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劍魂出事(1 / 3)

夜帶著神秘的氣息,吞噬著所有沉睡的人們,納蘭靜的屋子燈突然全滅了,院子裏靜悄悄的,月光灑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卻越發的覺得清冷,冬日的風,狂烈的刮著,如同帶著地獄的哭泣,發出呼呼的歎息!

秋月回來便瞧到這樣的光景,她微微的皺眉,身子蜷縮在窗戶下,聽著屋裏沒有一絲的動靜,從懷中掏出一塊蠶絲帕子,猛的推開窗戶扔了進去,她快速閃到一邊,夜依舊帶著哭泣,屋內依舊靜的沒有任何的聲響!秋月心裏更越發的緊張,用腳猛的踹開房門,門是虛掩著的,吱呀一聲便打開了,秋月站在門中間,掃視這廳裏,月光順著開了的門,灑在地麵上,照出的廳子與白日無異!

騰,秋月打開火折子,將屋裏的燈全數的點上,才覺得少了那份冷意!秋月輕輕的走到裏屋門口,芊芊玉手輕輕的挑開門簾子,往屋裏瞧去,裏麵暗的出奇,秋月猛的驚覺這屋裏有著一股奇怪的異味!不好!秋月心中一緊,跳出門外,將裏屋的窗戶全數打開,讓那氣味全數散去,“流翠!”秋月喚了句,借著月光才看清屋裏的情形,流翠躺在地上,納蘭靜卻不見終影!

秋月趕緊的進來,將屋子裏的燈點亮,從懷中掏出一個通綠色的瓶子,放在流翠的鼻尖聞了聞,流翠咳嗽了幾聲,才幽幽的轉醒!

“嗯,秋月你回來了?”流翠有些迷糊,覺得頭悶悶的,用手指輕輕的揉著發髻,似乎讓自己清醒一些!

“流翠,小姐呢?”秋月瞧著流翠已經醒來,亦不多說什麼,扶著她便起來,瞧著床榻似乎並沒有被人碰過!

“小姐?”流翠搖了搖頭,本來還想問秋月為何自己躺在地上,可瞧著秋月的神色凝重,才又將話咽了下來!“小姐,小姐在看醫書!”流翠拚命的想回想什麼,可腦子裏除了納蘭靜在看醫書的樣子,便再難想起什麼!

秋月緊緊的皺著眉頭,才瞧見桌子上似乎留了一封信件,上麵是給宮氏的,秋月想也沒想便打開了,越往下看神色越凝重,啪的一聲一拍桌子,“我現在馬上去將軍府,找韻寧郡主幫忙找回小姐,這裏就交給你了!”秋月將手中的信件交到流翠的手中,縱身便消失在那濃濃的夜色中!

她本事瞧著有黑影閃過,便追了出去,可等她出去的時候哪還有什麼影子,她暗喊了一聲糟糕,莫不是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等她回來果然出事!

流翠看了信,臉色也越發的難堪,這信裏簡直是胡說,小姐的字跡她自然是清楚的,縱然這信裏如何的模仿她一眼也能瞧了出來,這何況這信裏還說的什麼,她與劍魂情投意合,以前的種種不過是被人算計,才讓他們之間產了誤會,如今誤會已經解除,可皇命不可違,便決定與劍魂逍遙世間,讓宮氏保重好自己,莫要尋她,莫要掛念!

小姐定是出事了,流翠挪動腳步剛要去院裏叫人,可深深的止住了腳步,如果,如果這件事宣揚了出去,小姐即便是沒有與劍魂出逃,可曾被人抓走,名聲便毀了,即便是小姐回來,也隻能落的個出家當姑子的下場!流翠握著信件的手緊緊了,臉上露出一臉的決然,打開燈罩,將那信件燒毀在燭火中!

夜漸漸的靜來下來,納蘭靜屋子裏的燭光也漸漸的暗了下來,西郊外的一片林子裏,一個宮女打扮的人手裏拿著一把利劍,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嗯!”納蘭靜難受的輕輕的發出一個音來,她緩緩的睜開眼睛,隻覺得頭微微的有些疼,手臂上更是傳了一陣陣猛烈的疼意!

這是在哪?納蘭靜微微的抬眼,瞧著那月光清冷的灑在林子裏,月光!林子!納蘭靜猛的睜開眼,瞬間清醒了起來,才看得自己的處境,一輪冰冷的明月掛在天邊,四周黑壓壓的是一顆顆的樹木,她雙手被繩索緊緊的拴住,吊在樹枝上!她微微的扭動,手腕裏馬上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她不知道被吊在這多久了,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出,自己的手腕已經破皮了,她用手緊緊的抓住繩索,想要為手腕分擔一部分的重力!

腿似乎已經有些麻了,手指握在掌心,才覺出冰冷的厲害,狂風怒吼,納蘭靜卻穿著略顯單薄的衣衫,被掛在樹枝上,在風中不停的搖晃,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眼,她實在想不出來是誰要這般的害她,而且,能從相府把自己悄悄的帶出來,出了有內應,誰還有這等算計!劍魂?納蘭靜微微的皺眉,絕對不會是他,縱然他不願接聖旨,可即便是擄走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在這風力懸掛這麼久!

“納蘭靜!”隻聽的有人喊了一聲,還在想東西的納蘭靜一怔,便瞧著遠處有一個穿著宮女衣服的人,正往這邊跑來,隻見的她頭發有些淩亂,卻看不清她的臉,納蘭靜微微皺了皺,她從未見過這位女子!

“納蘭靜,納蘭靜!”那人又喚了幾句,聲音略微的粗狂怎麼聽便也不是個女子!聲音越來越近,納蘭靜這才瞧的分明,那人的臉上有些黑乎乎的,身子上似乎還掛著一些個菜葉,那衣服似乎還是濕的,冬日的夜裏越發的冷,那衣服似乎都結了冰!

“劍魂!”納蘭靜輕輕的喚了一句,手上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微微一鬆,便上繩索重新受把身體全數的重力放在了腕間,身子一抖,那繩索似有又嘞下一層皮膚來!

“納蘭靜是你,是你嗎?”劍魂看見樹上吊著一個女子,心裏一緊,嘴上忍不住問了一句,心裏疼的緊,到了現在他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對他而言有多重要,他將那宮女打暈後,穿上了宮女的衣服便逃了出來,可他身上沒有出宮的令牌,他七拐八拐的跑到了禦膳房,有人將宮裏剩下的飯菜放在了兩個大木桶裏,要送出宮去,他來不及多想,便躲進了那已經叟了的飯菜中!他從生下來便注定了高人一等,何曾受過這般的苦,當時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隻希望納蘭靜無事,隻要她無事便好!

“是我!”納蘭靜沒有力氣了,聲音軟軟的,她微微的閉了閉,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心中複雜的情緒,從他的神色上納蘭靜可以斷定此事與劍魂定然無關,他是如何知曉的並不知道,隻知道有一個男子穿著女子的衣服,在月光帶著滿身的狼狽,朝自己跑來,那眼裏的關切卻絲毫沒有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