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螳死透了,葛洄脖子上隻被絲弦劃傷一個小口子,他把黃雀剪還給黑寡婦:“多謝。”

黑寡婦接過剪刀,並沒有說什麼,身體倚著一株大樹,一隻腳著力站著,視線不時瞟向慕行風,目光裡有驚豔有探究也有些其他的東西。

遠處有馬蹄聲傳來,還有此起彼伏的尖銳哨聲。

慕行風櫻花色的唇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來了。”

黑寡婦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林初身上,有些貪婪:“公子,這女子可否歸我處置?”

慕行風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想被燕明戈手中的漠北狼騎追殺就試試。”

躺在地上的林初心口一跳,是燕明戈趕過來了!

黑寡婦一聽漠北狼騎,就知道這女子自己怕是動不得,有些不甘的舔了下唇。

真是可惜呢,於她而言,愈是美麗的女人,那血就越好喝,也越滋補。

“再不離開,就走不了了。”慕行風留下這句,率先邁開了步子。

林初聽到這句,心知他們怕是得在燕明戈找過來之前離開,她得給燕明戈留下些線索!她手指小範圍的在地上滑動,突然有人大步朝她走來,林初趕緊一動不動調整呼吸裝暈。

葛洄走過去把林初抗在肩上,跟上了慕行風的腳步。

黑寡婦看了一眼慕行風俊雅的背影,又瞧了瞧自己曼妙的身姿,眸中有幾分想要征服的野性,嘖了一聲:“頭一次見這麼冷情的男人。”這才扭著腰風情萬種跟了上去。

出了林子,很快有一輛馬車前來接應。

林初本以為自己會被丟進馬車裡,誰知她被放在了前麵駕車的地方。

黑臉大漢坐在旁邊鐵塔似的一尊,她隻有儘量縮成一團,冷風還格外蕭瑟……

黑寡婦瞧了瞧旁邊另備的一匹馬,挑眉看向馬車:“我想坐馬車。”

葛洄麵無表情道:“隻有一輛馬車。”

黑寡婦就笑了笑:“我在車中保護公子的安全豈不更好?”

葛洄還是一張木頭臉:“公子有潔癖。”

黑寡婦:“……”

林初:“……”

好吧,這就是她被丟在車轅處吹冷風的理由。

葛洄揮動馬鞭,問慕行風:“公子,回別院嗎?”

約莫是剛剛受了風寒,慕行風咳嗽許久才道:“去燕府。”

葛洄聽到這句,眼神有些複雜,沒再說其他的,隻一揮馬鞭趕車。

黑寡婦騎馬走在旁邊,目光瞟向馬車內,迎合道:“公子好計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姓燕的正滿城找他夫人,卻不想我們直接去了他府上。不過燕府到底有什麼,竟然能讓鬼螳親自前來?”

慕行風自是不會回答她的話,葛洄道:“咱們的大軍之前同朝廷白馬關交戰,韓國公被派來督戰,那老賊素來見風使舵,他怕萬一三皇子得勝,自己想投誠之時,二皇子用府上妻兒做挾,就暗地裡把兒孫們全接到了白馬關,誰料在那慘烈一站中,除了韓國公那老狐狸,他的兒孫們全死在了白馬關。那老賊怎麼能讓自己就此絕後,打聽到有一個庶孫在燕明戈手中,特地派人前來把庶孫搶回去。”

黑寡婦笑了兩聲:“鬼螳搶小孩怎麼又把人家的夫人給搶了?莫不是見人家夫人貌美,動了其他心思?”

葛洄言:“鬼螳此舉,怕是為了聲東擊西。燕府現在就圍得跟鐵桶似的,若是他們直接搶韓國公的孫子,隻怕還沒出府,就被聞訊趕來的狼騎撕碎了。現在燕明戈帶著狼騎尋他夫人來了,二皇子那邊的人倒是可以趁機帶走韓國公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