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比剛才把他架到老虎凳上去的時候,至少要沉5倍!
沈擒龍不是專門練千斤墜的,如果是專門修煉這門少林功夫的人,利用內功和地心吸力相互作用,至少能讓身體重10倍!
但是這樣將近600斤的重量,也是讓這幾個鬼子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
幾個鬼子憋得臉紅脖子粗,勉勉強強把沈擒龍抬起來,忽然一晃,一下子又把沈擒龍扔了出去,正砸在鬼子課長的腳上。
鬼子課長慘叫一聲,一個跟頭摔倒在地。
旁邊的日本高級特務趕緊上前攙扶,又有其他的鬼子過來攙扶,其他的鬼子伸手來拉沈擒龍,沈擒龍剛剛被抬起來,馬上大叫一聲,又摔倒在地,把剛剛被扶起來的課長又給撞倒了。
屋子裏邊亂作一團。
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大家才把課長給扶起來,又把沈擒龍抬起來,一群人晃晃悠悠,向前麵的辦公大樓走去。
到了路上,鬼子課長又把正要用刀砍犯人腦袋的一些鬼子叫過來幫忙,那邊的行刑也被停止了,那些鬼子也加入了抬殘廢的工作,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向前麵辦公樓前進,場麵極其壯觀。
沈擒龍被抬進前麵的大樓,這次不能到小辦公室去了,要到客廳休息。
一進辦公樓。特務就趕緊跑去打電話,找大夫趕緊過來給沈擒龍治療身上的傷。
鬼子這邊是隨時準備著軍醫的。
因為,這邊打人是家常便飯,有人被釋放,保證聽鬼子的話,頂替別人的罪名,或者交錢贖人,也是家常便飯,所以,救人的工作也經常要進行。
日本軍醫動作也很熟練,他很快把沈擒龍翻過身來,把他的褲子扒下來,一針下去,沈擒龍真的感覺不到疼痛了。
沈擒龍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治療。
過去他雖然經常受傷,但是都沒有到正規的野戰醫院去治療,要不就是隻簡單地包紮一下那些小的傷口,要不就是他自己用中藥治療。
所以,使用西醫麻醉止痛,這還是第一次。
他問那個鬼子軍醫:“你用的是什麼針呀?”
那個鬼子軍醫一邊給沈擒龍包紮傷口,在藥箱裏邊尋找消炎藥物,一邊回答說:“嗎啡!”
沈擒龍差點沒蹦起來:“嗎啡?!”
軍醫當然明白沈擒龍是什麼意思,他笑著說:“不用怕,這種東西是治療上經常使用的,不到一定的劑量,是不會成癮的。”
沈擒龍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是他第一次領教這種東西。
這時,他真的感到自己的大腿象木頭一樣,沒有什麼知覺了。
其實這倒不全是嗎啡的作用,而是他的腿已經失去了功能。
鬼子課長這時已經沒有了那種猙獰的表情,他又變得滿臉焦急,象是照顧自己的子侄的長輩,為別人讓他們家孩子受委屈而感到焦急,不斷地催促別人趕緊忙碌。
他命令人趕緊拿來衣服讓沈擒龍換上,又命令人去拿來可口的點心。
有人拿來一套西裝,替沈擒龍穿上襯衫,打好領帶,又把西裝套在外麵。
這樣一看,根本看不出沈擒龍曾經在這樣一個魔窟裏邊受過刑。
他們這兒釋放的人都是這麼處理的,隻是,那些衣服和點心這兒可不提供,那些無辜的人能活著出去已經是老天爺開眼了。
沈擒龍吞下幾顆鬼子軍醫給的藥片,又抓起幾塊點心塞進嘴裏。
鬼子課長一點也不嫌沈擒龍的吃相難看,他在旁邊關心地看著,滿臉都是笑容。
沈擒龍心想,他媽的,這個老鬼子的臉變得也太快了,這麼一會,就象不是他似的,簡直不是一個人!
看到軍醫給沈擒龍處置完了,老鬼子才坐到沈擒龍的身邊,關心地問:“陳,為什麼你會讓皇軍打傷呢?”
沈擒龍用沒有焦距的目光看了看鬼子課長說:“皇軍掃蕩到我們村子,把所有人集中起來,要找八路軍。八路軍早就撤退了,他們當然找不到,我們也不知道。所以皇軍就開始打人殺人。他們要燒我們家房子的時候,我出來製止,所以就挨了打。”
噢!
鬼子課長點點頭,好象第一次聽說這麼殘忍的事情似的。
他接著問:“後來呢?你沒有說你是我們的人嗎?”
沈擒龍苦笑一聲說:“說了有什麼用?等到沒有老百姓看著的時候,我當然把我的身份說了,可是,那些皇軍根本不管,還是照樣燒我們家的房子,隻是沒有槍斃我就是了。”
鬼子課長十分惱怒,他走到電話機旁邊,要通了電話,向那邊的什麼地方詢問日軍掃蕩的事情,沈擒龍聽到他說的是自己告訴他的自己的住址。
鬼子打聽是那支部隊在那個地方掃蕩,燒了沈擒龍家的房子,詢問事情的詳細經過。
鬼子每天都這樣幹,他當然問不清什麼事實。
他“八嘎八嘎”地罵了一陣,把電話放下了。
這時,沈擒龍才開始問道:“關於我的那些檔案,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弄到的?”
鬼子課長拿起那些檔案,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