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和何管家姍姍來遲,二人站在警戒線外,麵色凝重。
常安走近,在屍體前蹲了下來,左右瞧了個仔細。
在這間隙,周長青依例向受害者家屬問了幾個問題:“案發前,死者原本在哪兒?近來死者有什麼異樣嗎?”
陳楓望著已經死掉的吳曦,顯然他還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整個人愣愣地杵在那兒,沒有任何言語。
何管家望了一眼陳楓,旋即歎了口氣,一五一十地回答:“少奶奶原本應該在休息室休息,近來她和平時一樣,沒什麼反常的舉動。”
“死者生前有和什麼人爭吵過嗎?”
“爭吵?少奶奶人很好,很少與人起爭執的”何管家思忖了片刻:“哦,對了,今早上,大約八點多鍾的時候,我去和酒店經理確認今的婚禮流程。
在經過大堂時,我好像看到少奶奶和一個男人在走廊上話,內容聽不真切,但看得出來她的臉色不大好,怒氣衝衝的樣子,應該是和那個男人吵過一架。”
“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何管家搖頭:“沒見過。”
周長青眸光一轉,有條不紊地吩咐道:“楊和許,你們兩個留下,看住現場。
趙,你去調一下酒店的監控,看能不能從那個男的身上找到一些線索。其餘的人跟我一起去休息室。”
常安跟著周長青走進休息室,一踏進去,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遍,休息室很幹淨,也很整潔,唯一格格不入的,就隻有窗戶邊的花瓶碎片了。
她移步走近,在窗前站了片刻,腦海裏閃過一些吳曦死之前的畫麵。
當然,常安可不是什麼凶手,她隻是將自己看到的線索整合,推演死者遇害時的情境而已。
周長青在她身側站定,指間燃起一縷灰煙。淡淡的煙草味飄入了常安的鼻腔裏,讓她驀然回神。
“怎麼樣?有發現什麼線索?”
周長青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頓了片刻後開口:“這裏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可我們搜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線索。”
“你看這兒。”常安指著一處道。
周長青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發現窗上某處依稀留有淩亂的指印,“這是?”
“應該是死者留下的,這個高度,差不多比死者身高多出十公分,而她今穿了高跟鞋,所以在高度上兩者契合。
我看了,窗麵其他地方都很幹淨,唯獨這裏留下了一串手印,保潔員每都會定時打掃,所以這不可能是之前留下的。
你再往下看,地毯上這一塊兒磨損嚴重。我在查看屍體情況時,發下她高跟鞋上留有某種纖維物質,與之吻合。
還有就是這個擺放花瓶的桌台,桌腳上有刮痕,痕跡間距剛好與死者高跟鞋後跟寬度一致。這些應該都是死者與凶手糾纏時留下的。”
周長青點頭,不由露出一種欽佩之色。
“周隊,查到了,那個男人叫徐磊,是死者的前男友,在NH酒店後廚工作。”趙匆忙而至,簡潔明了地跟周長青彙報他的調查結果。
“休息室外的監控有發現什麼異樣?”
“死者在九點進入休息室後,就沒再出來過。之後,徐磊在十點半左右進了一趟休息室,何管家在十點五十分進入,陳楓在十一點,其他就沒人再進過了。”
“那徐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