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重,他日我解決自己之事以後,定會尋找解救盈媗的方法。”南宮夏大聲道,他對盈媗疊手一禮,然後便轉身離去。他此行需要找回自己的身體與元嬰,然後再去尋找帶盈媗離開此處的方法。是以,他沒有退路。
“姐姐保重,他日履霜再來陪你。”南宮履霜同時道,此時她心中卻有一種想法,那便是永遠滯留於此地,再也不回到外界中去,因為隻有在此過她才能感覺到有身體的快樂。不過在此之前,她畢必要助南宮夏尋回身體與元嬰,是以她便隨著南宮夏進入了迷霧之中。
不久之後,盈媗便停下了腳步,她回頭向南宮夏二人望去,隻是此時已有迷霧阻擋了南宮夏二人的身影,讓盈媗再也看不到二人的身影,陣陣的失落之感自盈媗的心澗傳出,卻是讓盈媗有一種想要失聲痛苦的感覺。許久之後,盈媗這才緩緩取出日月冕,然後借日月冕回到了自己應當在地方。原來是她已然支撐到了極限,若再不離去,她很有可能便會葬身於此。
盈媗自是有一定的修為,但正如她自己所說,她這些修為隻是為了確保自己可以使用此處的法陣,以及讓自己的生活方便而已,所以她的修為並不會很高,現下受此一熱一寒竟是大病一場,這是她平生第一次生病,此次竟是病得極為嚴重,這讓從未有過如此經驗的素欣挫手不及,也不知如何應對。
隻是這些事情,南宮夏與南宮履霜卻是並不知曉。
分開時,南宮夏曾說要救盈媗離去,但盈媗對此卻是並不抱有多少希望,但為了不打擊南宮夏,盈媗當時並未多說什麼。姨娘不願見到外人,也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盈媗卻是從未提起與自己同居的,還有一個姨娘。
盈媗且先不提,且說待南宮夏二人進入了迷霧之中後,二人很快便已看不見來時之路,南宮履霜回頭望了望來時之路,然後才開口道:“媗姐不會出事吧,怎麼我總有一股不安在心中跳動。”
“我看看。”南宮夏道,他拿出盈媗曾送給自己的鏡子,然後將靈力注入其中,然而這鏡中所能看見的,卻是唯有陣陣迷霧,其它什麼都是無法看清,南宮夏這才想起盈媗曾說過她也無法看穿這些迷霧,既然盈媗都無法看出,那用她送給自己的鏡子又能看到什麼。
“不如我們回去看看吧,若是媗姐安全走了,我們這才上路吧,反正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不然看不見媗姐的樣子,我心中總歸是有幾分不安的。”南宮履霜道,南宮夏無法用鏡子觀察到來時之路,南宮履霜便不待南宮夏有所回應就向來時之路走去。
南宮夏望了望南宮履霜,而後便與她一同向來時路走去。此時南宮夏心中奇怪南宮履霜為何會突然這麼關心盈媗,但想到進入鏡壇之時她說的那個界境,南宮夏也便基本猜到了一些原因,此時南宮夏心中自然高興,雖然南宮履霜是南宮夏以怨念與戾氣煉化而成的邪嬰,但她的本質還是善良的。
待二人回到分手之處時,早已不見了盈媗的身影,南宮夏二人這才安心繼續前行。前方迷霧層層,看不清一丈之外的所有。前路不明,二人自是不可能禦劍而行,是以走得也是極慢。
二人走了許久之後,便見前方路邊有兩道座像,看著這兩座雕像,南宮履霜便對南宮夏道:“哥哥,我怎麼看,都怎麼覺得我二人走得是黃泉路啊,你看這兩座雕像,多像傳說中的勾魂使者。”
“此處映射外界,按理說外界有的所有這裏都應當會有,所以我們二人現在走在黃泉路上也不是全無可能。”南宮夏道,此話雖然隻是玩笑之語,但他自己心中實際上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
“那前方不會還有一條河,河名為忘川,河上還有一座名為奈何的小木橋,橋的這邊會不會還有一位號稱鬼界第一美女的孟姑娘在賣巴豆未湯的吧。”南宮履霜道,無法看到前方的景象,所以她隻好看著自己腳下的道路,自己腳下之路是為黑色,其間還有許多幹涸的裂痕,而道路兩側便是一片荒野,荒野遠處有什麼二人並不清楚,至於去探探這裏究竟藏了一些什麼,他二人自是不會有述樣的想法,更別說前去了。
還沒有迷霧時路邊那一望無際的小花隨著二人的前進越變越稀,也不知何時起便已消失不見,而路邊隻剩下了黑色而開裂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