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要合作,但是,自己的安全也是必須放在第一位的。
他在小胡同裏邊輕鬆地打倒了兩個美國間諜,然後把自己的東西埋藏到郊區去了。
沈擒龍現在對美國人對瑞士的控製程度有了相當程度的了解,他對美國人的神通廣大有了真實的感受,他可不敢相信任何一家旅館的安全性了。
沈擒龍冷冷地對約翰說:“你們管得太寬了吧?我隻是向你們通報情報,假如你們這樣的話,那我今後會不會跟你們合作,可就很難說了。”
約翰仇恨地看了沈擒龍一眼,不說話了。
沈擒龍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約翰相當精明,大概在這個美國特別機構裏邊是一個很能幹的行動人員。
但是,約翰似乎脾氣很不好,跟任何人都沒有笑容,好象所有人都欠他800錢似的。
約翰大概也是第一次讓人打敗,所以他對沈擒龍有點耿耿於懷,好象老是準備找茬似的。
他們的汽車直接開到美國公司的院子裏,這樣最不會受到監視了。
那個美國律師見到沈擒龍的第一句話就說:“霍夫曼先生,我記得我們曾經派過幾個人去調查你吧?是在瑞典。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為什麼失蹤了?”
沈擒龍心想,終於把這些事情對到一起了。
但是,這也是沈擒龍最擔心的事情。
他把那些美國間諜全都幹掉了,還怎麼跟人家美國合作啊?
沈擒龍這時沒有其他的辦法,想蒙是蒙不過去了。
既然人家對自己的情況全都掌握了,那麼,當麵撒謊,毫無意義。
於是沈擒龍說:“我確實受到過一些人的襲擊,但是,我並不知道那些人是你的部下。”
老頭兒笑著看著沈擒龍說:“嗯,事情的微妙之處就在這裏,他們並不是我的部下。”
沈擒龍心想,強調這個是什麼意思?
這裏邊有戲?
老頭兒看到沈擒龍沒說話,於是接著說道:“霍夫曼先生,我希望你能夠跟我們全麵合作,否則,其他部門要找你算帳,我們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的。”
沈擒龍叫起來:“什麼意思啊?威脅啊?”
老頭兒笑眯眯地說:“不,用我們的術語來說,這叫做提醒你的投資前景。
霍夫曼先生,假如你跟我們合作,我會利用我的關係,讓他們忘記你做過的一些事情。
可是,假如你還跟俄國人在一起,或者說,跟其他的部門合作,那麼,你受到戰爭法律的製裁,我們就愛莫能助了。
當然,也許你回到德國的時候蓋世太保可能已經完全清楚你是什麼人了,那麼你的處境就會很危險了。
我們是阻止不了這種事情發生的,當然,到底是誰向蓋世太保透露了情報,我們也不會十分清楚。”
美國律師笑眯眯地看著沈擒龍,他相信,沈擒龍完全掉進他的陷阱裏邊了,這一下,除了向他舉手投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不料,沈擒龍說:“先生,我提醒你一件事。我到這兒來,不是你們發現的我,而是我主動要求跟你們合作的。
我說過了,我跟你們合作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對俄國的做法很不高興。現在你這種態度,同樣讓我很不高興。
我覺得你提供給我的選擇還不全麵,我可以提供同樣的選擇給你,你也可以自己考慮一下。
選擇一,我完全不理你們歐洲人的利益瓜分,隨便跳上一條開往東方的輪船,回家去。
選擇二,你象一個真正的盟軍那樣對待我,我們保持長期的聯係,以後也許會進行更高級的,國家層次的合作也說不定。
選擇3,我把你們的情況,你們的這些秘密據點通知俄國人,或者蓋世太保,你們今後也同樣無法繼續潛伏。
你覺得你應該怎麼選擇呢?”
在旁邊聽著的約翰,大概也是充當警衛,防備沈擒龍對老頭兒不利。
他一聽就明白,老頭兒聰明反被聰明誤,跟人家沈擒龍根本沒玩兒出花樣來,還是栽到沈擒龍手裏了。
約翰生氣地把手裏的沉重的勃朗寧手槍扔到桌子上,起身走到一邊,拿起一個威士忌酒瓶,倒了滿滿的一大杯,一口灌下去。
美國律師沒唬住沈擒龍,有點尷尬,但是他老臉特別厚,馬上笑著說:“罷了,這不就是說,我隻有更加熱誠地對待您,我們才能保持長期合作嗎?
不過,霍夫曼先生,我覺得,我還是應該提醒你,跟我們合作,你的前景是十分看好的。你的投資回報會是特別高的。俄國沒有什麼前途,他們很快就會滅亡。”
沈擒龍說:“這話太讓人不好理解了,蘇聯紅軍正在開始反攻,他們很快就會攻入德國本土,說他們失敗,好象是從前的事情了。
再說,俄國人死不死,跟我有什麼相幹?”
嘴裏這麼說著,沈擒龍卻注意到一件事,這些美國人反複地叫他霍夫曼先生,這是他的德國名字。
這些美國人對自己在德國黨衛軍內部的情報都了解得如此詳細?
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