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商號掌櫃一看局勢出現了驚天大逆轉,他倒稱得上是真正的光棍,他馬上喊道:“李老客,我可是讓他們逼的呀!我是實在沒辦法呀!”
李驥說:“那好,你來幫忙,把他們全都綁上。”
那個掌櫃急忙過來,把那些家夥的衣服腰帶之類的拽下來,把那些家夥的手綁上。
到了這時,沈擒龍和李驥才走過去,把這些家夥身後的武器收起來,然後又仔細地檢查了這些家夥捆綁的程度。
李驥走過去,把那個掌櫃一腳踢翻,把他也結結實實地綁起來。
掌櫃急忙分辯:“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李驥冷笑著說:“這綁人也分成,他們占七成,你占三成。沒錯吧?”
掌櫃的急忙檢討,什麼鬼迷心竅,什麼財迷,什麼有眼無珠,廢話一套一套的。
沈擒龍過去把槍口塞進他的嘴裏,才製止他繼續發揮下去。
沈擒龍問:“掌櫃的,咱們本來說好是要做生意的。本來還有幾百萬的生意可以做。可惜你又沒本錢又膽小,看來跟你這種人是真沒合夥的希望了。”
那個掌櫃一聽事情有門,可能不但沒有危險,以後還有機會發大財。
他急忙喊道:“我有本錢,有大本錢哪!我今天就備了幾百萬塊錢哪!我這什麼銀行的票子都有!”
沈擒龍搖搖頭:“不信,你們這些家夥有駱駝不吹牛。”
那個掌櫃急忙起身,朝旁邊的房門就走。
沈擒龍和李驥在後邊跟著,到了後麵的秘室。
那個掌櫃的用嘴朝對麵的成排的櫃子比劃著說:“錢都在那裏邊,鑰匙在我口袋呢!”
沈擒龍從他褲子口袋裏邊掏出一大串鑰匙,問他:“那個是啊?”
“挨個開就行!”
沈擒龍走過去,挨個試著打開幾個櫃子的門。
果然,那些櫃子裏邊全都是成捆的各個銀行的各種鈔票。
沈擒龍估算了一下,大概有100萬的樣子。
沈擒龍回頭冷笑著問:“掌櫃的,這錢不燙手吧?別我們拿著出去了,讓人家滿世界追著打。”
“絕對不會,絕對不會!這都是從北平的市麵上收上來的,來路絕對正當,保證沒有任何毛病!”
沈擒龍又打開下麵的櫃子,那個掌櫃的急忙製止:“那下麵的不是!”
但是,沈擒龍仍然把這些櫃子全都打開了。
原來,下麵的櫃子裏邊就是收上來的金銀之類的東西。
這些櫃子雖然都沒裝滿,但是這些東西全都加在一起,總體份量也不輕。
沈擒龍看看李驥,歎了一口氣:“我現在怎麼總是為錢多發愁呢?還是古代人說得好,錢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李驥正想罵沈擒龍一句,說沈擒龍他們這些酸文人矯情,仔細一想,也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沈擒龍說得一點沒錯,眼看著他們手裏的錢越來越多,現在連搬錢,藏錢的事情都成大問題了,確實相當讓人發愁。
可是,他們兩個不是來弄錢的,他們是要把錢花出去,要買糧食!
眼看事情越弄越相反,越是不想要什麼,偏偏越要來什麼。
鈔票沒什麼,他們是比較需要,可是那些金子,也不能一點不拿,再給鬼子留下呀!
現在沈擒龍和李驥手裏的黃金多得沒處放,這些又占地方又顯眼的東西,沈擒龍的家裏不能放,要帶到根據地,他們又不敢回去,也不能帶到根據地去。
李驥也不由得脫口而出:“哎呀,真是愁死我了!”
別的不說,現在就他們兩個人,這麼多的錢,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搬出去,不讓外麵的人注意,就是一個解決不了的大麻煩。
沈擒龍從懷裏掏出手表看了看:“算了,趕緊動手,還能再耽誤時間了,已經進來15分鍾了。”
他們兩個在沒來這家商號取現款的時候已經想到會遇到問題,這些名單上的兌換現鈔和金銀的家夥,都有黑吃黑的傳統名聲,所以沈擒龍和李驥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防範的準備。
剛才他們進入了後麵的院子的時候,已經發覺情況不對。
於是他們兩個當機立斷,及時把被埋伏的局麵扭轉過來。
但是,他們兩個是搞小部隊伏擊的專家,他們兩個首先想到,如果他們現在在房間裏邊停留時間太長,外麵的人一直沒有收到同夥發來的消息,會派來更多的接應隊伍,或者有其他計劃,那麼他們兩個就危險了。
所以他們要盡快離開這個院子,遲早脫離危險。
李驥一看沈擒龍看手表,一下子想起他們剛才的收獲。
他來到外麵,把剛才從掌櫃身上搜查出來的金殼懷表遞給沈擒龍。
沈擒龍不太喜歡懷表,因為懷表都太大了。
李驥一看沈擒龍不懂,就鄙視地一摁那塊金表上麵的一個摁鈕。
隻聽見從那塊懷表裏邊傳出柔和的音樂聲,然後是“叮當”的報時聲。
原來,這叫做“推把帶問”的懷表。
所謂“推把帶問”懷表,就是在懷表上麵有一個按鈕,一摁那個按鈕,懷表裏邊就會發出聲音,如果這時是兩點,那麼懷表就會響兩下,如果這時是三點,那麼懷表裏邊就會響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