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你罵你,可以換回我失去的一切的話,那麼我倒是不介意打死你!”寧挽輕咬牙切齒道。
其實對於許晨,寧挽輕心裏麵多少還是有點感激的。
因為當初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就是他伸出援手的。
可是越是這樣,她的心裏麵就越是沒有辦法接受。
“挽輕,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和錦易那樣可怕的人一起合作,否則你就連自己是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許晨勸道。
他剛剛在院門口的時候,就和錦易碰個正著。
他見過的人也不算少了,可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可怕的人。
“他可以幫我和蘇銘岩在一起,你可以麼?如果你可以的話,別說是讓你睡一次,就讓我以後都陪你睡,我也可以!”寧挽輕的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諷刺許晨。
許晨沒有想到這樣的話語居然會從寧挽輕的嘴裏邊說出來,眼神既有受傷,也有失落,但更多的是滿滿的失望。
因為許晨記得自己剛剛遇見寧挽輕的時候,她還隻是一個單純得,根本就不會算計的,隻是沒有想到現在的她居然會變得這麼精於算計。
“如果你真的很想要和蘇銘岩在一起的話,那麼我也會竭盡全力去幫助你的。但是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和錦易這種人合作,否則你的下場肯定會很慘的。”許晨最後還是選擇妥協了。
麵對自己所愛的這個女人,許晨隻能一次次地選擇退讓,如果她覺得自己會過得幸福的話,那麼他就成全她,即使是不擇手段。
把陽光留給她,所有的黑暗罪惡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去背負。
“等你真正可以做到的時候,再對我說這些話吧。”寧挽輕臉上的表情依然是那麼地漠然,冷冷地驅逐了許晨。
許晨最後還是深深的看了寧挽輕一眼,然後就隻能這樣離開了。
在許晨離開之後,寧挽輕就站起來,不過可能是因為坐得太久,所以寧挽輕稍稍地打了一個踉蹌。
耳畔不停地回想的是剛剛蘇銘岩警告自己的話,她早就知道蘇銘岩並不是很好算計的人,自己在算計他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
結果沒有算計他,卻反被他算計,寧挽輕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過愚蠢了。
——
“媽咪,很疼對不對?剛剛我就應該去刮那個瘋女人幾個耳光,讓她以後都不敢再欺負我的媽咪。”回到病房的包一源一直手舞足蹈著。
“源寶,媽咪說一個大人了,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的。”包暖暖的心裏麵覺得很是溫暖。
自己都已經是一個大人了,結果到頭來卻反而要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來關心保護自己,真的是太過丟人了。
“哥哥,媽咪剛剛被誰欺負了麼?”包煙兒聽到包一源的聲音,一下子就睜開眼睛。
“我跟你說啊,就是之前把你嚇哭的那個壞阿姨,剛剛揪住媽咪的頭發,可凶可凶了。”包一源胡亂地劃劃著。
“現在可以看得出來了,你在這兩個小寶貝的心裏麵還是最最重要的,所以你沒有必要吃我的醋的。”蘇銘岩走到包暖暖身邊,覆在她的耳畔,輕聲地對包暖暖說道。
聽到蘇銘岩的話,包暖暖側眸看向他,覺得特別的意外。
因為自己心裏麵現在真正的心思就這樣被這個男人給很好地看穿,總覺得這個男人比她自己還要來得了解自己。
“我沒有吃醋。反正左右我都陪了這兩個小寶貝五年,怎麼也比你陪他們來得多。”包暖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說得是事實,反而覺得有點心虛。
“所以呢?”蘇銘岩靜待著包暖暖的下文,總覺得這個女人還會語出驚人的。
“媽咪,你不用擔心的。我和我的小包子一直都會以你為先的,所以你不用擔心的哦。”包一源擔心媽咪會胡思亂想,所以為此還特地強調了一遍。
“媽咪知道,你們兩個小寶貝這麼乖的話,肯定是不會離媽咪而去的,所以媽咪當然可以安心的。”包暖暖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包一源和包煙兒給緊緊地擁入到自己的懷裏麵。
“反正他隻是一個試用爹地麼?行不行還另說呢,你說呢對不對小包子?”包一源臨了還不忘記去詢問包煙兒。
得到哥哥的提示,包煙兒立即乖乖的點點頭。
看到兩個這麼窩心的小寶貝,包暖暖笑得特別的愉悅,然而蘇銘岩的心裏麵卻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明明自己就是他們兩個小寶貝的名正言順的父親,結果現在倒好卻成了一個試用的。
“媽咪,我不想要繼續躺著這裏了,我可以出院麼?而且我看哥哥,肯定也不想要繼續聞著這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了,對不對?”包煙兒可憐巴巴地拽著包暖暖的手,和她打著商量。
“幹嘛,自己不想要待在這裏幹嘛還要拉哥哥下水啊?我一切就都聽媽咪的指示啊!”包一源立即撲到包暖暖的懷裏麵,一切以媽咪的命令是從。
“源寶一定不想纏著這難看的繃帶對不對?我們出院吧。”包暖暖摸了摸包一源的小腦袋。
其實包暖暖覺得自己未免太過自私,隻是僅僅因為自己的恐懼之心,到頭來卻要自己的兩個小寶貝來和自己一起承擔。
“其實你沒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待在我的身邊,我會好好的守護你們母子三的。”蘇銘岩的眼神看起來很是真誠。
雖然是說曾經他是因為苦衷而放棄自己,但是包暖暖的心裏麵多多少少還是有點不舒服的,所以她想至少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去試著慢慢接受他。
“我知道,可是你也知道我現在還有很多的事需要去解決,我的父親總不能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那樣離開,是不是?”包暖暖也隻能用這麼委婉的語氣去拒絕蘇銘岩的好意。
她可以感覺得出來,這個男人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想要好好守護自己的,隻是現在的她已經害怕了,還沒有愈合的傷口,怎麼可以再經受得起這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