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暖暖自然了解自家的那個臭小子,雖然嘴上一直嫌棄小公主,可是要是有人欺負的話,他一定是第一個站出來護著。
當初秋秋曾經問過包一源,如果是弟弟的話,他還會這樣保護麼,他搖搖頭,弟弟也是男子漢啊,當然是要和他一起保護媽咪才對。
“那我倒是想要試一試。”蘇銘岩真的挺想要看看那個臭小子和他的媽咪一樣炸毛的模樣。
雖然那個小子儼然就是翻版的迷你版自己,但是他的性格似乎和他的媽咪如出一轍。
“你別想太多!我是不可能再給你生孩子!除非我腦袋被驢踢了!”包暖暖杏眼圓睜。
已經衣冠楚楚的蘇銘岩猛的將自己的臉湊到包暖暖的麵前,“我要是想,你覺得自己可以拒絕嗎?”
“情人契約可沒有包括生孩子這一條!”包暖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雖然那張契約隻大致看了一遍,但是記得清楚。
“不是說過隻要我想,你沒有辦法拒絕!”
大不了將那張契約撕了,重新再寫一份。
“天下厚臉皮者,舍你其誰!”終於知道為什麼有時候那個臭小子那麼自戀,敢情就是遺傳他父親的。
“多謝誇獎!”蘇銘岩欣然接受。
包暖暖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蘇銘岩為自己準備的款式簡單的連衣裙,洗漱完畢之後,看著鏡子裏麵沒有任何修飾依然精致的容顏,她的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為了小公主的病情可以早一點好轉,她果真把自己賣了!
當她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蘇銘岩已經不在,剛剛好,她也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這個男人。
原本還可以以高傲的心態去麵對的,可是自己現在隻是他的情人而已,似乎再也沒有辦法趾高氣揚了。
鞠了一棒涼水,輕輕地拍打了一下臉頰,呼吸了一口氣。
隻是三個月,三個月對你來說對你也許是折磨,可是對小公主至關重要。
所以包暖暖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做一個情人嗎?
在給自己自我催眠之後,包暖暖就走出了房間。
當包暖暖整理好心情之後,就來到了餐廳。
蘇銘岩已經早早坐在那裏,坐在他對麵的蘇安天看到包暖暖,眼眸劃過一絲意外,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爺爺早,顧爺爺早,何仟也早。”包暖暖淺笑,臉頰浮現出梨渦,對著蘇安天,以及站在蘇安天的身邊的顧牧,還有坐在客廳裏的何仟,一一道了早安,唯獨略過了蘇銘岩。
“早,曉丫頭。”蘇安天也露出慈愛的笑容,回應著包暖暖。
“看不到我麼?”蘇銘岩的臉色不好看。
然而包暖暖似是沒有聽到蘇銘岩的話一般,徑自拉開座椅,坐在了蘇安天的旁邊。
“不準喝!”蘇銘岩一把搶過包暖暖剛剛拿到手上的溫牛奶。
“咳咳!”蘇安天大聲的咳了幾聲。
這臭小子當著自己的麵,居然也敢這樣對待他寶貝孫媳婦,可想而知自己不在場的時候,這個臭小子對待孫媳婦的態度定是十分惡劣。
“你看不到我麼?”蘇銘岩依然還在執拗著剛剛那個問題。
真的是幼稚!包暖暖在心裏麵吐槽了一下。
自己一大早起來不就是已經看見他了麼?居然還要跟他道早安?
“臭小子,我現在才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你這樣的態度是不是惡劣了一點!”見蘇銘岩依然無視自己,蘇安天的老臉掛不住了,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被蘇安天這麼一喝,蘇銘岩並沒有說什麼,並且還把手裏麵的溫牛奶還給包暖暖。
經過蘇銘岩這麼一鬧,包暖暖也沒有心情再享受早餐,將那杯還冒著熱氣的溫牛奶給放在了桌子上。
“爺爺,我吃飽了,您慢用。”優雅起身,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
蘇安天看了一眼,剛剛擺在包暖暖麵前依然完好的三明治,以及那從未喝過一口的溫牛奶,皺了皺眉頭。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體貼的啊?”看著已經走出門口的包暖暖,回過頭見蘇銘岩依然還悠閑自得的坐在那裏,蘇安天不禁憤然。
蘇銘岩絲毫沒有在意蘇安天的話,怡然自得的拿起溫牛奶,輕抿一口,隨後就起身離座。
在走了幾步,驀地停頓了一下,回頭道,“老頭子你放心,包暖暖,她跑不了!”
本來還愁眉不展的蘇安天在聽到蘇銘岩的話之後,瞬時間雨過天晴。
“老爺子,這得多虧了包小姐,現在少爺回家挺勤的。”顧牧看到老爺子這麼高興也不免被他感染。
“還叫包小姐?”蘇安天有意無意的糾正道。
“是孫少奶奶才對,看來孫少奶奶回家的日子指日可待啊。”顧牧眼底帶著滿滿的笑意。
然而蘇安天在聽到顧牧的這句話,原本的笑容頃刻之間僵在了那裏,眸光變得暗沉。
真的可以回來嗎?
就算是感情可以挽回,那仇恨呢?當真可以那麼輕易的消解麼?
蘇安天的心不免揪在了一起。
走出蘇氏別墅的包暖暖,緩緩的長蘇了一口氣,偶爾抬眸,卻看到錦易正朝自己的方向而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看了自己現在的穿著,看到那裸露出來的手腕還殘留著可疑的紅痕,她不由得拉了拉袖子,試圖遮蓋住。
“錦易哥哥你怎麼會過來?”包暖暖的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極其的不自然。
他就那樣站在陽光之下,金色的眼鏡邊折射出炫目的光芒,遮掩著他眼底裏麵真實的情緒。
“我聽人說你差一點……沒什麼,就隻是想我家的丫頭了。”抬起手,輕輕柔柔的揉了一下包暖暖的頭發。
這個動作似乎是早就已經做了不下千萬遍,做起來是那麼的自然。
“哥,謝謝你。”包暖暖抿了一下嘴,終於還是呼喚出了自己心底裏麵的最深處的那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