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95 新的發現(2 / 2)

隔艙的艙門略低於一層的過道,需要走下一條半埋的金屬梯子,艙門上寫著:陸戰隊武器庫。旁邊是內部的壓力指示器,這一點印證了這間隔艙在圍殼外部有一個小型出口的猜想,因為人員進出時都必須放入海水,所以必須對內部的壓力進行控製。

王延秋吃力地搖動閥門,將橢圓形的艙門打開,裏麵漆黑一片,他隻得再一次使用夜視儀。現在,他派員可以看到這是一間狹小的弧形隔艙,艙壁上畫著規範疊放橡皮艇以及放置氧氣瓶的方式,他這一路發現美國人特別喜歡通過簡單的圖例來介紹一些事情,就好象他們的兵都特別的笨一樣。王延秋略微掃了一眼,看到這裏有並排放置的潛水裝置,還有兩隻橡皮艇。橡皮艇都已經癟了,可見最近並沒有人動過這些東西。

另一側是一些塑膠材質的箱子,可能是一些輕武器,王延秋看到最靠近出入口的一隻箱子已經打開,裏麵空空如也,從裏麵壓膜成型的幾個凹陷來看,原來安放的惡應該是較短的自動武器,可見有人從裏麵取出了武器,但是沒有放回去。他想走過去監察一下其它的箱子,發現腳下踩到了什麼厚實的東西。王延秋低頭發現是幾根長繩子,他順手抄了起來,繩子還挺長,他使勁拉了幾下,怎麼都拉不完,他隻得將槍背到背後甩開膀子拽了幾下,結果從橡皮艇的下麵拽出了很大的一堆東西,他吃驚地幾乎合不攏嘴,因為這竟然是一隻降落傘。

這隻降落傘是這裏艙室內唯一不合理的東西,看起來也不像是新的,似乎使用過一次,因為下麵的一些傘繩被割斷了,斷口很齊,分明是傘兵刀割開的。會不會是美軍降落傘的一部分?因為美軍的核潛艇也經常會執行海上救援的任務,但是怎麼看這也不是美軍的T10形降落傘,材質不像,難道是某種特種裝備?但是為什麼沒有像別的裝備那樣放置的有條不紊?

王延秋的腦子有些發渾,他不再用夜視儀,而是改用手電筒仔細看了扇麵一遍,然後舔了舔白色的主傘,是鹹的,可見降落傘在海水裏泡過。傘麵上還有黃色的染色劑,大概是某人落水後,灑向周圍的海水裏有特殊的染料,這是一種標準的跳傘自救方式——落水者割斷主傘,然後用黃色染料將周圍海水染成黃色,這樣救援飛機就容易看到海麵上的渺小的落水者,同時黃色的染料據說可以軀幹鯊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延秋走到剛才壓住降落傘的橡皮艇旁,小心抬起了了底部,想看看哪裏還有什麼東西被自己遺漏了。他伸手摸索了一會兒,從底部拖出了一個口袋,口袋已經破裂,粗陋的線腳非常的眼熟,裏麵好像還有什麼東西?他掏出了一台小型的求救電台,上麵有“海麵救生專用”,“折疊天線不可浸沒水中字樣”,這些字還都是簡體中文的白色字體。王延秋對著自己冷笑了一下,他腦子開始漸趨開竅了。

很多天之前,王延秋用幾近逼迫地方式,強迫鄭強在同意趙平漁參與行動的文件上簽字時,他最後使用的伎倆就是強調救援工作的重要性,他用人道主義的高度來壓迫鄭強就範,因為他知道大部分有良知的人,都很難反駁這樣的建議。但是,實際上在王延秋自己的心裏,倒是從來沒有相信過飛行員還能夠生還。他深知這種可能接近於零,正如鄭強講的,在一個掉在了遠離基地1800公裏的無人海區裏,失蹤了整整10天,很難生還,這是常識。

“那個飛行員叫什麼來著?”王延秋問自己。

不用王延秋接著想,他已經從口袋裏翻到了一本士兵的證件,第一頁就是飛行員的名字,他叫陸興朋。

“我真是積了大德了,他大概真的還有活著的可能。”王延秋自言自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