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弈見此,亦是隨之大笑,然後又取過一杯,就要遞到這清徽手中,但這清徽卻用手輕輕的推開,然後才道:“如此神物,一杯足矣,若是作牛飲狀,會遭天譴的。”
這清徽看了看南宮夏的手法,然後問道:“對了,你這茶葉茶具是取自何處啊。”
南宮夏聽到此話卻先是一愣,他正在想如何回答對方,卻聽對方又道:“你不說也罷,這本是別人送你的定情信物,你此時卻取出讓老朽來嚐,可見你卻是誠心,可惜啊可惜,我這占筮之術本是打算與我一同腐朽,卻是並不可能教授與你。”
“請問師伯,為何如此。”南宮夏道,他本不想此時插話,但更不想讓對方再問茶葉茶器的來曆,是以才問起對方不將占筮之術傳給自己的原因。
那清徽轉頭看向腳下雲海,許久才又問道:。“那我且先問你,你學來又有何用。”
“若可算得天機,自可為他人,亦為自己趨吉避區,化險為夷。”南宮自答道,自己的新師父又飲下一杯,他便提起壺,將茶湯加滿。
“你可知道既然是天機,隨意泄露,自是會受到天譴,況且……”清徽道,他見清弈這一會功夫便已飲下了三杯,臉色卻是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抵不住桌上香茗的誘惑,又拿起另一杯飲盡,然後接著道,“況且占筮之術,卻是占不出自己運數的。”
南宮夏還想問一些事情,但卻被清弈搶了先,隻見他將杯具重重的放在桌上,然後又道:“你不教便是不教,又何來如此多的廢話,浪費我徒弟這麼好的茶。”
南宮夏見他又在摔杯具,心下又是一陣緊張,他此時心中所想,正是明日定要找一套一般的懷具,否則這套杯具總有一天給毀在自己師父手中。
“好啦,再摔你徒弟就要找你拚命啦。”清徽抓住清弈的手,然後將其手中的杯子取了過來,交回南宮夏手中,再對南宮夏道,“不逗你玩了,你師父自有分寸,自是不會將你的寶貝摔碎的。”
“謝謝。”南宮夏微笑接過,但心中卻似滴血一般難過,對方所說的自有分寸,就是將自己的杯具摔碎了一隻。
此時那清弈又取出自己的棋盤,然後放在石桌之上,卻是準備與清徽再戰一盤。
“你且看清楚了,學仔細了,看看這對弈之道應該如何落子,又有何奧妙之處。”那清徽道,他此時手執白子,正是向盤中落下了一子。
那清徽卻是再未多說,他隻是取出黑子,也向盤中落下一黑子。如此二人你來我往,卻已落下了十數個子,此時二人落子速度卻是慢了許多。
一時之間,除過偶爾吹過的山風,這石台之上竟是靜極,看了許久,南宮夏便感覺這棋盤中黑白子相互纏繞,又相互區分,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其中似乎是隱含有什麼道理,但又似是雜亂無章,看了不久,南宮夏隻覺自己頭暈目眩,他便想用自己道力來壓製這種頭暈目眩之感,然後他才要運轉道力,卻是感覺自己全身一陣巨痛,這巨痛幾乎讓他無法站立。
此時那清徽伸出左手,正好扶了南宮夏一把,南宮夏隻覺一股柔和的氣息傳入了自己體內,然後全身的巨痛便已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