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五幾分鍾漫長地等待,特派員終於從譯電室回來時,手裏拿著一張小紙條,上麵隻有寥寥一行字,他給艇長鄭強,以及政委都看了一下,然後塞到了口袋裏。
“現在宣布一件事,現在起,本艇完全進入無線電靜默狀態,沒有特殊情況,不再與艦隊司令部進行聯係,我們將單獨完成所有的任務。”艇長宣布後,看了一眼特派員。特派員微微地點了點頭。
“潛深80。”
“主壓載艙繼續進水,升降舵15度下潛。”
潛艇開始微微地向前傾斜起來。
“好了,值班長夏勤,你繼續在指揮艙值班。”鄭強說道。
“特派員同誌,你可以在艇上隨意走動,不過,這裏通道狹窄,當心碰到頭。老趙,你跟著我,我帶你去你的住艙,還是老地方,魚雷艙後麵的士官住艙。”鄭強說完話,三人依次離開了指揮艙。不一會兒政委也離開了這裏,去整理他帶來的報紙和新聞聯播錄像帶去了。
潛艇在海中穿行著,現在她由一名值班軍官操控,幾十個小時前,就是他開著車把趙漁平從家裏帶到了基地。
“我說航海長,剛才那個家夥是誰?就是那個和鄭艇長認識的老兵。”一名舵信兵問道。
“你們可別小看他,他是我們基地唯一的五級軍士,那可是團級的待遇。”航海長夏勤回答道。
“聽說是潛水員?”
“沒錯,你沒看到艇上帶的那個小潛艇嗎?”有人說道。
“這次任務的實質是保密的,我也隻是知道,十天前,有一架飛機掉在了正南的海裏,但是……”
航海長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但是實際上他是一個肚子裏有話不太藏得住的人。
“說來聽聽。”
“但是,一直沒有找到飛機殘骸和飛行員,照理說這種事凶多吉少對不對?”
“對啊!”眾人一起表示同意。
“但是,求救信號卻是時斷時續,據我所知,那套綜合救生係統的電台隻能使用72小時,然後電池就不行了。”
“也就是說飛行員還活著?”
“這件事可很詭異,我有一個朋友在海航,幾天前,他們收到了最後信號,他們錄了音測量了位置。”
“他在附近的荒島上?”
“不是,他們說測量的結果那個信號是海麵上發出的,半徑100公裏內也沒有島嶼。”
“飛機搜索呢?”
“肯定是沒有結果,否則不會讓我們去。”
“你那個海航的朋友靠不靠譜啊,可別是在吹牛,參謀人員裏這樣的人最多了。”
“這就不知道了,我保證艇長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我們艇上那個特派員一定知道大部分的事,昨天我見過艇長和他爭吵,好像是因為他隱瞞了什麼事實。”
“什麼才是事實呢?”有人追問道。
“說起來,今年還真是怪,整個南海風平浪靜,蒸發過度,我覺得水溫層和海水鹽分都可能有些變化。應該做一次海水環境調查。”
“要我說這都是龍王爺搞的鬼?”
“都別他媽瞎吹了,操你的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