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經降臨,偶爾經過街道的行人可以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肩膀上麵扛著一個胡亂的扭動的女人。

“你混蛋!蘇銘岩你這個大混蛋!”已經完全迷糊的包暖暖嘴裏麵還在胡亂的嚷嚷著。

“隻對你一個人混蛋,從始至終。”

明明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根本就聽不清自己的話,他還是如是說道。

“嘶……”

迷糊的包暖暖牢牢的咬住蘇銘岩的肩膀,這一口似乎夾雜了太多的愛與恨。

經過一番折騰,蘇銘岩才把包暖暖給送到自己的公寓。

原本是想要將她給送回那個所謂的家,然而最終還是私心作祟,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專屬空間。

“你這個女人是有多恨我,才會咬得這麼的狠?”

浴室裏麵,蘇銘岩已經脫下襯衫,露出那精瘦的胸膛,透過鏡子看到自己右肩膀的那深深的咬痕。

冰涼涼的水順著他的人魚線蜿蜒而下,漸漸熄滅剛剛被那個小女人挑撥起來的火焰。

本以為火已經可以熄滅,他圍著浴巾就這樣走出去,然而當看到大床上那副畫麵,他的火蹭的又冒出來。

女人香肩半露,粉嫩的紅唇微張,羽扇的睫毛隨著她清淺的呼吸一顫一顫的。

他可不是柳下惠,隻能選擇不見。

他剛剛準備離開,手臂就被包暖暖抓住。

一個猝不及防,壓在她柔軟的嬌軀上。

他情不自禁地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小動作,居然會引得身子底下的女人一陣顫栗。

驀地想起那晚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蜷縮在床的最角落,小臉布滿了驚懼,她求自己不要碰她。

那個時候被藥物控製再加上怒火滔天,怎麼會疼惜,隻是暴虐似地侵略。

心裏麵湧上一絲絲莫名的情緒,翻身坐起,躺到了她身旁的位置,將還在發抖的她輕輕地帶入到自己的懷裏麵。

這一夜,有人睡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安穩的覺,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有人卻徹夜難眠。

清晨一縷暖暖的陽光灑落在她恬靜的睡顏,睫毛輕顫,好像被人束縛著,身子微微動了一下,覺得不對勁,下一秒水眸倏地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那種被造物主眷顧的俊美無暇的臉龐,如冰翼的睫毛微微顫動。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怎麼會和蘇銘岩躺在同一張床上?

她隻記得自己喝了那杯雞尾酒,爾後還被寧挽輕那女人給甩了一巴掌,至於後麵就斷片了。

視線緩緩下移,落到蘇銘岩肩膀上,看到那個咬痕,水眸驀地睜大。

她不會霸王硬上弓,把蘇銘岩給睡了吧。

這夠刺激!

看到男人的身子動了下,包暖暖立即就閉上眼睛,一把蒙上被子,死人躺。

男人的手猛的一下掀開被子,露出女人欲蓋彌彰的嬌軀,語帶警告之意,“我數三聲,要是不睜開,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一,二……”

就在快要到三的時候,包暖暖一個鯉魚打挺就拽著被子坐了起來。

“蘇銘岩,你對我做了什麼?”包暖暖一臉警惕。

“我對你做了什麼?你不知道?沒有一點感覺?”蘇銘岩眉毛微挑。

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這麼讓人想入非非?

包暖暖下意識地往被子裏麵看去除了衣服亂了一點之外,還勉強算得上衣衫完整。

“你沒有對我做什麼吧。”包暖暖的語氣聽起來特別不確定。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做。”猛的湊近包暖暖的臉。

心跳不禁漏跳一拍,呼吸一滯,“無恥!你給我一個解釋!我好端端的怎麼爬上你的床去了!”

話說出口,包暖暖意識得到自己的措辭不正確。

爬上他的床?那不就是自己的主動了麼?

“這不就應該要問你自己嗎?怎麼好端端的會爬上我的床?”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包暖暖。

“我哪裏知道?我斷片了。”包暖暖撓了撓頭發,一臉茫然的看著蘇銘岩。

“既然這樣的話,我幫你回憶。”蘇銘岩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

看著男人的臉越來越近,包暖暖的心跳如鼓,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擋住男人的靠近。

“我們已經離婚了!蘇銘岩,如果非得說我們之間的糾葛,你隻是我的仇人!”

聽到包暖暖的話,蘇銘岩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站起身來,也不顧及自己現在隻圍著一層浴巾下床。

悠悠然麵對著包暖暖,套上休閑的襯衫。

“蘇銘岩,你個暴露狂,不知道這裏還有女士在嗎?”包暖暖立即蒙上自己的眼睛。

“這裏有女人嗎?我怎麼沒有看見?”蘇銘岩的視線落在包暖暖的脖頸以下的地方。

包暖暖循著蘇銘岩的目光漸漸下移,看到一馬平川,她立即惱羞成怒,“要你管!我好歹也是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

“完全看不出來!”

如果這話是從別人的嘴裏邊說出來的話,那麼包暖暖肯定覺得那個人是在讚美自己。

但是是從蘇銘岩的嘴裏邊說出來,肯定就是貶義詞。

“嗬嗬噠!”包暖暖心想幸好自己的那個小祖宗的性子不隨他爸,否則她肯定會忍不住把他送福利院去的。

“不準備起?是打算在這躺一天?如果是這樣,我不介意幫你忙!”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說著話還不忘記拿起枕頭丟到了蘇銘岩的身上。

許是覺得扔完,心裏麵覺得好受了一點,於是包暖暖就淡定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裙。

蘇銘岩已然換好了衣服,愜意的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包暖暖。

而包暖暖自然是選擇無視這個家夥,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略過他,去到了浴室。

“蘇銘岩你個大混蛋!”

從浴室裏傳來包暖暖驚天動地的吼聲,蘇銘岩以最快的速度推開浴室的門。

就看到那個女人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事實上他應該憋著笑的,然而他怎麼也沒有辦法憋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