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江烽火 第56節 飛虎受酷刑1(結局篇)(1 / 2)

當梁飛虎清醒過來時,發覺自己四肢被手銬腳鐐銬住,成“大”字狀躺在冰冷的鐵床上。跟著他就聽到隔壁傳來女子淒厲的慘叫聲,那高分貝的慘呼聲恍若受傷的野獸驟然發出的慘嚎一般。

刑訊室裏的房間很大,梁飛虎看到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鉗子、皮鞭等刑具,一個門字型的刑架在房子中間立著,上麵還垂著些鐵鏈和繩子。一個火燒得旺旺的碳火盆裏插著一大把形狀各異的烙鐵,刑訊室裏還擺放著鐵製的刑床,刑椅,老虎凳等各式刑具。

一個鬼子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椅子上吸煙,他戴著眼鏡,目光陰鷙。漢奸特務“細路生”與“螞蝗”立於鬼子兩側。

這個鬼子看見梁飛虎醒了,就走上前,俯下身子笑眯眯地操著流利的普通話說:“梁先生好,我叫佐藤森郎,是這兒的情報官,讓我高興的是終於能夠與大名鼎鼎的梁先生相見,讓我不高興的是我們首次相聚竟然在刑訊室裏。但如果梁先生投靠我們大日本皇軍,我們馬上就可以在大酒店吃香喝辣。”

戰友、兄弟死的死,被俘的被俘,讓梁飛虎透骨酸心,心若死灰。他麵容枯槁,槁木死灰,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空洞、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對佐藤森郎的話充耳不聞。

佐藤森郎不以為意,還是笑盈盈地說:“如果梁先生歸順我們大日本皇軍,馬上可以擔任聯防大隊大隊長,並賞黃金千兩,豪宅一套,美女無數。”

條件夠誘人的,但梁飛虎還是毫無反應。佐藤森郎笑笑,揮手讓所有人退出去。

一連三天,佐藤森郎都來充當說客,但梁飛虎都置若罔聞。佐藤森郎既不發怒,也沒有對梁飛虎動酷刑。

第四天,佐藤森郎一如既往來到刑訊室。“細路生”陪笑著說:“太君,梁飛虎這個冥頑分子殺了不少大日本勇士,太君還費什麼力氣,一槍崩了他不就了事啦?”

佐藤森郎瞥一眼細路生,鼻孔裏“哼”一聲,沒有好氣地說:“蠢貨。梁飛虎是清遠抗日的一麵旗幟,隻要這麵旗幟倒了,對清遠的抗日武裝不啻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如果梁飛虎能歸順我們大日本皇軍,那樣我們就能用最小的代價換取了最大的成績。”

“梁先生,小可的建議你考慮得怎樣?”

佐藤森郎好像對著空氣說話,沒有產生丁兒點的漣漪,梁飛虎對他還是熟視無睹。

佐藤森郎笑笑,拿出一根煙,細路生與螞蝗爭著為他點燃香煙。

佐藤森郎狠狠地吸一口煙,然後慢慢地噴出來,慢條斯理地說:“既然梁隊長對我的建議不感興趣,我們隻能動粗了。剝光衣服吊起來,讓梁隊長嚐嚐鞭刑。”

隻見細路生麻利地把反銬了梁飛虎三日三夜的手銬打開,把被手銬磨得流血的手腕拉到身前,用屋頂垂下的手指般粗的麻繩捆綁起來。而螞蝗就立刻拉動通過滑輪垂著的繩子另一頭,梁飛虎就被從地上拉了起來。隨著螞蝗用力地拉動,漸漸地梁飛虎被拉得隻有腳趾能勉強接觸地麵。由於全身大部分的重量都由被捆在頭上合在一起的手腕承受,所以手腕痛得象要斷了似的,他努力的踮著腳尖以減輕手上的疼痛

“啪——啪——啪”鞭子像雨點般抽打在梁飛虎古銅色的肌膚上,每一鞭都讓他飽經滄桑的臉上出現痛苦的抽搐。鞭子更加有力地抽打他的大腿、胸部等敏感的部位上,梁飛虎全身的肌肉賁張,賁張的肌肉就像一頭頭張牙舞爪的小老虎,青筋怒突,全身就像爬滿大小不一的蚯蚓。梁飛虎牙關緊咬,盡力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發出呻吟。

他們一直都把力道控製得很好,所以梁飛虎雖然被拷打了半個多時辰,神智依然清醒,這也是細路生刑訊的一貫作風。梁飛虎頭發淩亂,努力地仰著頭,腳尖竭力地點著地麵,但這樣仍不能減輕手腕的痛楚。身上被鞭打的地方依然痛得厲害,但這些他都能忍受。

這時,螞蝗掄起拳頭對著他的腹部狠狠地捶了一拳,全身的力氣都被那一拳打得消散無形,痛苦得讓梁飛虎的頭猛然向前垂下。他原本就已經麻木的腳尖一軟,全身的重量就都集中在被吊縛的手腕上,痛苦的呻吟在刑訊室裏回蕩。

佐藤森郎坐在椅子上悠然地抽著煙,欣賞著梁飛虎呻吟著的痛苦表情和被皮鞭抽打得像蚯蚓般扭動的身體。隨著時間的流逝,鞭子在梁飛虎身體上留下長長的、隆起的紅紫傷痕,有的地方還浸出鮮血來。梁飛虎全身布滿大滴的汗水,撲哧撲哧地往下滴,他的腳下一會兒就彙成一道小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