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侯的兒子們為了諸侯之位自相殘殺還好一些,有一些心狠手辣的諸侯之子狠起來連他老爹都殺,這樣多好,諸侯死了之後,領地直接分掉了,即使有凶殘的諸侯之子想要殺爹,也會被其他兒子阻止。
“嘶~歹毒至極,恐怖如斯~我想,離朝歌近的諸侯領恐怕已經收到了推恩令的消息了。”散宜生痛苦地說道。
“在侯爺入朝參加大朝會時,有數百匹軍中快馬出了朝歌城四散而去,去往各個諸侯領地,老臣當時便明白,這又是那帝辛小兒之計,將吾等拖在這裏,然後將推恩令一事傳播至諸侯領地。”
“屆時,侯爺真正的敵人不再是帝辛了,而是侯爺的子嗣,有些人恐怕不願意侯爺活著離開朝歌。伯邑考心性純善、至純至孝,可以放心;姬發素來躬孝,也可以放心;伯安的話……老臣不敢斷定,還有侯爺的其他子嗣恐怕也不會甘心。”
“這才是推恩令的真正可怕之處啊!不但削弱諸侯的實力,還能使諸侯父子反目,偏偏諸侯回到領地後立即高枕無憂,這計真是高啊,真高!真歹毒!”散宜生連連歎息道。
西伯侯的臉色已然鐵青一片了,光想著如何破解推恩令了,沒想到自己已經處於危地,確切地說,朝歌並不是危地,真正的危地是從朝歌返回西岐的路途中。
從朝歌到西岐得曆經五關,以往視對敵對勢力的五關反而成為了自己的保命之所。
“帝辛小兒!恐怖如斯!”西伯侯姬昌“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感覺眼前一陣陣地發黑,一個踉蹌,西伯侯姬昌摔倒在地。
南宮適和散宜生立即扶住西伯侯姬昌,安撫了良久,西伯侯姬昌才回過神來。穀
“侯爺擅卜算,不如侯爺卜一卦,看看我等可否安然回到西岐,隻要回到西岐……”南宮適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即使回到了西岐又能怎麼樣?
鳳鳴岐山,豎起反旗?先不說下屬的那二百小諸侯會不會同心同德跟著舉旗,就是西岐內部恐怕也不會消停,造反哪有等著西伯侯姬昌死去之後分領地來的舒坦?
內部都統一不了,還想豎起反旗,純屬是找死!
西伯侯姬昌臉色蒼白無比,勉強坐下來開始拋龜殼演八卦。片刻後,西伯侯姬昌說道:“此去回歸西岐,會有些許磨難,但能安全返回。”
隨後,西伯侯姬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些許磨難大家都明白,不是來自朝歌,而是來自西岐,看來西岐之中還是有人坐不住,不想自己活著回到西岐。
“要不,算了吧。”西伯侯姬昌如同一個無助地老人,兩眼絕望地看著南宮適和散宜生,然後緩緩地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推恩令雖然歹毒,但卻能保本侯一家老小安全,天下那麼大,本侯後世子嗣之中萬一有能人,也可繼續一路向西,開疆擴土,重立西岐。”
“這……”南宮適和散宜生也是無語,沒想到西伯侯姬昌被一道推恩令打擊的失去了信心。西岐一直是想取朝歌而代之,完成改朝換代的使命。沒想到,現在的西伯侯姬昌絕望了,熄滅了改朝換代的心思。
楊信也沒有想到推恩令的威力居然這麼大,大到西伯侯姬昌從心底熄滅了改朝換代的心思。
“有意思。”楊信喃喃而語。楊信一直關注著西伯侯姬昌,西伯侯姬昌府邸所謂的守衛森嚴對楊信來說就是個笑話,形同虛設。
接下來的時間,不知道西伯侯姬昌是真的認命了,還是在演戲,每日宴會都喝的爛醉如泥,嚇的帝辛可不敢再請西伯侯姬昌赴宴,即使赴宴,也明令西伯侯姬昌不能喝酒,西伯侯姬昌年事已高,這麼個喝法,喝死在朝歌咋辦?
傳出去可不好聽。而且也不會這麼傳,被有心人一利用,大王弄死西伯侯姬昌的傳言立刻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