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就這麼將這個女人給忘記掉,充滿了罪惡感,她抿抿嘴,終於還是將自己的手抽離,“對不起。等我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那麼等到那個時候,我自然就會回到這個地方的。”
雖然她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她的內心其實一點都沒有底。
現在的自己腦子依然還是一片空白,甚至就連誰好誰壞,還是那麼的迷惘。
“不要去那裏!你可以暫時待在秋秋或是淩七七那裏,錦易那裏真的很危險。”蘇銘岩隻能做最大的讓步。
“可是我……”包暖暖依然還是猶豫不決,可是在看到男人受傷的眼眸之後,包暖暖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看到包暖暖點頭之後,蘇銘岩這才放下心來,於是就將包暖暖的手給鬆開,“你現在就先留在這裏,陪著這兩小隻,等晚一會,我再送你到秋秋那裏。”
“好。”包暖暖對蘇銘岩笑了笑。
蘇銘岩現在滿心都是失而複得的歡喜,其實何仟有句話說對了,包暖暖真的是他的軟肋,也是支持著它繼續走下去的動力。
現在她在自己的身邊,他感覺自己力量倍增。
包暖暖剛剛想要去找尋剛剛跑出去的兩個小家夥的時候,又被蘇銘岩給緊緊的抱在懷裏麵。
“你怎麼了?”包暖暖不知道為什麼蘇銘岩現在居然會是這樣的反應,本來是想要伸手將蘇銘岩給推開的,可是感覺得到現在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是那麼的脆弱,終究還是不忍心。
“你會想起來的對麼?”蘇銘岩的語氣聽上去帶著莫名的恐懼感。
“我……”蘇銘岩的這個問題當真是問住了包暖暖,她真的沒有想過,如果自己真的一直都想不起來的話,那麼自己應該怎麼去麵對他。
遲遲沒有得到包暖暖的回應的蘇銘岩,心漸漸冷了下來,“沒事,就算是想不起來,也沒有關係,隻要我記住你就可以了。”
聽到蘇銘岩的這句話,包暖暖更加覺得愧疚,就好像是自己的咽喉人給牢牢的掐住,就連呼吸都根本沒有辦法呼吸。
就在包暖暖還在想著應該要怎麼去回應蘇銘岩的這句話的時候,蘇銘岩早就已經將她給鬆開了。
“我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你找到那兩小隻,就讓他們乖乖的。””蘇銘岩交待好之後,就離開了這裏。
而包暖暖看了蘇銘岩是背影一眼之後,這就轉過身朝剛剛那兩小隻跑走的地方走去。
花園裏麵,兩小隻正在愉快的玩耍著。
包暖暖正好奇這兩小隻到底是在玩什麼,居然可以玩地那麼開心,於是就走上前去。
走近一看,才發現這兩小隻居然是在玩泥巴,包暖暖無奈的搖搖頭,也蹲了下來。
包煙兒看到媽咪之後,就乖乖的住手了,並且還擦了擦手,而包一源好像是沒有看見包暖暖一眼,依然玩得是不亦樂乎。
包暖暖見狀隻能抬起自己的手拍打了一下包一源的手掌,“玩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看看現在你把自己和小公主都弄得跟一直泥猴一樣,你這樣的話,要媽咪怎麼弄?”
“很簡單啊!媽咪給我洗白白就可以了麼?這不是就解決問題了麼!”包一源無辜地攤攤手,如是說道。
“那媽咪就給小公主洗白白,至於你呢,就讓你當一隻泥猴子吧。”包暖暖說著就將包煙兒給抱起來,朝客廳的方向走去。
被媽咪就這樣拋棄的包一源,立馬就站了起來,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泥巴,爾後就邁著腳步去追包暖暖她們去了。
好不容易將兩小隻都給洗幹淨之後,包暖暖和他們兩個小家夥一起躺在大床上,覺得無比的困倦,可是包一源那個小家夥依然還是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嘰嘰喳喳的。
“媽咪,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可以做回以前的那個媽咪啊?”包一源歪著腦袋對包暖暖說道。
“怎麼,你難道不喜歡現在的這個媽咪啊?”包暖暖不免嗔怪道。
“不是不喜歡,隻是已經習慣了以前的那個老是對動不動就要揍我的媽咪啊,現在的媽咪實在是比以前太過溫柔了,真的特別不習慣。”包一源開口解釋道。
“敢情你這個小祖宗還是一個受虐狂啊?”包暖暖刮了刮包一源的鼻子,笑道。
“才不是呢!媽咪對我從來都是嘴硬心軟的,每次都說要好好揍我的,可是始終都沒有真的揍我。”包一源揚了揚自己的下巴。
“源寶,乖,不說話了哦。媽咪現在真的很困,等媽咪睡醒之後,無論你要問什麼呢,媽咪都會回答你的好不好?”包暖暖的眼皮子已經完全的耷拉下來。
“可是媽咪……”包一源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抬眸發現媽咪已經閉上了眼睛,於是就安靜了下來。
包一源在打了幾個哈欠之後,也慢慢的進入了香甜的夢鄉裏麵。
蘇銘岩因為文件忘記帶,所以又回轉,可是在經過臥室的時候,臥室的門是半開著,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臥室裏麵的場景。
看到兩小隻都乖巧的窩在包暖暖的懷裏麵,他的心不免惆悵。
也不知道像這樣的美好畫麵還可以保持多久,亦或隻是曇花一現而已。
蘇銘岩收回思緒,剛剛要邁著腳步往書房走去的,身後卻傳來何仟的聲音。
“少爺,這個人要找你。”
蘇銘岩轉過身,看到在何仟的身後站在一個穿著得體的男人,他的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直覺告訴蘇銘岩,這個男人並不是一個容易招惹的主。
“去書房談一談吧。”蘇銘岩說罷,就轉過身去。
“我叫宮錦安。”
聽到男人的自我介紹的時候,蘇銘岩的腳步一頓,重新回過身去看向那個男人。
細細的去端詳著這個男人的容貌,這才發現這個男人的五官之處和錦易有幾分相似之處。
可是他並不記得宮家除了錦易幸免於難還有那個小孩子也逃過了一劫。
可是這個男人說話的語氣又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蘇銘岩的心裏麵已經波濤洶湧,然而麵上始終沒有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