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便不由分說,一把抱起月兒,突然被他抱起,月兒十分驚惶想要掙脫,她一個弱女子卻那能夠。
試了兩次,實在無能為力,想到劉楓如此做實是關心而非輕薄,便不再掙紮,聽之任之,還很自然的將雙臂環在劉楓脖子上。
有肩脖分擔月兒的重量,劉楓手上的壓力輕了許多,橫抱著月兒環目四顧,想找一個能坐之地。
目之所及不是水便是沙石草地,實無一處可以安坐,隻有落在身後的石階勉強可以一坐。
劉楓抱著月兒回到石階,將她輕放在石階上,然後左膝跪地,右腿曲成九十度支於地上,再將月兒受傷的左腳抬起置於腿上。
雙目看向她扭傷的左腳踝說道:“腳踝關節處腫的很高,有可能傷到了筋骨,我需要檢查一下才能確定,這個過程很痛你怕不怕?”
“嗯!”月兒既不說怕,也不說不怕,痛有誰不怕,隻是事已至此怕也無益。
“我要動手啦!”劉楓看著月兒的眼睛,他口上說要動手,手上卻沒動作,擔心月兒怕痛,一時下不了手。
“嗯!”月兒還是隻嗯了一聲,她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真的要動手了。”劉楓隻是說,卻沒動他真下不了手。
反反複複說了多次,就是不見動手,月兒沉不住氣嗬道:“快一點,別婆婆媽媽,痛就那麼一下。”
“哦!”劉楓見月兒生氣,隻好硬起心腸伸手去捏她腳踝,手伸到一半再也前進不了分毫,他還是下不了手。
“快一點,你想在這裏吹冷風吹到天黑?”月兒催促道。
“好!”劉楓深吸一口氣,總算下定決心。
他不敢去捏,隻好單獨伸出食指去按腫脹的腳踝,食指剛與腳踝接觸還沒用力,月兒吃痛忍不住呼出聲:“啊!”
劉楓形同觸電,渾身一顫收回手指,他以為弄痛月兒歉然道:“對不起,我不知輕重弄痛你了。”
“不關你事,是我意誌薄弱,沒忍住痛,你快看一下有沒有傷到筋骨。”月兒忍住痛說道。
吐字含糊不清,聲調完全變樣,與平時的清脆悅耳大相徑庭。
“好!”劉楓再次鼓起勇氣用食指去按月兒扭傷的腳踝。
有前車之鑒,這一次劉楓的食指按上,月兒直痛得眼淚在眶裏打轉,愣是咬緊牙閉上眼沒喊一聲。
劉楓按了一處,感覺觸手柔軟,不像傷到了筋骨,又換一處,這次更痛。
月兒吃痛又不敢喊出聲,怕驚到劉楓,便伸手亂抓,像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還真讓她抓住了像豬毛一樣的東西,無心辯別到底是何物,抓在手上就用力撕扯。
正在給月兒檢查傷勢的劉楓,突然頭發被月兒抓住撕扯,直痛的撕心裂肺,卻不敢出聲,怕驚著月兒,忍著痛繼續檢查傷勢。
連按幾處,都是入手柔軟,沒碰到硬物,確定沒有傷筋骨,才說道:“好啦!不礙事。”說出的話已不成語調,頭皮上傳來的巨痛已影響到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