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似乎對現場的幾張圖片格外關注。已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了。
這一點,季李和常安都察覺到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後,顧黎才放下手中的資料,整個背部靠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眼睛,慢慢:“凶手男性,年齡範圍在5歲至5歲之間,身高在175左右,體型偏瘦,皮膚白皙,且曝光部位會出現非炎症性水皰、大皰。
還伴有糜爛、結痂、潰瘍等狀,身上多處遺留瘢痕、粟丘疹,因色素沉著、衰退,留下褐斑。
常年穿長袖長衫,不論是夏季還是寒冬都會戴一頂帽子,臉上帶一個口罩,手上戴著手套,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喜陰暗,不喜陽光,多晚間活動,白出門次數少。”
顧黎講到這裏,稍作停頓,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季李緊緊盯著顧黎,見他慢條斯理地喝著水,忍不住催促道:“還有嗎?”
顧黎瞥了他一眼,繼續道:“根據現場留有的線索來看,凶手應患有卟啉症,所以我剛才對他進行側寫時,將一些對應細節了出來。
卟啉症又稱吸血鬼症,無法適應陽光下的生活。最近氣幹燥,陽光大好,原本凶手不該白出來活動。
卻在年初二那下午潛入了被害人家中。這就意味著近日來他的病情有所加重,還加劇了他的嗜血傾向。”
“快去查全市所有患有卟啉症人的資料。”季李立刻吩咐下去。
“是,季隊。”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發現嗎?”這次輪到常安問。
“根據現有的資料,以及現場照片,我隻能看出這些。”顧黎幹回答的幹脆。
其實,顧黎根據僅有的那麼一點線索,就得出了這麼多的結論,實屬厲害。
不過常安會這麼問,單單是看向顧黎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自信又沉穩,以為他還知道的更多,不過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顧黎又盯著案發現場的照片看了又看,繼而補充道:“卟啉症患者,醫生會根據不同的類型對其進行不同的治療。
可在科學依據裏,卟啉症並不需要喝血來治療,隻要通過藥物輸送,就能延緩病情。但在這段時間裏,他顯然並不配合治療。
凶手已然對血有了強烈的渴望,才會隻身一人出來“覓食”,甚至不惜以人命為代價,來滿足他的嗜血欲望。
我由此推測,他不僅僅是病情加劇了,而且精神方麵應該也出現了什麼問題。”
嗯……確實有些變態!季李點點頭,心中不由暗暗道。
顧黎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變態和精神障礙,不是一回事。”
季李微怔,顧黎隻是掃了他一眼,就窺探出了他心底的想法?從來都知道他厲害,可窺視人心,也是他的厲害之處嗎?
為了掩飾他的驚訝與尷尬,季李淡然一笑,然後尋了一個正當理由走出了會議室,繼續查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