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見天人,下可見黃泉。”劉楓說了一句讓月兒一時聽不明白的話,他說的天人自然是月兒,至於黃泉嘛便是山下那片水域。
“什麼意思?”月兒愕然停步,這話聽在耳中好沒來由。
“你猜。”劉楓故意不說。
“哼!不說拉倒,誰稀罕。”月兒柳眉倒豎,俏目瞪圓,小嘴微撅,假裝生氣。
隻是這生氣的模樣也太過可愛,劉楓看得癡了,喃喃道:“天人也不足形容卿之美。”
一句無心之言,月兒聽出他話中的天人指的是自己,心中一陣嬌羞,雙頰陡升兩片紅霞,含羞低頭不敢言語。
嬌羞之態恍若浣紗越溪的西子,不輸對月輕吟的貂蟬,更勝弄草含羞的玉環,就算是揭簾落雁的昭君望之也得斷腸。
二人說說笑笑走得極慢,穿高跟鞋下坡的月兒到也不覺得艱難,幾百級台階走完竟用去近一個小時。
下完台階,抬首左望,入眼便是停船的渡頭。
渡頭停的船有些奇怪,既非尋常輪渡,也非漁船,更不是快艇。
不論是輪渡、漁船,還是快艇,船身都是上大下小成刀口狀,便於乘風波浪。
而渡頭停的渡船,上下一般大,遠遠看去更像是長方形的條桌浮於水麵。
“那些船好奇怪。”月兒看到渡頭停的渡船與自己曾經所見不一樣倍感奇怪,用手指著對劉楓說道。
“你猜猜那是什麼?”劉楓故作神秘。
“是竹筏嗎?不對,竹筏沒那麼高。”月兒猜了竹筏立刻又推翻,她雖沒親眼見過竹筏,但在電視裏和書上看見過,知道竹筏幾乎整個浸在水裏。
她現在看到的“竹筏”高出水麵甚多,與她認知裏的竹笩大不一樣。
“嗬嗬!”劉楓哂然一笑,既不說對,也不說錯。
“到底是什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月兒想盡快知道答案。
“別急,我們走過去答案自然會揭曉。”劉楓有意吊她胃口。
“真笨,已經離得不遠,走過去一看便知,幹嘛問他?討了個沒趣。”月兒暗怪自己心急,不再說話邁開大步向渡頭走去。
她急於解開心中之惑,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邁步過大腳下打滑,身體向左偏倒,左腳已扭傷,若不是跟在旁邊的劉楓扶得快便會摔倒在地。
她這一扭在劉楓的幫助下雖避過了摔倒之厄,但腳終究還是不可避免扭傷。
“怎麼樣?還能走嗎?”劉楓見她扭傷急切的問道,眼中蘊滿心痛和惶惑。
“能!”月兒強忍疼痛答道,這丫頭有不同尋常女子的倔強,明明很痛腳難著地,她卻不肯認輸。
“不行,還是先找個地方坐下,讓我看看是否傷到骨頭,如果傷到骨頭,我們立刻回去看醫生。”劉楓很快鎮定下來關切的說道。
“沒事,不用,看我還能走。”月兒十分倔強,說完輕輕推開劉楓,邁步向前走。
她左腳剛著地,一股錐心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直痛的她齜牙咧嘴,醜態連連。
“痛成這樣還倔,真是個倔丫頭,找個地方先坐下息會。”劉楓既氣惱,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