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者那些醫官的樣子搭了脈,期間擎愉還咳嗽了幾聲,那兩個醫官硬著頭皮開始寫下一些藥方。
青水深吸了口氣也學著那兩個人,她進來之前記了一些調養氣息的方子,直接默了出來,那侍衛就帶著他們下去拿藥煎藥。
在煎藥的間隙趁著眾人不注意青水將那小瓶子打開,將血倒了進去。
而後便是那公主要喝藥。
擎愉早就厭煩了這樣沒日沒夜地喝這些沒個用處的藥,也不知今日怎麼就來了脾氣,怎麼也不肯喝一口。
青水看那侍女侍衛都沒了辦法,大著膽子上前道:“殿下,奴婢鬥膽想請您試一試這藥。”
“都是沒什麼用處的苦藥!”
“草民擔保,這藥一定不苦,公主不妨試試,”看著擎愉露出了狐疑的眼神,似乎是不想相信,青水便笑著道,“草民聽說,五殿下最是孝順,今日草民來的時候還聽說魔尊為了五殿下的身體日夜不安,五殿下若是不喝藥,隻怕魔尊會更難過。”
提起擎瑄,擎愉倒是顯得冷靜了許多,她扭捏了一陣道:“好了,那今日我就喝她這一碗,別的明日再試。”
這下倒是最合青水的意。
擎愉捏著鼻子喝了下去,發現這藥倒是沒她想象得那麼苦,也沒說什麼便讓他們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那兩個醫官明顯就不太愛跟青水說話了,她自己倒是不怎麼介懷。
“怎麼樣了?”清汶見她回來問道。
“藥喝下了,明日應該就會有效果了。”青水對此倒是有些信心。
而清汶也沒閑著,跟人閑聊時打探出那魔界的二皇子的確是被魔尊關起來了。
“據說當時擎瑄本想將平安就地正法,那擎霄先急了,被人說私通天界給關起來了。他的住處似乎與五公主的住處相近。雖說大家都知道這宮裏關了一個天界的女仙,但還是沒人知道那女仙確切被關在何處,照著這幫人的說法,大概是隻有擎瑄與那四公主擎林會知道這件事。”
“關押看守總會有人知道的,隻是我們現下一時發現不了罷了,”青水嘟囔道,“若是平安被關在隱蔽的地方,有沒有可能崔涉也被關在那兒。”
“說到這兒,我始終不明白崔涉為何突然頭疼起來。就算真的被人擒住,他竟然沒能自己逃出來,甚至沒鬧出一點動靜,這宮裏的人都沒發覺,倒是十分奇怪。”清汶說是奇怪,但其實她心裏也明白,這或許意味著崔涉遇上了大麻煩。
青水也想不明白:“我覺得他是從進了這魔界之後才出的問題,這魔界究竟有什麼東西會對他造成這樣大的影響。”
清汶也是搖頭,二人現下也隻能等待擎愉喝完藥之後能有些好轉,她們才好從這院子出去找更多線索。
那是極其陰冷黑暗的地方,是專門建來折磨人的,人會被石壁上的鎖鏈束縛住,整個背部在崎嶇不平的石壁上,微微一動就會被刮破皮膚,刺骨的涼意也不斷侵入身體。
崔涉覺得這樣的感覺熟悉卻又陌生,想了許久,三千年前他逃走的時候,好像就是從這地方離開的。
他頭疼欲裂,在這陰冷環境中就更是如此,過了好一陣才勉強恢複了神智開始回想。
他本是在那街上準備購置一樣東西,在那街道上隱約便能見到魔界皇宮的屋頂。
有件事情他沒提,就是不知為何隻要越靠近這皇宮,他的頭疼之症就更明顯。
而這症狀是從他麵部的疤痕開始,由表及裏,席卷整個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