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燁華沒有防備,一時間竟然被宮氏推的往後退了好幾步,下人們被這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從來沒有女子能與相公動手的,納蘭燁華瞧著眾人的眼神,臉色就壓抑的難堪!
“反了,簡直是反了,賤婦就該休了去!”老太太一瞧著宮氏都敢與納蘭燁華動手了,趕緊的扶著孫媽媽下了床。
“哼,你便是問問他敢嗎?”宮氏不屑的笑了聲,心中已然有了主意,等到,等到納蘭軒成了親,靜兒出嫁後,她一定要與這個人和離!
“納蘭燁華,你要知道你是沒有理由去休棄我的,你父親你嫡母都去的早,所謂的不順父母便沒有,無子更談不上,淫這一條納蘭府的人都可以與我作證,這更是與我無半點關係!且你美妾通房樣樣不缺,可見我也並非善妒!我如今好生生的站在這裏,所謂的惡疾便更是沒有!至於口多言,我縱容你的親母一個妾,在府上囂張這麼多年,若是多言,又豈會有今日的場麵!至於盜竊更是不可能,我宮家便最是什麼都不缺,便是告到了聖上那裏,你納蘭燁華也沒有任何理由說我半點不是!”宮氏的唇高高的勾起,將七出之條一一的講來,“但是你納蘭燁華,你先是寵愛二姨娘,再後來寵愛三姨娘,一個個都欺負到正室頭上了,寵妾滅妻這一條你便是擔定了!”宮氏往前走了兩步,斜視了納蘭燁華一眼,將來便是出嫁當姑子也不願留在這裏了!
“賤婦!”老太太氣的牙直哆嗦,她這一輩最不願讓人提起的便是她是個妾,如今她的兒子貴為相爺,可是便是因為她身份不高,連個誥命也都是五品的,皇宮更是一次都沒有進過,聽說宮家的老太太過六十大壽的時候,連陛下都賜了壽禮!
“放肆,安氏,你若是再敢多言半句,別怪的本郡主不念及情麵!”納蘭靜從宮氏的身後站了出來,納蘭靜如今便是正二品郡主,地位僅僅的低於皇家公主,老太太畢竟是納蘭燁華的親母親,宮氏到底是不能把她怎麼樣的,可是納蘭靜不怕,雖說納蘭靜沒有納蘭燁華的品級高,但若細究起來,納蘭燁華也都沒有半分的權利來處置納蘭靜,說到底封了郡主便是皇家的人,對郡主不敬,便是對皇家不敬!
“哼!”老太太冷哼一聲,她對於納蘭靜便是有莫名的懼怕,宮氏被她欺負了這麼多年,她自然是受不了宮氏如今都敢頂嘴了,可納蘭靜不一樣,納蘭靜說到做到,上一次還差人打了她,也沒瞧的納蘭燁華敢把納蘭靜怎麼樣了!
“你日你必須的給母親認錯!”納蘭燁華也來了氣,在他心中宮氏的轉變定是因為鑲平王,以前便是沒瞧的宮氏這般個說話,“你便是以為鑲平王入京了你便起了別的心思,告訴你,你今生隻能是我納蘭燁華的女人!”納蘭燁華恨恨的說,以前他贏了鑲平王,現在他依舊能贏了他!
“李媽媽去取我的九節鞭來!”宮氏冷了聲,瞧著納蘭燁華的樣子,似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今還口口聲聲的說著鑲平王,自己選擇了他,便是一心一意的隻願與他一起,這些年了,他一次次的傷自己的心,如今怎還有臉麵來說自己?自然,這些話宮氏是不會再與納蘭燁華提起的,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了,不是麼!
“你敢!”納蘭燁華瞪了眼李嬤嬤,他便是今日不信了,在這納蘭府卻是自己說了不算了麼!
“秋月,去幫娘親去取了九節鞭來!”納蘭靜冷了冷聲,麵無懼意的盯著納蘭燁華,今日即便是決裂,自己亦要幫著宮氏,宮門外納蘭燁華沒有任何理由的打了宮氏一巴掌,今日,老太太更是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留給宮氏,便拿那瓷枕砸了宮氏,若是在這樣下去,那不是要將宮氏活活的打死麼!
“今日誰要是敢取,我便做主將她發賣了出去!”納蘭燁華握著拳,“來人啊,將夫人給我壓下去!”納蘭燁華如今自然是要在眾人麵前挽回他的麵子,他的尊嚴!
“誰敢?”宮氏擺了擺手,示意納蘭靜不要參與進來,若是今日之事傳了出去,外人便是說自己是悍婦又如何,靜兒還沒有許人家,自然不能讓人壞了名聲!
家丁進了屋子,瞧了宮氏與納蘭靜的臉色,相互瞧了瞧,都不敢貿然的出手,雖說宮氏平日裏和善,可不代表宮家好惹,當初納蘭燁華將宮氏關了起來,宮將軍親自打上門來,便是連納蘭燁華也被打了!
納蘭靜不隻覺的笑了笑,便是連下人曉得都審時度勢,不敢的貿然對宮氏不敬!
“夫人,您的鞭子取來了!”秋月走的很快,她將鞭子雙手奉與宮氏掌心,眼裏帶著淡淡的欣喜,早在宮府的時候便聽得韻寧郡主說,她這個姑母年輕的時候舞的一手的好鞭,盡得宮老將軍真傳,如今倒想開開眼見!
宮氏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捧孩子一般將鞭子捧在手心,多少年了,自己再未碰過這鞭子,努力的做好自己最為賢妻應該做的,多少年了,自己放下的鞭子,拿起了繡針,多少年了,自己從未碰過這鞭子,隻因為他的一句我喜歡你溫柔時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