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雖然銘岩那孩子看上去不是很平易近人,可是你要知道的,父親曾經做了對不起過蘇家的事情,所以你就當爸自私一點,就當是為爸贖罪,好好的待在那個孩子的身邊。”
包天澤知道自己現在所提及得到的這個要求有多麼的殘忍,可是就當做是他作為父親最後的一個請求吧。
“為什麼?”如果不是看到包天澤那麼認真的神情,包暖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現在提出來希望自己去為他曾經犯下的過錯去贖罪,可是卻不肯告訴她,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錯事?
是需要用自己的命以及自己女兒一生的幸福去償還的。
然而包暖暖所問的那個問題,久久得不到包天澤的回應,所以包暖暖也沒有繼續去強求。
“如果父親真的希望我這麼做的話,那麼我就如你所願了。”包暖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在想什麼,居然會答應父親這個聽起來就有點過分的要求。
“孩子爸對不住你。”包天澤在猶豫了許久之後,最後還是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爸如果真的覺得對不住的話,那麼就懇求你告訴我過往的一切好不好?究竟是什麼罪無可恕的事情?”包暖暖不想要繼續被人給蒙在鼓裏麵。
身處在雲裏霧裏的感覺真的不是很好!
“曉曉,就讓這個秘密跟著爸的離開而就那樣長埋於地底下吧。”包天澤說著就背過身去,不再去看包暖暖。
包暖暖知道自己的父親,如果他不打算說的話,那麼無論自己現在怎麼去追問的話,父親肯定也不會告訴自己的。
在跟父親道了一句保重之後,包暖暖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如果她剛剛稍微停留一會兒的話,那麼肯定就會後麵來的那個人撞個正著。
“在這個地方的日子過得還好嗎?就是不知道那些冤魂有沒有午夜時分經常來糾纏你呢?”錦易看著那個麵容滄桑的包天澤,嘴角掛的滿是諷刺的笑容。
包天澤隻是笑了笑,“其實這個地方挺安靜的,我的心也覺得前所未有的平靜。倒是你,你現在的心亂了吧。”
可能是傷口剛剛好被包天澤戳中,所以錦易原本溫潤如玉的麵目一瞬間變得特別的猙獰,“包天澤,你莫不是天真的以為隻要自己一死的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你的女兒和你的外孫子外孫女可是活得好好的呢,我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活得痛快呢?”
“孫子孫女?”包天澤在捕捉得到錦易的這兩個字眼的時候,原本雲淡風輕的麵色在此時此刻終於有了鬆動。
錦易冷笑了一聲,隨即開口說道,“你的好女兒沒有告訴你麼?她早就在五年前,就被蘇銘岩休離了,不僅僅是這樣,她還生了一對龍鳳胎呢!”
“什麼!”包天澤打了幾個踉蹌,這才勉強站穩,隻不過說話的聲音一直在抖動。
在看到包天澤這副模樣,錦易終於嚐到了報複的快感,“還有不久之後,你那個生著病的外孫女很有可能就會被人給活生生的弄死,真的是可憐!”
在遭受得到了這一連串的打擊之後,包天澤早就已經狼狽的摔倒在地上了,瞬時間老淚縱橫,“你恨我是應該的。可是我的女兒是無辜的,還有稚子何辜,你何必因為我的過錯去牽累他們呢?”
“好一個稚子何辜!所以,當時你在把我帶回去的原因,也是因為這麼一個可笑的一句話麼?”錦易的笑聲在這本來就顯得特別幽暗的監牢裏麵很是詭異。
“我願意用我的一死,去換取我女兒以及我外孫子外孫女的安平!”包天澤已經跪在了錦易麵前。
他現在也隻能用這樣的辦法去懇求這個男人可以放過自己的女兒以及那兩個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小家夥。
“你的命去換取你的女兒三個人的命,你的命有那麼值錢麼?”
錦易嗤笑了一聲,目光根本就沒有接觸得到跪在這個地上的人,確切的來說,實際上,他現在根本就這個人所謂的卑躬屈膝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孩子,我的錯就讓它終結在我死之後,至於其他的話,就讓它煙消雲散好麼?”
包天澤依然還是跪在那個地方,並且還不停的磕頭,直到額頭上已經被他給磕出血來。
錦易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作沒有聽見他所說的話,亦或是其他,即使包天澤已經說得這麼的誠懇,然而他依然還是不毫不在意。
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即就背過身離開。
對於他來說,他現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讓他們包家血債血償!
也隻有他們的命才可以去安慰他們宮家十幾口人的在天之靈。
恍恍惚惚的從牢獄離開的包暖暖,就像是一具被人抽去了靈魂的精致的木偶。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那麼她肯定知道自己究竟要怎麼去做才可以,那就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父親有一天可以獲得安平。
可是在聽父親說,希望自己去贖罪,她就已經茫然了。
不知不覺,她已經走到了馬路中心,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就這樣朝她現在所在的這個方向撞過來。
眼看那輛車就要撞到她的身上,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有人將她一把就拽了過去。
當落到那個溫熱的懷抱裏麵之後,包暖暖這才知道後怕。
“你瘋了是不是?”蘇銘岩怒不可遏怒吼著。
如果剛剛不是恰巧看見的話,如果不是自己反應及時的話,那麼現在到底會發生什麼,包暖暖根本就不敢去想象。
“我剛剛隻是……”包暖暖什麼話都還沒有說,就被蘇銘岩給牢牢的抱住。
他抱得那麼緊,甚至是恨不得就這樣將彼此的血肉融在一起,這讓包暖暖一時之間有點不明白。
“你現在這是怎麼了?搞得好像一副要那麼害怕失去我的模樣?”
包暖暖想要嚐試著去掙脫開這個男人的懷抱,可是無奈這個男人抱得那麼地緊,於是她也就隻能有著他而去。
“你知不知道剛剛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就很有可能死掉!”直到現在這個時候,蘇銘岩想到剛剛那個場景,心裏麵依然還是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