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穿越原始森林(3 / 3)

岩鬆不時地提醒大家,“不要靠江邊太近,小心有鱷魚出現。”一聽說有鱷魚,嚇的三個人趕快離的水麵遠了。

走不遠,一條流入伊洛瓦底江的大河擋住了去路。

“我們是不是遊過去?”武克超問岩鬆。

“不用,這條河當地人叫它月亮河,沿河邊向東走不遠就有一個傣族的寨子,今晚我們就住在那裏,明天再讓寨子裏的人把我們渡過河。”岩鬆邊說邊向河的上遊走。

四個人來到月亮河邊的傣族寨子,岩鬆領著他們到了寨子邊的大奘房,這個奘房比範海波帶他們參拜的那座要大很多。

沿木板台階上到樓上過道裏,脫下鞋後,武克超仨人跟隨岩鬆進入大殿內,岩鬆用本地話與一為僧人說了幾句,其他僧人都在作著自己的事情,對投宿到奘房的軍人已經是見多不怪,習以為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們把背包放到大殿幹淨的木地板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清涼純淨的月亮河裏洗澡,清澈透明的河水洗去了他們一路的風塵,也洗去了壓在他們心裏的雲靄,讓他們的心情頓時舒暢起來。

吃過寺裏的齋飯後,躺在大殿幹淨光滑的木地板竹篾席上,耳邊響起僧人們做晚課的喃喃頌經聲,清揚的木魚聲流進了他們的心裏。在這典雅聖潔的佛教聖殿裏,武克超感覺自己的心靈瞬間變得寧靜了,仿佛置身與一個神聖祥和的空間裏,腦海了出現了以前的情景,雖然這一切僅僅過去十多天,卻恍然如隔世。命運真的是不可捉摸,自己不久前還在為公司的發展忙碌,現在卻已經在異國他鄉茫然奔命。也不知道家裏怎麼樣了,父母親一定為自己操碎了心,作為兒女不能為父母盡孝,還為父母增添無盡的擔憂。想到這裏淚水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清晨的鍾聲把他們從睡夢中喚醒,難得的寧靜讓他們戀戀不舍,躺在竹篾席上不想起來,付明濤歪頭看著武克超,“大哥,從濱海出來後,這是我睡的最安穩的一覺,感覺內心是那麼平靜,就象在家裏一樣。”

“我也是啊,沒有惡夢,睡的非常的香甜。”張子揚也插嘴說。

武克超問他們,“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這是因為在這寧靜安祥的佛教聖殿裏,我們的心靈在不知不覺中被莊嚴肅穆的宗教氣氛和神聖典雅的環境所淨化,現在你們明白海波帶我們去奘房的用意了吧。”

“可惜不能經常在這裏麵。”張子揚惋惜的說。

“雖然我們不可能永遠身處這樣的環境,但是我們可以讓心靈永遠處在這樣的狀態中,你們還記得海波講的關於‘信仰’的那些話嗎?我現在明白了信仰的力量。”武克超陷入了思索中。

“我搞不懂那些深奧的哲理,我們還是起身趕路吧。”張子揚邊說邊爬了起來。

在渡過月亮河後,他們到達了一處寬闊的山穀地帶,山穀地帶的樹木沒有森林裏那麼高大。大多是低矮的灌木叢。

“我們應該快要到了,走出這片灌木叢,再翻過前麵那座山就應該是我們的目的地了。”岩鬆用砍刀在前麵開路,不時的回頭與他們說著話。

行進中,他們感覺周圍的樹葉挲挲抖動,象一陣微風吹過,但是樹葉抖動的波浪好象朝他們這裏集中。武克超仨人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聽岩鬆喊了一聲,“快向回跑。”聲音裏充滿恐懼,然後掉頭向回竄。

雖然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們從岩鬆的聲音裏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很危險。

沒跑幾步,武克超就感覺脖子上好象有東西,他用手一摸,有一隻象手指大小的,粘糊糊的東西,粘在脖子上,他用手抓了一下,沒有拿下來。

進入灌木叢的距離不太遠,幾分鍾他們就跑了出來,跑出樹叢後,岩鬆叫了聲,“快脫衣服。”等到岩鬆脫了上衣,仨人一看,立刻瘮地頭皮發麻,隻見岩鬆的身上趴著十多條拇指粗的旱螞蝗,已經吸得身子滾圓。

這時,他們才想起自己身上,連忙把衣服都脫幹淨了,每個人的脖子、前胸、後背還有小腿,都爬滿了螞蝗,用手抓住一條向下撕,竟然搞不下來,貪婪的螞蝗緊緊的貼在皮膚上,象粘住了一樣。

岩鬆從背包裏拿出一包鹽巴來,分到仨人手裏,“象這樣,用鹽巴向身上擦一下。”邊說邊教他們,隻見沾上鹽的螞蝗,身子迅速縮小,然後從他們的身體上掉了下來。

岩鬆穿上衣服,後怕地說:“這種旱螞蝗,我們叫它森林吸血鬼,粘到身上就很難拿下來,這種東西爬動的很快,走在前麵的人,晃動到樹枝,它們會馬上感覺到,會迅速從四周爬過來。走在後麵的人不知不覺就被爬滿全身,很可怕。”

付明濤心有餘悸地說:“這森林裏真是步步有危險,如果沒有岩鬆,隻是我們仨人,恐怕已經見閻王爺了。”

“子揚,你還看不起人家小岩鬆,現在知道厲害吧。”

岩鬆第一次被人稱讚,心裏特別高興,感覺全身都是勁,“我們快走吧,你們再說我也不好意思了,哈哈…….我們從另一邊繞過去。”

天黑之前,他們終於到達了要駐守的玉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