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早晨還不算太冷。

傅安歌不知何時趴在床邊睡著了,慕容瑾小心的把她抱到沙發上,把那件黑色的風衣蓋在了她身上。

簡瀟從外麵推門進來,見傅安歌在睡著,她放輕了腳步走進去,把手裏拎著的早飯放在了桌子上。

早飯有包子餛飩還有稀飯和茶葉蛋,是她在醫院門口買的,還熱騰騰的冒著白煙。

慕容瑾坐在一旁看著報紙,不時的會去看看傅安歌,這樣的畫麵看起來美好而又溫馨。

“先吃點東西吧。”簡瀟放低了聲音和慕容瑾說,動作輕輕的從袋子裏拿出了粥和茶葉蛋。

慕容瑾隻喝了一點粥,喝到一半的時候傅安歌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坐起身來,迷迷糊糊的把腦袋倚在了慕容瑾的肩膀上。

“幾點了?”

“才七點,要不要再睡一會兒?”慕容瑾輕聲問著。

傅安歌打了個哈欠,努力睜大了眼睛,在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就往病床上看去。

慕白手上的針已經拔了,現在正安靜的睡著。

“不好意思,我睡著了。”傅安歌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還要麻煩你大半夜的跑來在這裏幫我守著孩子。”

簡瀟將另一個袋子遞給傅安歌:“這裏麵有我剛才出去買的牙刷,牙杯,你去刷刷牙出來吃點東西。”

“好。”

傅安歌起身,搓了搓自己的雙臂說:“今兒這天氣有點冷啊。”

她穿上外套,走進了衛生間。

傅安歌洗漱出來的時候,慕白已經醒來,簡瀟正坐在床上摟著他給他喂著吃的。

傅安歌走過去,在慕容瑾身邊坐了下來,她吃了個包子又喝了一杯粥,感覺自己又圓滿複活了。

“呦,都吃完了啊。”顧淮穿著白大褂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手上還端著一桶泡麵,一邊走一邊吸溜著麵條。

“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就你這種德性,這輩子要打光棍了。”傅安歌撇了撇嘴,還是他們家阿瑾好,就連吃飯的時候都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顧淮聽傅安歌說自己娶不上媳婦兒可不樂意了,哼了一聲說:“我們醫院追我的小護士多了去了,我怎麼可能打得了光棍。”

“我已經聯係好了心理醫生,這人可是享譽國際的專家,我好不容易把人給請來的,知道我花費了多少力氣簽了多少不平等的條約麼,你們趕緊的,人家給你們的時間不多。”

“得了吧,你就會吹牛,肯定是你讓人家簽下了好多不平等的條約。”傅安歌撇了撇嘴:“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

傅安歌一把搶下顧淮手裏的泡麵,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裏:“以後少吃這些垃圾食品,不知道這東西吃多了致癌啊。”

顧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吃了一半的麵被傅安歌扔掉,但礙於傅安歌的銀威,他啥也沒敢說,他小腿到現在還疼著呢,萬一惹怒了傅安歌,他肯定沒好果子吃。