虎一個個趕起來,也是懶洋洋,馬上就要倒下的樣子。
沒曾想,這機關槍叫一個人,那人手上就真有了幾張錢。
那人還在發愣,又有人拿錢在手了。
乞丐當然也喜歡錢。隻不過,他們真的很少有錢。
一時節,有人慌忙找地方藏,有的就大聲地吆喝起來:“啊哈,老子也有錢了!走啊!”
猛士猛地大喝一聲,如晴天霹靂:“全部站住!”他一揮有力的大手:“聽好了!這錢是我給你們的,就是你們的了!誰也不敢偷你搶你!偷你搶你,就是偷我搶我!”
眾乞丐安靜了下來。
猛士繼續道:“現在有錢,不準出去亂用!要等我們東西偷到手後,才準單獨行動!肉和酒,我馬上給錢叫曾虎給大家搬回來!不聽話的,曾虎處理!”
一切都在老虎的掌控中,有條不紊地開展著行動。
時間急速地朝著老虎確定的行動時間靠近。
老虎每天都站在窗前,象一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中南局為他們組織的一切他們需要的裝備也到了陰陽無常的幫會裏。
老和尚已經和慧爾進了兩次別墅了。
一切正如老和尚說的,沒有一點問題。
慧爾對老和尚就更加崇拜了。
三個晚上,終於打通了從湄公河到油庫的地道。
乞丐們撤了下來。
第四個夜晚,碼頭搬運工人奉陰陽無常的命令,為他加夜班。
他們用拖船拖來了油桶,放在湄公河邊。
機關槍和迫擊炮已經從油庫的輸油管上接了一根管子下來。
油桶被一桶桶裝滿。
然後,又被一桶搬上岸,放入了通向碼頭的大街下麵的門麵裏麵。
這些門麵都是老虎租的。他已經在西貢注冊,要開一係列的連鎖店。而這些門麵都是他這幾天高價租出來的。
這是一個忙碌的夜晚,數百桶的汽油被成功地轉入了這些門麵裏。
這天上午,阮氏十二雄聚在了一起。
一個完整的計劃從老虎的嘴裏流了出來。
十二雄都點頭同意。
老虎雙眼一個個與十二兄弟交流了一遍,輕輕說了一句:“好運,兄弟們!”
他伸出了手。
老和尚伸出了手。
公羊子、猛士、大嘴、咬卵匠、機關槍、迫擊炮、水蛇、神槍手、千裏眼、陰陽無常的手伸了出來。
十二雙手握在了一起。
這個下午,西貢的天很幹淨,天藍藍,雲彩紅豔豔的。西貢的花兒似乎忘記的季節也開得很豔。而且這是一個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