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就優雅起身,蘇銘岩就是蘇銘岩,即使露出殘暴的麵目,也絲毫不影響他矜貴的氣息。
“你要去哪裏?”包暖暖依然還是躺在那裏,就那樣看著蘇銘岩漠然的背影。
“你打算留在這裏?你確定那兩個小家夥不會鬧?”蘇銘岩扣好袖扣之後,就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包暖暖。
“煙兒!”
一想到小公主找不到自己,淚眼汪汪的模樣,原本已經筋疲力盡的身體,立即恢複元氣。
看著一下子翻身坐起的包暖暖,蘇銘岩嘴角彎起一絲冷然的弧度。
看著她衣不蔽體的狼狽模樣,蘇銘岩脫下自己的外套,幾步跨到她的麵前,強製性的披在她的身上。
蘇銘岩如此行為,包暖暖隻是冷冷一笑,“冷血動物也知道體貼人麼?”
直到現在,包暖暖還清清楚楚的記得他新婚之夜隻甩給自己一句冷冰冰的話。
他說他是一隻與生俱來就冷血的雪狼,不要妄想著有一天可以暖化他的心。
然而,她那時青春懵懂,如何能判斷出他是自己不可以招惹的人物,以至於遍體鱗傷,方知後悔。
“冷血動物,你覺得我和錦易兩個人誰更加冷血?”蘇銘岩捏住包暖暖的下顎,眼眸深邃的宛若一汪深井,看不透。
“什麼意思?”包暖暖自然知道剛剛蘇銘岩突然發瘋,就是因為牽扯到錦易。
“沒什麼意思,就隻是單純的想要讓你告訴你的好哥哥,安守本分的維持一個兄妹的距離。”蘇銘岩的語氣森冷非常,字字如同冰碴子紮進包暖暖的心裏麵。
“我從來隻是把他當做哥哥,就連你的好弟弟,我也從來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包暖暖抬眸,看著蘇銘岩眼底裏麵盡是倔強。
然而原本已經好不容易平靜的蘇銘岩在聽到包暖暖那一聲的你的好弟弟,眼眸立即醞釀起一場大風暴。
“他不是我弟弟!蘇家,也至始至終隻有我一個名正言順的當家人!”
看到蘇銘岩暴跳如雷的模樣,包暖暖的心裏麵劃過一絲報複的快感,“所以這就是你一直不敢承認蘇銘旭是你的弟弟?隻是擔心自己的地位會被威脅?”
雖然時至今日,包暖暖對於蘇銘岩與蘇銘旭這兄弟倆兩個人的糾葛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當初公公離世的時候曾留下一份遺囑。
這份遺囑涉及得到他名下的股份是如何分配的。
“你是想要讓我像剛剛那樣對你?”現在的蘇銘岩就像是一隻受傷的狼,傷口不小心被包暖暖觸痛,赤紅的眼眸,讓人不寒而栗。
興許是剛剛的疼痛還曆曆在目,所以包暖暖識趣的閉上了嘴。
安靜了幾秒之後,包暖暖就打破沉默,“你這裏有衣服換洗的麼?”
自己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如果讓那個小祖宗知道的話,他肯定會找蘇銘岩算賬的。
而且那些歡愛的痕跡最好還是一並清洗幹淨,這樣的話,那兩個小包子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上樓的轉角處的房間倒是有有幾件我放置在那裏的襯衫。”蘇銘岩薄唇輕勾。
“襯衫?”包暖暖詫異道。
腦海裏麵不自覺地浮現出自己穿著他寬大的襯衫,堪堪隻遮過大腿根的畫麵光是想想,她的臉就不自覺的紅了。
看到她染上紅霞的臉頰,就連蘇銘岩自己也不發現,他嘴角竟是溢出了一絲暖笑。
“如若嫌棄,就這樣離開!”蘇銘岩說著徑自邁著大長腿朝門口走去,手驀地被人收緊,他的嘴角掛著得逞的笑容。
“你等一下我。”包暖暖想想自己現在身上的這一件宛若破布一樣,如若不是有蘇銘岩的外套遮蓋住,怕是自己早就已經春光乍泄了吧。
看到她打著踉蹌,匆匆上樓去的背影,蘇銘岩的眼眸劃過一絲晦澀不明的微光。
來到蘇銘岩剛剛所說的那個房間的門口,包暖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會莫名的覺得慌張。
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抬起手擰動門把手。
當看到房間裏麵的裝飾,包暖暖心裏麵似是被人給撓了一下,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我以後的婚房可不要什麼大紅大紫的,雖然看起來很喜慶,可是要是一直住在裏麵的話,別提多麼瘮人了。”
草地上,一男一女背對背靠著,男的俊美的容顏因為緊繃顯得尤為清冽,向來對任何事都不甚有耐心,卻可以耐著性子聽著那個清靈的女生嘰嘰喳喳的,說著對未來的憧憬。
“女人就是麻煩!”男孩嫌棄道。
可能是男孩的冷言冷語打擊到女孩的心,一下子恢複沉默。
並不習慣女孩一下子安靜下來,男孩輕咳了幾聲,“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呢,偏愛藍色,所以房間主色調一定要是藍色,還有我喜歡一抬頭就可以看到星星,所以我喜歡天花板可以浮現出星空的模樣……”
包暖暖目不轉睛的看著房間的裝飾,每一處都是自己曾經跟他說過的所想要的樣子。
也許是情不自禁,她竟然走到窗前,拉上窗簾,房間一下子變得昏暗。
偶爾抬眸,可以看到漆黑如墨的夜空,漫天的星星閃爍著,站在底下,仿佛處在一個童話世界裏麵。
她甩了甩自己的腦袋,避免自己被眼前這如夢似幻的景象給勾起了心魂。
“包暖暖,你莫不是真的像蘇銘旭所說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麼?”她用力地擰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那突如其來的痛感讓她瞬時間清醒過來,她重新拉開窗簾,走到衣櫃那裏,拉開衣櫃的門。
拿出一件看起來嶄新的男士襯衫,看到平整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就知道蘇銘岩這個男人有著一絲不苟的性格。
可能是因為身上穿的襯衫是他的緣故,所以包暖暖感覺自己的鼻翼之間傳來的都是來自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的味道。
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她那白皙纖長的腿果然完全暴露出來,她使勁地拽了拽衣角,盡可能的把它拉長,這才打開門走出房間。
蘇銘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上樓,背對著自己,在聽到開門的聲音,就轉過身看向包暖暖。
他深邃的眼眸看到女人若隱若現的曼妙的身姿,立即就竄起一股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