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過去?不行從其它地方繞過去吧”
“周圍都是密林,很難繞,你們都輕輕地跟著我,注意腳下,盡量不要發出聲音。”說著話,岩鬆輕手輕腳向大蟒走過去。
蟒蛇的下半截身子拖在地上,上半截趴在樹上離地麵不到兩米高,岩鬆從蟒下麵鑽了過去。仨人見狀也慢慢跟了過來,走到大蟒身下,很清楚地聽到大蟒發出的,“噝,噝。”的聲音。讓三人感覺頭皮生生發麻,把手裏的槍握的緊緊的,槍口向上,就怕大蟒探出頭來。走出幾百米後,才鬆了一口氣,感覺全身沒勁,攤坐在地上。
“媽呀,真驚險,差一點兒沒嚇死。”付明濤說著,捅了張子揚一下,“你不是喜歡打獵嗎?怎麼不敢打了?”
“我操,這原始老林裏真的有大家夥啊,至少有七八米長。”張子揚擦著頭上的冷汗說。
“別開玩笑了,快走吧,天黑前找塊宿營地。”武克超督促著他們,四個人站起來繼續趕路。
天黑前,一行人來到一條小溪邊的空地,森林裏難得有這樣的地方,看看周圍的大樹,感覺就象是在深井裏。岩鬆對大家說:“我們今晚就在這裏宿營,旁邊有水,還能做飯。”
武克超看了看,很高興的說:“好啊,我看大家也都累壞了,早點停下來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明天再趕路。”
岩鬆找了些枯木頭和幹樹枝生起了一堆篝火。
張子揚拿起M16對他們說:“你們等著,我給你們改善一下生活。”
“你別讓我們等一個晚上啊。”付明濤大聲喊叫。
“不用半個小時就可以。”
十多分鍾,就聽不遠出“啪”的一聲槍響,很快張子揚就拖著一隻野鹿回來了。“哈哈……怎麼樣,碰到我槍口上了,今晚能開葷了。”
“行啊你,不愧是偵察連的神槍手,可以解一下讒了。”付明濤說著話,與岩鬆一起抬過野鹿,用刀從嘴巴把皮劃開,從頭開始,把鹿皮剝了下來。用樹枝打個架,然後把開了膛的鹿架在火堆上,一邊烤,岩鬆一邊向上撒著鹽巴。
紅紅的篝火把鹿肉烤的吱吱地冒油,空氣裏彌漫著烤肉的香味,一直把鹿肉烤成了油滾滾的深紅色。四個人圍著火堆,用刀割著鹿肉,盡情地享受著,把煩惱都拋到了腦後。
飄浮在森林裏的香氣似乎也吸引了其它動物,四周黑暗的樹叢裏,不時有動靜傳過了,岩鬆對他們說:“我們把火堆燒的旺些,這樣那些野獸就不敢靠近了。”
吃飽後,他們在樹之間栓上吊床,在森林是絕對不能睡在地上。不但有毒蛇和各種昆蟲,就是森林裏的螞蟻也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他們留一個人放哨,守著火堆,添著木柴,其他人輪流休息。
在吊床上睡覺很不舒服,不用多久,就感到全身酸痛。最討厭的是蚊子,緬甸一大怪,三個蚊子一碟菜。森林裏的蚊子非常大,象一架架小型戰鬥機,輪番向他們轟炸。很快裸露皮膚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紅包。這種蚊子的毒性很大,被咬後又痛又癢,如果不小心把紅包抓破,還會造成皮膚潰爛。
好不容易熬過晚上,天剛亮,大家就都醒了。
岩鬆從背包裏拿出四個新鮮的竹筒,向裏麵倒進水,然後放到火堆裏燒了起來。過了一段時間,把竹筒從火堆裏挑出來,用刀劈開,香氣撲鼻的竹筒糯米飯,頓時讓大家胃口大開。付明濤高興地稱讚岩鬆,“岩鬆,你年齡不大,可什麼都會啊,真不簡單。”
岩鬆笑了笑,“我從小沒有父母,什麼都要自己做。所以就都會了。”
“李玉和唱得對‘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不象我們從小生活蜜罐裏,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武克超感慨地說,“趕快吃吧,吃完我們立刻趕路。”
吃過飯,岩鬆用小溪裏的水把火堆熄滅了,領著他們向西進發。
接近傍晚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伊洛瓦底江邊,美麗的伊洛瓦底江是緬甸的母親河,養育了這裏的人民,同時也孕育了這裏的文明。還未走到江邊,突然聽到前麵的岩鬆小聲喊到,“快隱蔽起來。”武克超三人迅速散開,掩藏到大樹後,把手裏的槍也上了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武克超探出頭來,向前麵觀察,原來是一群野象在江邊戲水,大約有十多頭。大象把長長的鼻子伸進水裏,吸滿水後再噴到身上。大象還不時地仰起頭,吼叫一聲,有隻小象在象群裏竄來竄去。
“原來是大象啊,真壯觀。”張子揚說著話,把身體探了出去。
“子揚,注意隱蔽,你以為這是在公園啊。”武克超提醒說。
大象在江邊待了二十多分鍾,然後在頭象的帶領下,慢悠悠消失在江邊的叢林裏。
“好險啊,帶著小象的象群是森林裏最凶猛的動物,它們一旦發現有危險,發起怒來,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它們。”岩鬆擦著頭上的確汗水說。
“我到沒有感覺什麼危險,我看大象溫柔的樣子很可愛。”張子揚輕鬆地說。
“那是你沒有見過發怒的野象,野象是真正的森林之王,森林裏所有的野獸見了大象都會躲開。”
很快,他們來到了伊洛瓦底江邊,黃昏的伊洛瓦底江景色格外美麗,落日將江水染得金黃,寬闊的江麵讓人有一種煙波浩淼的感覺。江上的小木船猶如一片漂浮的樹葉,平靜的江水隻有在機動船駛過時才會被打破,船尾激起高高的水花,使伊洛瓦底江充滿了動感。江邊的蘆葦在江風裏搖擺,美景讓他們忘卻了剛才的緊張和跋涉的疲勞,一行人沿著江岸向北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