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盡全力,也要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可以看到自己,可是一旦不擇手段的話,那麼這樣的自己肯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吧。

許晨收斂起自己的思緒,一步步的朝包暖暖所在的房間走去。

而他的每一步就好像是踩踏在包暖暖的心上,讓她的心慌亂不安。

剛剛聽寧挽輕那樣欣喜是語氣,想必許晨一定是已經應了下來吧。

包暖暖的雙手緊緊的纏繞在一起,一直在不停的絞動著。

剛剛趁許晨和寧挽輕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她又再去確認了一遍,可是也隻能麵臨絕望。

因為發現出口,真的隻有那扇門而已。

那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是看看待會可不可以在許晨動手之前,離開這個地方。

就在包暖暖還在思忖應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門已經被許晨給打開了。

包暖暖抬眸,對上許晨那散發著淩冽的殺意的眼眸。

“剛剛問和寧挽輕所說的話,想必你已經聽得清清楚楚的了吧。你是選擇自己動手,還是我來?”許晨直切主題。

“如果是讓我來來的話,那麼你可能會被活生生折磨至死!”

“許晨,你當真要因為寧挽輕那個女人而沾染上血腥?無論是不是你動手,又有什麼區別?難道這樣,就可以減輕刑罰?”包暖暖嗤笑了一聲,似乎是在譏諷許晨是愚蠢。

“包暖暖,你現在想要說什麼,都說出來吧。無論是什麼話,我都不會去反駁的。因為待會,你就永永遠遠都說不出話來了。”許晨的眼眸劃過一絲的憐憫。

“是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就再給你一句忠告!到時候你的雙手沾染上鮮血的話,那麼等待你的將不會是寧挽輕的溫香軟玉,而是那黑暗的監牢!”包暖暖心裏麵已經慌亂不堪,不過麵色並沒有表現出來。

聞言,許晨的身體渾然一震。

在看到許晨的反應之後,包暖暖就知道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已經起了作用,所以她隻能繼續說下去,“寧挽輕的性格,想必你可能比我還要了解!我相信到時候,她肯定會作為證人去指證你的。”

許晨雖然沒有說任何的話去回應包暖暖,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確實如包暖暖所說的那樣,許晨其實何嚐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殺了包暖暖,那麼到時候寧挽輕不僅不會實現對自己的承諾,反而還會將自己推出去的。

“說夠了?沒有其他的遺言?”許晨的嘴角掛著一絲的獰笑。

包暖暖聞言,心咯噔一下,原來自己剛剛所說的話真的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許晨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好了。”包暖暖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的到來。

而許晨顯然是意外,包暖暖居然沒有做一絲一毫的反抗,居然就這樣閉上眼睛,任由自己處置。

“為什麼不反抗?”許晨問出自己的疑惑。

“明明知道反抗也改變不了結局的話,那麼為什麼我還要多此一舉呢?”包暖暖依然緊緊的閉著眼睛,並沒有將自己的眼睛睜開。

許晨沒有再去說什麼,而是拿起一旁早就已經準備好在那裏的細繩,繞到包暖暖的背後。

就在許晨要將那細繩覆上包暖暖的脖頸上麵,就在這千鈞一發,包暖暖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勁,竟是將許晨推開。

在將許晨推開之後,包暖暖連忙就奪門而出。

而那許晨顯然是沒有想到,包暖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給推開,在愣了一下之後,他這才追出去。

包暖暖一刻都不敢歇息,似乎是擔心自己一旦停下步子的話,那麼許晨就會追上來了。

而且就憑自己剛剛那樣的所作所為的話,現在如果被許晨找到的話,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或許是老天爺覺得現在的她還不夠狼狽,突然之間電閃雷鳴,頃刻之間就下去了瓢波大雨。

雨水很快就將包暖暖身上的衣服給淋得濕漉漉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體上,很不舒服。

可是她隻能暫時隱忍住,繼續向前跑去。

在聽到一聲喇叭聲的時候,包暖暖下意識的轉過身去,下一秒就已經失去了全部的意識,陷入在黑暗的世界裏麵。

在看到她已經倒地之後,許晨這才打開車門。

“包暖暖,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如果老天爺不該死的話,那麼它一定會讓人發現你的。”許晨在喃喃自語之後,就打算離開。

可是在看了一眼這周圍近乎荒蕪的環境,最後還是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某個人發了一條信息,“如果你再不來的話,你的心上人可就真的要死了!”

發完這條信息之後,他還給那個人發了一個女人位置過去。

在一切的動作都完成之後,許晨就隻是看了一眼已經躺在血泊當中的包暖暖,就移開目光,並且轉過身上車離開。

那偶爾的閃電照亮這個世界,映襯得地上的那個人兒的本來就已經失去了血色的臉更加的慘白。

血順著她的小腿一直不停的流下來,隻是片刻之間又被那雨水給衝刷得幹幹淨淨。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一輛車疾馳而來,在包暖暖的麵前停下。

當看到如此狼狽的包暖暖的時候那個人的眼眸劃過一絲狠厲,不過轉瞬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下一秒,她就將她打橫抱起。

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車後座那裏,看他的臉色的神情那麼的凝重,就好像是在對待自己的稀世之寶一樣。

渾渾噩噩中,她似乎走了好遠的路。然而眼前依然是一片昏暗,看不到盡頭。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絲亮光,她緩緩睜開水眸,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縈繞在鼻間的是消毒藥水的氣味,頭痛欲裂,為什麼會在這裏一點印象也無。包括她的身份,她的一切的一切。

她重新閉起眼眸,微微側頭仔細的回憶著什麼,一幕幕陌生的片段飛速在腦海中閃過,越閃越遠,令她抓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