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婚宴,現在搞成這樣,真是晦氣。”
“……”
角落裏,不起眼的位置上,正坐著一個長發白衣的女子,她微微蹙著葉眉,頓了幾秒後,起身往後廚冷庫的方向去了。
那個白衣女子叫做林常安,是一名犯罪心理學在讀研究生。今,她是替人來參加婚禮的,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幸運”,好端端的一場婚禮,轉瞬成了葬禮。
她到冷庫時,警察已經來了。那時他們正在拉警戒條,繞著屍體把周圍圈了起來,然後驅趕著圍在現場看熱鬧的人群。
常安走近,往裏頭望了望,屍體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粗粗看,身上應該沒有傷口,純白的婚紗上也看不到任何血跡。
她眯了眯眼,想上去看看清楚,卻被一個警察攔住了去路,“這位姐,請不要影響我們辦案。”
常安後退了幾步,在不遠處站定,耳邊響起其中兩個警察的對話。
“周隊,這件案子,你怎麼看?”
“周圍沒有打鬥痕跡,初步排查下來,死者身上也沒有致命傷。
不排除死者生前因某種原因進入了冷庫,後又被不知情的後廚人員誤鎖在了冷庫裏,以至於被活活凍死的可能。”
“絕對不可能!”
那倆個警察齊刷刷轉過頭,循聲而望,目光落在常安身上,那個領頭的問:“為什麼不可能?”
“死者在進入冷庫前,已經死了。”常安回答的十分篤定。
這時,那個被稱作周隊的人開口:“何以見得?”
常安不答反問:“在溫度驟降的時候,一般人會怎麼做?”
“會不停地走動,來回奔跑,然後用手摩擦身體,以此來產生熱量。”
“沒錯!如果她是活著進入冷庫的,冷庫地上有結霜,死者穿的又是高跟鞋,那勢必屍體周圍會留下腳印,可現實情況並不是這樣的。而她婚紗的袖子上也沒有摩擦留下的褶痕。
假設,她在進入冷庫之前還沒有死,那麼,她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呈蜷曲狀,這才符合常理。但顯而易見,眼下她渾身舒展,沒有任何蜷縮痕跡。這顯然不合邏輯。”
“嗯,有道理。”
常安又補充道:“綜上,她是死後被人帶到這裏的,冷庫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她的死也不是一起意外,是蓄意謀殺。”
常安的分析有理有據,讓那兩個警察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我可以協助你們一起調查。”末了,她又加了句:“哦,對了,我是大犯罪心理學在讀研究生林常安,穆慈是我的老師。”
“穆慈前輩?”領頭那人輕展蹙眉,臉上露出幾分欣喜之色。
常安點頭。其實,她也不想搬出老師的名諱,但如果沒有一點威懾力,怕是對方不會同意她參與這起案件吧。
那人望著林常安,若有所思了片刻。穆慈老前輩往年間可是幫局裏做了好些案件分析,幫他們破了好幾起大案要案,所以穆慈的實力如何,他是再清楚不過了,據聞穆慈也不輕易收徒,能得到他的認可,想來這個林常安的能力不差。
而在他來現場之後,局裏就打了電話過來,大致意思是讓他盡快破案。畢竟陳家是N市的風雲人物,今出了這檔子事,盡快平息才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現在如果有林常安的幫助,案子應該能快些解決吧,他如是想著,輕輕點了點頭:“我是周長青,今有勞你了。”
常安暗自竊喜,好在她的老師是穆慈,否則對方怎麼會同意的如此迅速呢!到這兒,她不得不誇一下自己的老師,穆慈在犯罪心理上有很高的造詣,不論在學術界,還是在哪兒,口碑都是十足十的好,既專業又可靠。
“請問……我能進去看看屍體嗎?”常安望著周長青問。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